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干什么,向天岳!你就是这么对你儿子的?!”喻言先发制人,拿出比向天岳还大的声音,比声音大么,谁不会呀。
“要不是你,我至于被下药吗,不关心我也就算了,还吼我?你算哪门子的爹。”
向天岳往上飙的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降,最后瞪视喻言,怒哼一声,跟着喻歌往里走。
喻言撩了下头发,一时心情有些愉悦,不过见向天岳气势汹汹的往客厅走,赶紧收敛心情追上前,先一步进入客厅。
容词站在灯光下,对着喻言轻轻点了下头。
推车背对着他们,人鱼宝宝乖乖躺在里面,只要他不出声,不走到正面,不会知道推车里有人。
向天岳满脑子都是喻歌爆的料,上次喻歌回去之后,什么都没说,突然进了实验室,今天出实验室,又说来找喻言,怎么看都不对劲。
连番追问之下,喻歌只说确认之后再和他说,向天岳担心会不会是喻言出了什么问题,是以执意跟过来。
哪想突然得知儿子同居的事,一个缓冲都没有,他能不生气?
难怪那天喻歌回来的时候,问了他一句:“言言若是谈恋爱了,你会如何?”
以他对喻言的了解,不过离家出走一个多月而已,怎么可能就谈恋爱,没放心上,只说:“谈就谈呗,这么大个人了,也该谈了。”
他不反对喻言谈恋爱,但不代表能在几分钟之内接受喻言谈恋爱并同居的事实!
他倒要看看这个和儿子同居的、叫容词的是什么人物,居然能在短短一个多月时间让喻言栽他手里。
向天岳一脸找茬的表情走进客厅,然后,在看清灯下的容词时,到嘴的话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向天岳作为一家享有盛名的娱乐公司的老板,公司里艺人众多,能签约星秀的艺人,没有哪个长的丑的。
到了他这里,轻易很难对一个人的长相评判出“美”这个形容词,包括他自己的儿子。他可以用“好看”“漂亮”“可爱”“精致”等形容词来形容喻言,但绝对不会用“美”来形容。
“美”这个形容词最是简单不过,通常情况下,鲜少有人能真正的当得起“美”的称赞。
但眼前这个人,以一位娱乐公司老板的眼光来看,此人的美足以令人心惊动魂,无关性别。
喻言被他爹直勾勾的目光给惊着,下意识站在容词面前:“向天岳!”
喻歌知道向天岳职业病犯了,他对容词道:“别介意,你当他不存在就好。”
“喻伯父。”容词当然不会做这种没礼貌的事,他得刷好感度,于是朝向天岳伸手,浅笑道,“向伯父您好,我是容词。”
惊了一瞬的向天岳很快恢复平静,伸手和容词相握:“你好,长的不错。”
“向伯父过奖了。”容词说。
向天岳注视着容词的眼睛,瞳孔很深,轻易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但又很清澈。
此人如果去演戏的话,戏路很宽——向天岳脑子里闪过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与容词交握的手却毫不犹豫的用力。
容词面色不改,仿佛没感觉到手中施加的压力,向天岳挑了下眉,喻言已经发现向天岳在做什么,走过去拖他:“你身上有伤就坐下来好好休息。”硬生生把向天岳拖到沙发上坐下。
向天岳:“……”
喻言和容词并肩而站,他看着两个爹,插腰道:“我不是说过段时间再回去吗,你们这次过来做什么?”
主动问出他们的目的,化被动为主动,这是容词教的。
喻歌端起茶几上泡的绿茶轻轻抿了口,他偏好绿茶,但儿子绝对不会这么细心,看来上次来的时候流露出的一些生活习性,已经被容词记下来。
倒是有心。
抛开其他不说,对于容词本人,喻歌挺满意。
但是——他放下杯子,先是瞥了眼端起水杯喝水的向天岳,后者:“?”
因为不知道向天岳的喜好,容词替向天岳准备的是白水。
向天岳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默默把水放下,见状,喻歌这才把目光转向对面灯光下,两个容色均十分出色的年轻人,缓缓开口:“把孩子抱出来吧。”
哐当一声,向天岳将水杯碰倒,却顾不上:“……什么?孩子?”
喻歌没理他,将一枚蓝色鱼鳞放在茶几上:“不用瞒我了,我知道有个孩子藏在这里。”
看着那枚鱼鳞,喻言:“……”
向天岳:“???”
容词轻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喻伯父。”
喻言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孩子的?”
喻歌又喝了口茶,微笑,并不说话。
这一刻的喻歌,如同指点江山的王,胸有成竹的坐在那儿,看的喻言牙根直痒痒,内心腹诽: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装什么装!
向天岳还处在懵逼之中:“这玩意儿是什么?什么孩子?咋回事?”
喻歌说:“这就要问你的儿子了。”
迎着喻歌的视线,容词淡然道:“言言,把小双给两位伯父看看吧。”
躲不过,便迎之。
客厅里的四个大人,最冷静淡然的,便数容词和喻歌。
在见到喻歌拿出人鱼宝宝的鱼鳞后,喻言就知道,无论他再怎么编都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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