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出门推出了那辆刚修好的小绵羊,冲程烬摆摆手说:“坐上。”
程烬一瘸一拐的跟上去,坐在后座还一直哼哼个不停。
周薄杉以为他根本不怎么疼,都是假装的,“哼哼什么,都带你出来看病了,你还要怎么样,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程烬:“亲你大爷个裤衩子,嘶——”
结果到医院拍了个片子,医生却说程烬小臂骨折了,需要打石膏。身上有多处擦伤,还要喝点消炎药。
周薄杉愣了下,先支付了医药费,然后领着程烬去了骨关节科。
因为刚刚对程烬太凶,他心里还有点愧疚。
“那什么,你想喝水吗。”周薄杉瞥了一眼他一直耷拉着的胳膊,“我去给你买。”
“不喝。”程烬摇摇头,“唉。”
“怎么了?”
“我最近一直觉得奇怪。”程烬说,“之前骑电动车的时候,就是因为没看清路栽了,今天这一出,也是因为没看清才摔的。”
“你眼睛出问题了?”
“嗯,老看不清东西。”程烬抬起左手揉了揉眼,“感觉不舒服。”
“等会儿去眼科检查一下吧。”周薄杉坐在长椅上,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杂志社给他打的稿费又到了。
一共八千,除去水电费开销外,还剩四千多。
他转出了四千块钱,存在了一个账户上。
做完这一切,就陪着程烬去做检查了。
眼科医生说程烬的眼睛一点事儿也没有,既不近视也没有白内障之类的疾病,至于他为什么老看不清东西,医生说这可能是心理作用。
高三压力太大了,他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太多,然后可能就假性近视了。
于是,程烬前两天从网上订了个矫正散光的隐形眼镜,还没到,要明天才能到。
医生:“尽量不要让眼睛过度疲劳,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看,多休息。”
打石膏用了不少时间,周薄杉坐在旁边陪着他,程烬被碰一下,还没张口,他那边就先大惊小怪的“嘶”了起来。
“看着就疼。”周薄杉说。
“我现在想的是,我右手骨折,该怎么写作业。”程烬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周薄杉,“我这几天的作业,就……”
“哎那什么……”周薄杉划拉了两下手机说,“我记得我看过一个新闻,就是一残疾人,胳膊断了,用脚写字儿,特别励志,或许你可以……”
“滚。”
周薄杉手握成拳,放在下巴上笑了笑,“放心,你这几天的作业,交给我了,我来帮你抄完。”
周薄杉承诺的事儿,到星期日的晚上才开始兑现。
十张卷子,再加上所有科目的辅导资料都跟上进度。
他这一晚上不眠不休也不可能干完。
周薄杉趴在桌子上不紧不慢的誊抄着鸡总给的答案,黑色碳素笔,字迹是清一色的行书,流畅而又工整,就像是印刷出来的一样美观。
他在这儿修身养性,把抄作业当成练习书法,那边儿程烬拆开了自己的隐形眼镜开始戴。
他一个直男,从没戴过这玩意儿。
拆开以后,薄薄的一层镜片儿掉在地上好几次,然后才怼到眼睛上。
程烬单手扒着眼皮,看着镜子,使劲儿眨了眨眼睛,得,又掉下来了。
“我靠,我的眼都快怼瞎了。”程烬烦的不行,“不戴了不戴了。”
“来,我帮你。”周薄杉用余光观察他很久了,跃跃欲试的搓了搓手,向他走了过去。
“操,你靠近点儿。”程烬坐在床沿儿,把脸往他跟前递了递。
周薄杉捧着他的脸,掰着他的眼睛,俩人头抵头,彼此离得很近。
程烬的呼吸轻微有些起伏,喷在周薄杉手背上,热热的,让他感觉这个姿势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周薄杉只想尽快结束,快速给他戴上去以后,赶紧转身继续抄自己的作业。
程烬红着一双眼睛,眨了两下,感觉稍微有些磨。
“摘下来吧,我总不能戴着这玩意儿睡觉。”程烬拍了拍周薄杉的肩膀说。
“那你还让我给你戴!”
“这不试试么。”程烬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说。
“自己摘吧,揉两下就出来了。”
闻言,程烬对着镜子揉了好几下,隐形眼镜不仅没出来,眼睛却越来越红。
他走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出来的时候一脸震惊。
“出不来了。”程烬说,“完蛋,找不到了。”
“就在你眼睛里怎么还找不到了。”周薄杉放下笔,“过来,我看看。”
周薄杉帮他吹了两下眼睛,程烬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非常尴尬。
“怎么了?”周薄杉说,“你看起来就跟吃了屎一样。”
“我想起了一首歌。。。。”
“什么歌?”
“每次风迷了我的眼睛,是你为我担心。垫起了脚尖靠近我眼前,坚持努力看清。你为我轻轻吹眼睛,那么温柔小心,红红的嘴唇微微的气流……”
“滚,别唱了。”
周薄杉赶紧跟他保持距离。
“刚刚没有东西掉出来。”程烬很纳闷,“隐形眼镜就这么消失了。”
“估计是掉了你没看见。”
“就这样吧,等明天再看看。”程烬说,“反正弄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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