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毛病?
宁见景半死不活的从椅子上抬起头,一脸憔悴的说:“我昨天把唯一的被子给你了,我冻了一夜感冒了,啊可能还有点发烧,也没别的要求就想吃个包子,你就……”
“好了闭嘴吧。”荆修竹站起身,走到门边的时候忽然想起他微红的脸,确实像是不舒服的样子。
荆修竹从柜子里找出体温计,利落的消了毒,又回来:“张嘴。”
宁见景抬眸,眨眨眼,乖顺的含住体温计,又眨了眨眼睛。
“吐出来就掐死你,听见没。”
宁见景因为微烧,白皙的脸上透着些微红意,眼睛雾蒙蒙的没什么精神,乖乖的点了下头。
荆修竹心下一软,说:“等我回来。”
文诚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等他出了训练室,才稍稍找回意识,又震惊地转过来看宁见景。
他在荆修竹走了以后瞬间坐直了身子,抽出体温计呸了两声,二郎腿翘的比谁都利落。
“老、老板……”
宁见景偏头,这才发现训练室里还有个人,忙收好了脚,规规矩矩的坐回了刚刚那个一脸萎靡的样子,虚弱地说:“怎么了?”
文诚彻底石化了,结结巴巴的指着他,又指指空荡荡的荆修竹的椅子,默默地转过了头。
“没事。”
他现在觉得,荆修竹还真有可能什么都没“干”。
**
荆修竹口味淡,也不大吃甜的。
陈叔笑说:“你真的要?我记得你不吃甜吧,换口味了?”
荆修竹给自己和文诚拿了点早餐,闻言“嗯”了声:“给别人拿的。”
陈叔一下笑了:“是宁总吧,他刚才过来试吃了一个,说很好吃,待会让人过来拿。”
荆修竹手指一顿,夹子上的一个包子咕噜噜滚到了地上,沾了一圈灰。
“……他还说什么了。”
陈叔说:“没说什么,就是说手腕疼,还说有点发烧,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没事,说多了你就要让他滚蛋了。”
……怪不得非让他来拿早餐呢,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那他就帮他一把。
荆修竹面不改色的从地上捡起那个脏了的包子扔进垃圾桶,伸手接过陈叔装好的两个豆沙包,委婉地笑说:“是,小孩儿闹脾气不肯下来。”
陈叔叹气:“其实他挺好的,没有那种老板的架子,还跟我聊了一会各国菜系呢,何况他是老板,你也别总针对他。”
“哪儿能呢,您也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儿,爱撒娇、脾气小、气性大,一会不哄着惯着就得生气,一句话说不好就要让全世界知道他受委屈了。”
陈叔觉得自己好像想歪了,拿着纸袋的手有点颤抖。
“是、是……小孩子都这样,我小孙子也是……”
陈叔的小孙子,才四岁。
荆修竹觉得陈叔谨慎的没敢太扩散思维,这样不行。
他在心里酝酿了下措辞又挑挑拣拣的说:“昨晚因为被子的事情,他闹脾气非得让我下来给他拿包子,现在哄不好,待会我训练他又闹腾,脾气大难哄得很。”
陈叔终于恍然大悟,“明白明白。”
荆修竹见他一脸我懂了我什么都懂了的表情,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拎着早餐回训练室了。
小王八蛋,跟他耍心眼儿?
毛长齐了吗。
——
FRG的训练室在二楼,青训营在一楼西北角。
荆修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看到一个小朋友探头探脑的在门口。
荆修竹站在楼梯口看了半天,他想过来又不敢过来似的,头疼不已。
“严肖,过来。”
严肖反射性的把脑袋缩了回去,荆修竹“嘶”了一声,拎着三份早餐,抬脚往青训营走了过去。
现在时间还早,青训营里只有严肖和另一个稍年长一些的少年,他不认得,估计是今年新来的。
两人瞪着溜圆的眼睛,紧张兮兮的看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荆修竹。
“荆、荆队。”
荆修竹站在门口,微微蹙眉问:“鬼鬼祟祟的,有事?”
严肖咽了口唾沫,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点了下头又迅速摇头,好半晌才稍稍组织好语言,说:“就……我们这几天遇到了一个队伍……”
“很强?”荆修竹问。
严肖点头,觉得不够郑重,又重重点头。
这时,林教练正巧从外面进来,听见他们说话,忙道:“哦对,我昨天有事临时走了,想跟你说来着,那天严肖他们好几次都遇见那个队伍,心态都有点崩,就去问小宋。”
荆修竹偏头:“然后?”
林教练说:“小宋晚上过来跟他们一块儿排了几天,巧的很也有两次遇见了,就连他几乎都没有招架之力,我看过录屏,确实很强,意识和技术,有你当年的影子。”
荆修竹眉头稍稍拧起来,严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表情,紧张的直抠手指。
生怕被教训。
半晌。
“行了,先休息一会,我待会……”荆修竹想了想,说:“九点钟,我过来一趟。”
荆修竹说完,拍拍严肖两人的肩膀:“比赛输赢很正常,才这几天的失败就崩心态,那我的枪下亡魂们得崩成什么样。”
严肖忙说:“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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