姜云撒开蹄子,在广阔的天地之间奔腾了来回几万里,等到跑到喘了好几口气,才找了个宽阔的海滩刹了车,结束了这次的热身运动。
姜云自豪地站在那儿吹了半天海风,都没感觉到卷耳的反应,他忍不住奇怪地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后一圈厚实的毛,卷耳那么小的个头,不知道藏在哪堆毛球里了。
“……”
坏了,把小朋友给忘了。
他赶紧缩小了自己的体型,这才渐渐地看见了趴在毛上睡得呼呼香的卷耳。
姜云:“……”
他无奈地扫了扫尾巴,将毛茸茸的金色软头扫把盖在卷耳的身上,然后继续趴下,遥望着海面的地平线。
这是姜云忙碌了一天后,最喜欢做的放松运动。
再过几个小时,太阳会渐渐从海的那一端升起,金橘色的阳光将海面染成了波澜广阔的颜色,当z国大部分城市还在深睡时,这里将是第一个晒到阳光的地方。
姜云微微转过头,巨大而又湿润的鼻子轻轻蹭了蹭卷耳毛茸茸的脑袋。
晚安,我的小朋友。
·
“滴滴滴滴——”
卷耳翻了个身,不满地咿唔一声,缩进了暖呼呼的被子里,然而这样也不能完全阻挡得了手机电话的骚扰。
他赖在床上和打电话的人抗争了整整十分钟,最后还是他稍逊一筹,不得不顶了个鸡窝头、从被窝里钻出来摸手机。
“喂?!”
睡眠严重不足的小山神还带着一点轻微的鼻音,还有是谁都能感觉得到的杀气。
“卷耳!你怎么到现在才接我电话?”
项帅一点都没有被他的神之怒意吓到,在电话里叽叽喳喳地像一只小麻雀,“你知道吗?昨天姜处长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十一点多的时候跑了出去,在N市里转了一圈又跑了!吓得大家伙一夜没睡,赶紧趁他上班了补个觉。”
“我也需要补觉啊……”
卷耳打了个哈欠,“昨晚上他只是带我出去兜个风而已,你们没必要大惊小怪吧?”
“……”
项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先吐槽‘兜风’,还是吐槽‘大惊小怪’,他憋了整整半分钟,最后才忍不住地开始叫唤,“你还说我们大惊小怪!你这个傻鹿,到底知不知道姜处长是干什么的啊?他一出真身,整个N市都感受的到,因为那是约定俗成的、姜云要开始巡逻的标志。每次他巡夜大家都胆战心惊的,生怕被捉了去面壁三百年……”
“你来得晚不知道我们姜处长那可是赫赫有名啊,自从白钰走了以后,他一个人接管了妖管处,从此n市就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烟雾。”
项帅唏嘘道,“这白天巡查也就算了,更恐怖的是,他时隔两三天就要出去跑一次,每次都吓得n市的小妖怪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开个音响想轰趴都要放静音术,你说这可恨不可恨?”
卷耳微微愣了愣,他又想起姜云下班回家时略显疲惫的神色,那句‘可是他真的只是想出去跑一圈啊’在嘴里盘旋着,可是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因为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没想到他这次巡视居然把你带上了。”
项帅唏嘘了几声,又问,“那这次,姜处长算是和你摊明身份了?”
“…………”
卷耳沉默了。
他该说啥?说‘对不起,他把我顶到背上后我看见的除了白色的毛就是金色的毛’?
……好歹也是坐过‘顺风车’的人啊,这话叫他怎么说出口!
他只好厚着脸皮胡诌,“嗯……他真身好大啊,全身都是金黄色的毛,每走一步身后就是白色的光羽,我乍一看还差点以为是鲲鹏。”
项帅果然信以为真,“哈哈哈,没有那么夸张的啦。鲲鹏比处长大多了,我记得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有幸见过最后一只鲲鹏,说鲲鹏飞过的时候,整个天都暗了,他还在奇怪为什么天黑得那么早呢。”
卷耳嗯嗯啊啊地回应了几声,见他终于被敷衍了过去,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
等到挂了电话,卷耳坐在床上深思熟虑了三分钟,还是摸出手机,准备给姜云发条短信。
没想到他话还没想好,那边就已经给他发来了消息。
姜云:起了么?起了去老黄那儿一趟,我让他给你带了早餐,在保温箱里温着呢,记得乖乖吃完。
姜云:我今天下班的早,回头再带你去浪。
卷耳轻轻笑了笑,忽然又觉得,刚才项帅说的那一些话,都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他哼着小调,在键盘上按下了一个文字:
好。
·
这次,云镜动物园园长赵先生,涉及虐待国家级保护动物的新闻引起了一次轩然大波,之前他买了一大批营销号来转发信天翁,这热度还没下去几天呢,就猛地爆出了一个大丑闻。
同时微博上不断有路人放出路照来解释前因后果,人民群众纷纷围观吃瓜,热搜名次也是爬上爬下,和隔壁某小花结婚的头条共争c位,简直热闹无比。
趁着这个架势,姜云暗箱操作,一手打通了和n市法院的关系,另一手则着重安排云镜动物园的收购与重组问题。
等到赵园长被判刑入院,群众喜闻乐见、微博形势一片叫好的时候,姜云背后的团队趁机推出姜云接管云镜动物园的消息,同时放出预告,表明他们接手后会对原动物园环境做哪些相应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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