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烬把车票抽出来给他看了下,“您好,这是我的座儿。”
“我也花一样的钱买票了,凭啥我就不能坐这儿?”那人一副赖着不走的态度。
程烬挑了挑眉, 周薄杉抄着兜站在他身后,他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程烬直接拽着人领子把那个无赖拎到了一边儿。
程烬说:“滚。”
那个人兴许是没想到这么多人程烬也敢动手,有点被吓到了,于是便悻悻地走开了。
程烬闭着眼睛想,也许这就是他为啥要努力读书的原因,为了升维,跟那些无知而又不讲理的傻逼隔离开。
周薄杉坐在他左手边,塞给他一只耳机,里面放着Mac demarco的《another one 》这首歌的风格非常蒸汽波,让程烬觉得自己就像是身处于大海里的一艘小船上,随着波涛摇晃。
晃着晃着晃着……他想吐了。
于是,程烬立马站起身走向了火车的卫生间,周薄杉紧跟了过去。
“抽烟?”周薄杉问。
“不是。”程烬皱着英气的眉,“想吐。”
“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程烬瞪了他一眼,然后挤进卫生间里吐了一通。
出来的时候周薄杉正站在抽烟处吸烟,他走过去跟他要了一支,抽完舒坦多了。
晚上的时候,在火车上不能睡觉是最难受的事。
程烬睡着了把头枕在了周薄杉肩膀上,周薄杉低着头看《欧洲文艺史》。
早上六点多到站,俩人去火车站附近吃了碗牛肉面,程烬这才有点回血。
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衣服给换了,洗了个澡。
周薄杉坐在他房间里四处打量。
房间很大,但是几乎没什么设计,简单得不能再简单,门后有个篮球框,周薄杉踮起脚就能够到的那种。
他坐在床上,把纸巾团成一团,然后丢进去,自己配音道:“biu~”
坐了一会儿,周薄杉好像听见隔壁房间有动静,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房间不隔音,应该是邻居发出来的声音。
后来动静越来越大,于是他就有些奇怪,走到客厅看了一下。
然后看到了非常劲爆的一幕。
沙发上一个脱光了上衣的男生正骑坐在一个穿着白衬衫打领带的西装男身上,一边扯着他的领带,一边上下活动着。
周薄杉眯着眼睛打量着西装男,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人为什么看着眼熟了,他就是程烬那个喜欢在外面瞎搞的表哥。
可能是俩人搞得太忘我,连后方的卧室门口有人站着都没发现。
周薄杉举着手机,吊儿郎当地走过去,咔嚓按了下拍照说:“拍成G,V。”
那个男孩不仅没被吓到,反而好像因为被看见而更加兴奋了。
而贺轶则勾起唇角,轻佻地冲周薄杉眨眼睛,气喘吁吁地问他,“一起吗?”
听得周薄杉想上去直接把他鸡儿给撅断。
刚好程烬洗完澡出来,他直接就炸毛了,“滚出我家,狗一样哪儿都能发,情。”
贺轶笑了笑,把那个男孩推开,然后扣上衬衫的领子,提起裤子说:“那还不是因为,你不让我碰么,我就只能找别人来代替。”
程烬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看向他。
他从兜里掏出来几张钞票,那个只穿着内裤的男孩从他手里抽走,然后捡起地上掉落的衣服,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三位帅哥,有需要可以随时喊我,看在你们长得这么帅的份上,可以给你们打五折。”
贺轶走上前,刚想去拍程烬的肩膀,就被他给躲开了。
贺轶笑笑地撇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我好让人去接你。”
“我们家没人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带人过来胡搞?”程烬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对啊。”贺轶坐在沙发边上,长腿斜斜地支撑着地,他点了一支烟,眯起眼睛吐了一口烟,“每次在沙发上啪的时候,我都想起那次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周薄杉的拳头就掼在了他的脸上,紧接着一拳又一拳,发出沉闷的响声,让贺轶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然后,周薄杉拽着程轶的领子,目光下沉看向他,“你他妈以后再提这种事情,老子把你的鸡儿给剁了信不信。”
贺轶不怒反笑,抬手擦了擦流血的鼻孔,然后冲程烬挑了挑眉,“你俩上过没?”
“滚。”程烬就只有这一个字。
贺轶眼里的失落一闪而逝,“原来你不是不可以,只是跟我不可以。”
他站起来,走到程烬面前,然后问:“为什么我不可以?”
程烬八岁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堂弟,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主动示好,天天找他一起打并不感兴趣的游戏。
在得知程烬被季慧虐待的时候,他悄悄地剪破季慧的裙子,把她的化妆品摔成粉末。被发现以后,贺轶挨了一顿好打,但是死活不说原因,因为他是哥哥就应该保护弟弟。
有一次,程烬最喜欢的机器人掉进了游泳池里,因为这事,程烬难过了好几天,他用零花钱给他买了个新的一模一样的款式,却因为要送给程烬的时候跑得太快,抱在怀里的小机器人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他坐在原地哭了半天。
成年累月的欲望,酝酿成得不到就无法善罢甘休的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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