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所有物,被层层华贵的丝绸托着,呈到自己面前。
接下来,不过是不听话的小孩需要一点哥哥的管教而已。
“不对。既然是我的房间,你为什么要在我的房间里换衣服?”白荧确实财令智昏了,他这会回过神来,问白灏。
白灏已经换上了一身家居服。他朝床上的白荧步步逼近。他给人的感觉和以往不大一样,而这种不对劲是不妙的那种。
“因为,这里也是哥哥的房间。”
白灏在白荧旁边坐下,同样的高度,人家坐起来便毫无压力。他一只手穿过白荧后背,撑在他另一边的身侧,整个人仿佛随时要压下来。白荧略感不适地动了动身子。
轻薄纱幔松松覆在他半边肩上,又顺着身体的线条落下。床边两个身影都被垂下的床幔缠绕,只是贴近在一起,画面便莫名涩情起来。
白荧心里升上一种危机感。听白灏道:“荧荧问完了?现在轮到哥哥了。”
“为什么要偷偷跑出去,嗯?”
“知道外面多危险吗?”
就因为自己偷溜出去没有告诉他?
可是谁知道这个人会变态到能想出要去查自己的行程这种事情。这什么可怕的掌控欲,否则白荧这次也不会翻车了。
白荧定了定神:“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呼吸间都是他的荧荧的味道,白灏此时只差直接把这个人揽入怀中、揉进自己身体里。可是他的荧荧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是荧荧不乖,自己偷跑出去了。”
可是白灏极有可能不只是查了行程那么简单。白荧想到这里,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咬住下唇,犹豫地问白灏:“……你查了我,所以你还知道什么?”
白灏幽深的眼睛看着他,不答。
与他对视了一会,白荧懂了,他所知道的白灏差不多也都知道完了,连他不知道的可能白灏也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白灏看着他的小家伙的目光开始无所适从地闪躲。关于丈夫出轨这件事情,白荧没想到会被第二个人知道。
他制住了白荧想要后退的动作。
后退不能的白荧忍了一会,蓦地抬头,恼怒道:“你怎么能这样!”他狠狠地推了一把白灏。“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回去!”说着他就要跳下床。
他这次动作比之前敏捷了不知道多少。可是双脚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触到地,人就被抱着腰被整个地往后拖回去,白荧摔进身后大床里。
那力道第一次让他清晰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因为白灏第一次把这么凶的力道用在他身上。白荧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被单方面压制得死死的。
白灏压在他身上,白荧整个人便动弹不得。双手被人钳制住交叠放在头上。一用力,身体只会在床里陷得更深。白灏只用一只手便轻巧地将人钳制住。
“嘘。”
白灏的声音一点也不重,然而在力量的差距在前,加上此时瞬间低沉下来的气压,让白荧有种最好明智选择闭嘴的感觉。
身下的人终于渐渐放弃挣扎,也不再吵闹了。两人离得那么近,鼻尖差一点触到,呼吸相缠。白灏说话的语气仿佛情人间的絮语:“不可以对哥哥这样说话。明白了吗?”
对方和商深睿不一样。如果说商深睿凶他一般都是像家长那种凶法的话,因为白荧跟他不熟,所以白灏对他来说就是六亲不认的那种凶。
可见白荧其人本质还是一个字,怂。
恃宠而骄是要有一个度的,也就是自己心里的哔数。他在白灏面前撒娇倒是撒得挺欢快的,专长嘛。只要是不触及那条线,那个空间里白荧怎么手舞足蹈都没有关系。这是情趣。
可是白荧永远都不会想要去越过那条线。这就是他的哔数。
什么爱不爱情的,姐妹们,男人不值得。
他和商深睿从小竹马竹马一起长大,如果连自己结婚五年的对象都不能相信的话,白荧更不能确定世界上还有没有能让他相信的人了。
如果人生能像他的游戏那样简单纯粹就好了。他愿意天天签到。
回到现在。白荧悬着心,盯住眼前白灏的一举一动,不确定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你和外人走得太近了,哥哥很不喜欢。”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们更亲密的人了。懂吗?”
他每说一话便要加一个问句,还要看到白荧顺从地点一下头,仿佛要通过这样把这个人连同他的思维也一起控制,确保他明白自己应该永远被绑在哥哥身边。
“荧荧想要什么,哥哥都会替你拿到你面前。哥哥什么都会给你。”
这是什么审讯犯人的精神施压法吗,白荧此时就是那个动弹不得的犯人。
说实话他现在的姿势真是让人最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了,身体大敞,无法反抗,胸前紧贴着一个白灏。
“所以荧荧什么事都要跟哥哥说。”
“特别是受了别人欺负这种事情。”
最后一句话说得重了,白荧身体轻微一抖,男人便在他额上一吻。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不能更近,白荧眼前的视野都被男人拉近的喉结所占据。
“哥哥替荧荧报仇。”白灏用手摸着他的脸。
“说话。”
白荧吓呆,可是就算想躲也无处可躲。他只能带着哭腔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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