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修竹对他,真的像是个活祖宗一样供着,任他作天作地,却从来不说改变。
宁见景别过头,看着落地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微微眯了下眼,荆修竹立即伸手给他挡住,侧过身替他遮住了太阳。
细微之处都面面俱到。
“老东西。”
荆修竹眼睛一瞪,恶狠狠地问他:“没大没小,叫我什么?”
宁见景靠近他的耳边,伸出舌尖学着他的动作,轻轻舔吻了一会,才极轻地送出了几个字:“我想去看看,我刚来俱乐部那天,你为我准备的房间。”
荆修竹一怔,随即又笑起来,指尖攥住他兴风作浪的手指掐紧了箍在背后,声音低哑:“进了门可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你确定吗?”
宁见景没有回答,却仰起头微微闭上了眼睛,凑上来亲了他一下。
荆修竹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揽在怀里,安静地基地里两个人的呼吸明确可闻,阳光很烈,像极了他回应的爱意。
炽热,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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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见景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屋子里漆黑一片,随手揉了下眼睛,下意识“嘶”了一声。
门口传来“啪”的一声,灯光瞬间亮了起来,他坐起身,被子滑落到腰上,露出青青紫紫的指痕和吻痕。
宁见景蹙眉,在上床以前,他一直都觉得荆修竹这种分分钟要猝死的人是在下面那个,再不济,他也不能怎么着自己。
结果现在他明白了,在下面倒是在下面了一会,把他弄得死去活来也是真的。
“你这个一脸要猝死是骗人的吧。”宁见景去捞自己的衬衫,却被他捷足先登,拿在手里走过来。
荆修竹伺候他穿衣服,闻言笑了下,“我从来没说过我要猝死,也没说过我不行,是你自己联想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宁见景沉默许久,真诚的评价:“你可真不要脸。”
荆修竹给他挨个儿扣完了扣子,低头咬了他的嘴唇一下,含含糊糊地笑说:“你下午不是这么骂的,我比较喜欢你那样骂我。”
宁见景回忆起他晕过去之前,颤着声音骂他的词,脸忽然一红,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滚。”
荆修竹握住他的脚往前一拽,伸手就要去往腰后送,吓了宁见景一跳,“喂,你干嘛!不能再来了啊!”
“不来了,我看看伤着没有,听话别动。”荆修竹抬了下他的腿,稍稍伸手检查了下,激地他腰一颤,“喂。”
荆修竹收回手,“还成,除了肿点儿没出血,回头睡前再给你上点药,好了,起来吃饭。”
“你个傻逼……”宁见景刚一开口,感觉那里被他一按,顿时倒吸了口冷气。
“说什么?”
“哥哥哥,松手。”宁见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被荆修竹治怕了,忙不迭挣扎着爬起来说:“我一会还有事儿。”
荆修竹一怔,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挂钟,这都晚上七点多了,还有什么事儿?
宁见景爬起来飞速穿完了衣服,进卫生间洗漱。
结束了出来时看见荆修竹已经把碗筷都摆好了,旁边摆了他们下午喝剩的那瓶酒,宁见景一看见它就头皮发麻。
荆修竹用这瓶酒都玩出了花,逼问他还要不要,借着他爱喝酒的事儿尽情折磨他,哪哪儿都送进去,像个畜生。
他久经欢场,却从来没跟人玩过这种花样,严海陈觉明他们玩儿的时候他也很少参与,大多找个地方睡觉去了。
这会才知道,荆修竹一直说的舍不得他,一直忍着,是为什么。
老畜生。
宁见景坐下来,屁股挨到椅子的那一下颤了颤,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未来两周你离我三米以外。”
荆修竹把筷子递给他,“我看不行,我买不起这么大的床。”
“少装傻,我的意思就是你未来两周别睡一块了,你是不是活这么大没吃过肉,饿死鬼投胎吗?”宁见景忍不住咬牙,把嘴里的饭菜当成他咬个稀碎再咽进肚子。
“没吃过。”荆修竹倒是坦然承认了,顿了顿又说:“你家荆队已经尝过甜头了,并且食髓知味,怎么好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这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公该做的。”
宁见景筷子一顿,抬眸:“你说什么?”
荆修竹故作茫然:“我说什么了?”
“你刚才说的什么,合格的什么玩意?”宁见景略略蹙眉,夹起一筷子豆腐朝他扔了过去,“放屁。”
荆修竹稍稍偏过身子躲开,蹙眉道:“好好吃饭,浪费粮食要被农民伯伯骂的,老实点儿。”
宁见景“呸”了一声,“你敢说第二遍吗?别看荆大队长人前是个人人崇拜的大神,其实背地里话都不敢说第二遍,啧。”
荆修竹仍旧茫然:“我说什么了就不敢说第二遍?”
“老公。”宁见景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都告诉你了熬夜不仅会猝死还会记性变差,说不定等你不到五十岁的时候就把自己叫什么都……”
话音陡然一停。
宁见景突然反应过来,筷子朝他一扔:“荆修竹,我艹你大爷,你套路我!”
荆修竹眼底含笑,放下筷子笑弯了眼睛,“乖,再叫一声。”
宁见景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没好气地说:“不叫,滚蛋。”
荆修竹拆了双新筷子,夹了一小块糖藕递到他嘴边,含笑压低了声音哄他,“来,吃点糖,嘴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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