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应酬!你买那么多奢侈品,你要享受你要虚荣心,我不赚钱拿什么养你,你现在怪我了?”向志明拖着一只手,几乎休克的疼痛一阵阵蔓延上来,恐惧支配着他无法理智,和妻子破口大骂。
“我……”
“我还有事。”宁见景轻轻打断两人,淡淡道:“给你五秒钟。”
“五、四、三、二、”宁见景淡淡数着,随着倒计时的数字减少,宁见琴的眼睛逐渐变得狠戾,向志明的眼神变得绝望。
空气似乎凝结起来,缠在那一个个数字上,黑衣男人上前,攥住了向志明的手臂。
“我跪!”宁见琴眼睛一闭,两行泪落下来,笔直的跪在了宁见景面前,重重磕了一个头,“从今天开始,有你在的地方,我自动离开,求你……放了我老公。”
极致的静谧。
半晌,宁见景摆了下手:“让他们走。”
沈经理忙点头:“是,老板。”
向志明和宁见琴两人丧家之犬似的慌忙走了,临了眼神恨恨。
沈经理跟在宁见景身边,担忧地说:“老板,你不常来,这回一来就碰个正好,这下是不是要暴露了?”
“是时候了,无所谓。”
他当初羽翼浅薄要瞒着宁家人,陋巷一个交给了黄洲,一个交给了沈凯,为了防止暴露,他几乎很少在这里出现。
现在他该有的东西全握在了手里,宁家人欠他的,他要一样一样全部拿回来。
宁见琴欠他的尊严,他拿回来了。
其他人的,他一个个收。
“你去酒窖,把陆先生送的那瓶酒拿来。”宁见景走到门口,停了下,跟沈凯说:“还没到跟他撕破脸的时候。”
沈凯低低“呸”了一声,“便宜这个老东西了,陆先生那酒您自己都没舍得喝。”
宁见景很少见他这么小气的时候,不由得笑了下,“行了你,一瓶酒而已,我这辈子最珍贵的酒还没到呢。”
“嗯?”
宁见景低笑,“我的喜酒啊。”
沈凯一翻白眼,“你又开始了,行了,我去拿。”
宁见景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
陋巷的整个顶楼,除了他的办公区之外休息室游泳池一应俱全,除了沈凯和宁见景,没人能上来。
“哟,刘先生久等了,我这刚过来楼下就有两个闹事的,底下的人都是些废物,也不会处理,什么都得亲力亲为。”
刘诸讳冷哼了声:“宁老板是大人物,哪能轻易见人,自然是要晾我们一会的。”
“那不能,刘先生这话说得让人不好接了,昨儿个您家公子在这儿玩儿,本来我该亲自陪着的,但是您也听说了,我手底下那个俱乐部也出事儿了,忙的焦头烂额,实在是没顾上,后来我一听沈经理说就立刻赶过来了。这不,今天特地过来给您赔不是。”
这时,沈经理推门进来,将酒放在了桌上。
“出去吧。”宁见景挥了下手,自己拿起酒瓶倒了满满一杯,一仰而尽,连倒三杯喝完了,才又说:“这三杯给您赔礼,改天我忙完了,亲自到府上看看您家公子,怎么样。”
刘诸讳脸色这才好了些,道貌岸然的说:“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实在是我就这一个儿子,虽说闹腾了些,但到底年纪也还小,不懂事的地方您尽管教训,可就在这里差点把命交代了,您说这……”
宁见景忙给他倒了杯酒,心里想你那废物儿子都快三十了还小呢,表面笑着就他的话说:“是是是,我管手底下的人不利,昨天就当场给炒了,这要是令公子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弄死他不可。”
刘诸讳“嗯”了声,“你知道就好,咱们也都是朋友,不想闹得难看。”
“是是是。”宁见景点头,给他续了点酒,笑说:“您也知道,这年头做个生意不容易,尤其是咱们这行,昨个儿令公子实在是没挑个好时机,那姑娘人是过来兼职的,这要传出去,引得上头来查……”
宁见景没有说完,刘诸讳已经明白意思了。
这个年轻的,甚至说得上是个孩子的小老板,他早就听说了心计深沉,能在这个寸土寸金的秦城开得起陋巷,想必手段和传言中相差无几。
他今天来,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还能堪堪在表面上压一头,真要是硬碰硬,他也赌不起。
等刘诸讳喝完杯子里的酒,宁见景又给他续了一些,含笑说:“今儿开始,未来两年内,令公子来陋巷,都算我账上。”
刘诸讳摆了下手,“不必了,该给您捧的场还是要捧,昨天的事我们各有错处,往后还请你管好手底下的人。”
宁见景忙道:“自然自然。”
刘诸讳喝完杯子里的酒,放下了杯子站起身:“好了,不打扰你做生意了。”
宁见景起身将他送到电梯口,又互相客套了一会,等电梯走了他才回来,沈凯探着头,走过来嘟嘟囔囔:“这老东西还有脸来威胁你?”
“也没落什么好,他敲打我,我就不会敲打他么?”宁见景将刘诸讳用过的杯子扔进垃圾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顿了顿,他又给沈凯倒了一杯。
沈凯伸手:“上班时间,不喝酒。”
“……”宁见景往后一靠,“行吧。”
沈凯摊开手里的文件,公事公办的开始汇报工作,宁见景靠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听,偶尔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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