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千万别去报警好不好?
看在阿念以前对你那么好得份儿上,干妈也对你那么好得份儿上,别报警!”
柳晓琪昨天晚上为了求徐念,嗓子都喊哑了,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阿柳。
自己的父母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要是报了警,就再也瞒不住。
她不敢想象爸爸妈妈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会不会再也不认她,会不会在别人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会不会因为自己气的生病?
她有气无力的对阿柳道:“他现在清醒了?”
阿柳点点头,柳晓琪朝楼上走去,阿柳赶紧跟了过去。
阿柳和柳晓琪在门口往里看,没见到徐念,阿柳进到屋里,没过多久就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柳晓琪不敢进去,在门口张望,喊了一声。
阿柳满手是血的跑过来,慌张的道:“自#杀了,阿念自#杀了!”
柳晓琪和阿柳把在卫生间割腕自杀的徐念弄出来躺在床上,阿柳以前给猪止过血。
她发现及时,徐念流血不多,不让柳晓琪打120。
徐念慢慢醒了过来,他晃晃悠悠的扑下床,挣脱开母亲的手,跪在柳晓琪面前,道:
“晓琪,你把我抓去坐牢吧,我对不起你,我骗你了!”
他歇斯底里的大哭,柳晓琪转过头对阿柳道:“他爸爸的病是遗传对吧。”
阿柳吞吞吐吐起来。
徐念道:“我爸爸的病就是遗传,可是我以为我不会疯,我那么多年了都没有疯过。”
阿柳跑过来也跪在地上,道:“不是的,念念他不知道,我一直和他说他没病,我给他看这个诊断报告。”
阿柳一直随身带着那个报告,她从口袋里翻出来,拿给柳晓琪,接着解释:
“这个报告是我作假的,我一直骗阿念没病,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份报告的原件她俵好放在建材铺,又复印了好多带在身边。
这份卫生院的报告,是她和那个主治医生睡了好几觉才拿到的。
徐念把电话拿到耳边,道:“警察同志,这里是山楂籽小区6栋………”
他还没说完,柳晓琪一把打掉了电话。
徐念要是不疯,柳晓琪想,自己应该会和他结婚吧,好险啊,幸好他疯了一回。
柳晓琪立刻又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她迅速甩了甩头。
徐念对她真的好,百依百顺。
自己读大学那四年,徐念为了追她天天守在女生宿舍门口送零食。
自己和同学在KTV待到大半夜,结果犯了急性肠胃炎住院,徐念衣不解带的照顾。
她不敢和妈妈说自己是因为分手心情不好,喝了一夜酒犯病的。
徐念就把自己所有勤工俭学赚的生活费给她交了住院费,还每天给她熬粥喝。
后来徐念追到了她,更是加倍的呵护体贴。
自己卡里从来都是两份儿钱,她偶尔想多给徐念一些零花,徐念总是不要。
刚工作那会儿,徐念攒了三个月的钱,给她买了条香奈儿的围巾,不想让她被同办公室的老师比下去。
柳晓琪扶起跪在地上的阿柳母子,道:“干妈,你带他去医院看病吧,我不追究了。”
阿柳又哭着给柳晓琪磕头,她向柳晓琪保证,她会把徐念带回答叶村,
然后把他像自己老公一样捆起来,不让他再有机会出来。
徐念当即和柳晓琪分手,当着面删除了所有的联系方式。
他把父亲给他留下的,自己一直带在身边的传家玉茶壶送给柳晓琪。
柳晓琪听徐念说,这个玉茶壶是朱元璋用过的,金贵的不得了,
她以前总是不肯收,但这次徐念执意塞到她手里,道:
“你就当留个念想吧,我疯了以后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照顾你,这个茶壶值不少钱,你有难它比我中用。”
柳晓琪把茶壶抱在怀里,默默流泪。
徐念让阿柳把自己手捆起来,用衬衣遮住,直接出门去精神病院。
柳晓琪忍不住喊了徐念一声,徐念没敢看她,低着头进了电梯。
柳晓琪跑出去,电梯还有十指就关闭了。
徐念怕再伤害柳晓琪,摇摇头让她别跟过来,他笑着用唇语和她说了一句
柳晓琪一下就看出来,他说的是:“晓琪和阿念当一辈子好朋友。”
那个时候徐念呆呆笨笨,村里除了自己谁都欺负他,骂他是赖头乌龟死#蛤#蟆。
柳晓琪总是拿着扫把帮他赶那些小混蛋,徐念没什么好报答她的。
他告诉柳晓琪,自己老爹有一个玉壶,他要偷出来送给柳晓琪。
柳晓琪以为是个玩笑,没想到第二天,徐念就把壶偷出来。
最后徐念被他老爹发现,打了个半死,鼻子和额头青了好大一片。
徐念哭着和柳晓琪说:“我以前生癞子,他们说我是癞头乌龟,现在他们肯定要说我是贴了青苔的死鲶鱼。”
柳晓琪把手娟儿掏出来擦干徐念的眼泪,承诺道:“他们都怕我,以后我会和阿念当一辈子好朋友,就没就人敢欺负你了。”
徐念走以后,柳晓琪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自己悄悄搬了家,王斑华想过来看她,她也推脱不见。
阿柳给柳晓琪打过几次电话,她告诉柳晓琪,徐念已经回老家镇上的卫生院治疗,现在被捆起来哪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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