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吗?”陆辙垂下眼睫看着安柏微轻轻拨弄自己的手指,低声问。
安柏微摇头:“蒲英还在昏迷中,已经一周了,医生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了,但男孩始终吊着一口气……我有种预感,我觉得他不会就这么死去。”
“万昌廷,他见到蒲英了吗?”
“昨天见的。”安柏微轻声说,“蒲英重度烧伤……万昌廷见到他的时候直接晕过去了……他真的是个让人心疼又心酸的小孩,这整个案子中蒲英始终是个游离事外的人,却被伤得最深。”
陆辙微微收紧手指,将安柏微的手攥了起来,他喃喃地问:“韩少炜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要邀请生物学教授做这种活体实验?有没有查出什么?”
“至今为止,有关韩少炜的线索一点也没有。”安柏微轻轻挠着陆辙的手心,“小辙,你还能不能想起来有关他的一些信息?多少都行。”
陆辙有些恍神,他又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儿时的梦,还有萦绕鼻间久久不散的香水味——那种感觉,特别像是韩少炜曾经来看望过他。
大概是自己魔怔了吧。
陆辙摇了摇头:“就算我能想起来,也根本和现在的韩少炜对不上号了……他的变化太大,变得我不认识了。”
“陆辙。”
“嗯?”陆辙稍稍扭过头去看着安柏微。
“你们小时候真的在一起玩过家家吗?”安醋王捏了捏陆辙的手指,有点委屈。
陆辙先是一怔,随后苦笑一声:“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以前的韩少炜可没这么多鬼心眼,他是个特别实在的小孩。我没太多印象了,只记得他是个乖孩子。我小时候脾气很差,经常朝他发火,还丢他东西,但韩少炜从来没跟我动过手,一直都是好声好气地给我讲道理,只不过我一点都听不进去……”
“闭嘴。”安柏微脸色臭臭地打断陆辙。
陆辙瞥他一眼,特无辜地说:“你先问的我,现在又不让我说。”
“不想听了。”安柏微恶狠狠,“我吃醋。”
小时候的陆辙肯定很软很好捏,就这么便宜了那个大魔头,安柏微想想就觉得后牙根痒痒,等抓到了韩少炜一定先揍他一顿出气。
陆辙不着痕迹地抿了下嘴角,把笑意压下去,悄无声息地抓紧了安柏微的手。
安柏微想借机再凑上去占点便宜,手都已经扣住了陆辙的后脑勺,结果病房门突然开了。
陆辙登时推开了他,特别干脆还果断,一副我跟队长极度清白的样子。
站在病房门口的杨乐佩无语地举着手里的手机,身后跟着护妻狂魔祁修,本来还来势汹汹的两人,一见这尴尬的氛围顿时就明白过来这俩人刚才肯定想做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结果被他们夫夫撞见了。
安柏微的脸色很差:“你什么屁事非得现在说?”
杨乐佩无辜:“你是不是手机关机了?”
安柏微按了按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依旧一片漆黑,便从鼻间不耐烦地哼出个音来,表示肯定。
“俞队找你,打了几个电话都关机,只好给我打过来了。”杨乐佩说起这事也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我和小修修温馨的午饭时间打断了……都怪你,让你不开机!”
安柏微算是明白了,俞风这人就见不得情侣狗秀恩爱,必须得打断一两个才开心。
没人接电话被冷落掉的俞风此时坐在办公室里打了个喷嚏。
“电话给我,你们继续吃饭去吧。”安柏微伸手,“我今天就让俞风知道为什么他找不着对象。”
杨乐佩已经被祁修拉着往外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八卦地探头回来:“为什么啊?”
“因为他总打断别人秀恩爱。”安柏微信口胡诌,“所以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不给他配对。”
杨乐佩坏笑一声,刚要发表点什么言论,就被祁修生拉硬拽出了门,其过程特别凶残。
安柏微关好病房门,还特地反锁上,这才不紧不慢地回到陆辙床边,用祁修的生日解开了杨乐佩的手机密码,嘟囔道:“这么多年他还是用这一个密码。”
杨乐佩的手机背景是一个男人的背影,男人上半身没穿衣服,后背和腰间的肌肉群特别吸引人的目光,短裤下的腿也绷着美妙的力量感——只不过这个男人不是祁修。
“老杨这不完犊子了吗?”安柏微把自己的手机充上电,开机后便把杨乐佩的手机背景图拍照发给了祁修,卖队友卖的一点都不带眨眼的。
“这是谁啊?”陆辙探头过来看。
安柏微扬了扬杨乐佩的手机,啧啧感叹:“不知道他最近又迷上哪个肌肉男了……老杨对这种肌肉男迷之喜欢,经常对着美男图流口水,习惯就好。”
陆辙:“……”
“也不知道俞风那小子找我什么事……”安柏微嘀咕着给俞风打了过去,没隔几秒俞风就接了起来,第一句就是,“找到安队了吗?”
“找到了。”安柏微似笑非笑,“这不听你说话呢嘛。”
俞风默了片刻,转移话题:“陆辙的伤养得怎么样了?”
“你要是让小辙出任务,那就没养好。”安柏微护短护得不带眨眼的。
“……你至于吗?”俞风特别无语。
“医生说了,小辙现在得静养,联刑部的事我都不让他插手了。”安柏微说的一脸自豪,那模样不像是部下没法工作,更像是自家孩子得了免干活的金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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