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荆修竹火急火燎的将她从睡梦里挖起来,用全职业选手的签名换她回单位去调路段监控,是为了揍元生一顿。
元生不能上场后,换了宁见景上去。
他是为了这个人啊,还带他回家吃饭,拐弯抹角的让母亲收他做干儿子,安的什么心啊。
很快,荆父拿着东西回来了。
荆母接过来,递到宁见景面前,说:“虽然有些高攀,但既然你叫了我干妈,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儿子了,这个就当做是见面礼,送你了。”
细长的盒子非常精致,是实木雕刻的,颜色漆黑发亮,有年头了。
宁见景忙微微起身道:“我不能收您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有幸跟您做母子是我的幸运,今天来没有给您带礼物,却让您破费。”
荆母一听他这么说就更喜欢了,不由自主地想,他在养父母家里也是这么谨小慎微地吗?
“不是什么贵重礼物,只是一支笔。”荆母拿起他的手向上摊开,将木盒放了进去,说:“这支笔是修竹的太爷爷传下来的,我们家祖辈儿都是教书的,他跑去打游戏了,也用不上了,就送你了。”
宁见景微微皱了下眉,回头看了荆修竹一眼,以眼神问他:你是不是有病。
荆修竹垂眼坦然低笑,侧身拎起杯子喝了口水,装作没看见。
荆母道:“还是你觉得这个不值钱不愿意收?”
宁见景忙回过头,眨了眨眼轻道:“怎么会,您就是给我一张纸也都值得千金不换的,怎么会嫌弃不值钱。”
“那就收下吧。”荆母松开手,疼惜的捏捏他的手腕,宁见景略一皱眉,却没反抗,垂眼笑了下,将盒子放在了手边。
荆母怎么看怎么喜欢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她听了荆修竹的话又不敢问他什么,生怕戳到痛处,憋得心里难受。
荆父默默吃饭,也没再多问。
一顿饭吃下来,加上荆母偶尔的问话,宁见景轻声细语地哄的她眉开眼笑,果然就把荆修竹扔一边儿去了。
他走到书房去跟父亲道别,明天早上要回秦城。
“你忽悠的了你妈,你忽悠不了我,说吧,这个小孩儿跟你什么关系。”荆父坐在椅子上,抬了抬苍老的眼皮,从镜片后瞥了他一眼。
“哎哟爸,你这么怕我妈,还以为您真傻呢。”荆修竹笑道。
荆父瞥了他一眼:“严肃点!”
荆修竹想了想,做到荆父对面,两只手交叉着放在桌上,谨慎地看着他的眼睛,试探地问:“爸,你的心脏怎么样?”
“……”
“心脑血管各项指标都还正常吗?”
“……”
“血压呢?”
荆父沉吟半晌,眉头拧的死紧,半晌又稍稍舒展了下,不敢置信的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荆修竹低笑:“这么明显吗?”
荆父没再开口,父子俩人面对面坐着,隔着一张办公桌静静对峙,谁也没开口,连空气路过这儿的时候都凝滞起来。
荆修竹离家早,很少和荆父这样面对面的谈心。
他在家时很懂事,是所有人的骄傲,每个人都以为他将来会在知识上有很高的建树,却没想到他一意孤行去打游戏。
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壁灯,很暗,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荆父面前的茶杯里飘着几片茶叶,载浮载沉,他看了一会,抬起头看着儿子问:“你是认真的吗?”
荆修竹点头,没有太过激动,只是坦荡的承认了。
“他喜欢你吗?”
“不喜欢。”
荆父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答案,也没想到他能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一时有点呆了,愣了两秒,又问:“那你带他回家的意思呢?又让我把你太爷爷的笔送给他,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荆修竹说:“我想对他好,和他喜不喜欢我不冲突。”
“你妈也知道了?”
“她不知道。”荆修竹把宁见景的身世稍稍说了,把和荆母那儿没有说完的,隐瞒了的,也都告诉了荆父。
“你知道,父母已经老了,可能不会陪你很长时间,我们唯一希望的,是你们将来互有依靠,可以相伴到老。”荆父抿了抿唇,声音略显老态,叹了口气又道:“你这样,我们怎么放心。”
荆修竹“嗯”了声,“我明白。”
荆父问:“你能及时止损吗?在他没有爱上你之前果决抽身,别让双方都受伤害。”
荆修竹眉间微皱,唇角微微抿了下,半合的眸底掩藏着一点诡谲光芒,心里稍稍盘算着。
宁见景弯不弯他不知道,喜不喜欢他也两说,但他确定一点,宁见景的排斥不是厌恶,两人不经意间亲过几次,还在嫉妒愤怒之下吻过他的锁骨。
他虽然尖锐的逼退自己,但事后却并未多做责难,他不厌恶自己,只是排斥爱情的入侵。
荆修竹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看向父亲,承诺似的说:“爸,你可能不了解。”
荆父不语,静静地等他说。
荆修竹:“他将来能给我的,一定是这世上最好的爱情。”
“如果不能呢?”
荆修竹笑了下,不甚在意地说:“那就当做是我大梦一场,生死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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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聊完天,荆父没再出来,荆修竹一个人出来了,看见辛故知已经走了,宁见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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