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个叫罗启的,他跟来gān嘛?”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借关系抱大腿吗?唐瑄生平最看不惯这样的人。
“小瑄,罗启是啸文的朋友。他是以朋友身份来接机,这是礼貌!”张进跟唐鹏关系亲厚,加上赵蕊的关系,他一直把唐瑄当自己的妹妹,他觉得自己有责任纠正妹妹的言行举止。
被张进一说,唐瑄自动噤声。
张进不太喜欢听女人之间的闲话,将外套jiāo给赵蕊,“我去取行李。”
苏洛带着兜兜直接回的蛋糕店。果子和杜岐已经吃过午饭,小兜兜一看到果子就叫饿。果子洗手,重新给他们做饭。在狭小的厨房里,果子看似不经意地问,“见到张进?”
苏洛自己冲了奶茶,拿了糕点先垫肚子,把兜兜jiāo给杜岐。
“嗯。看起来人还不错。”毕竟在人家的地盘扎根,山头总是要拜拜的。
“长什么样儿?”
苏洛嘿嘿直笑,“很好奇吗?来,看哥给你拍的照片。”
这是苏洛给兜兜和赵蕊拍照时,顺道拍的张进。果子瞟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继续切菜,“他们挺配的。”
苏洛端详了一会儿,的确挺般配的。
“厨房这么小,别在这里打转。对了,有几个老客户定了蛋糕,早上就要,我想在店里住两天。”
这种事常有,苏洛倒也没多想。
自然,他也不知道在他走出厨房后,果子惨白的脸色。
命运从来如此,在你有心要找一个人时,总会yīn差阳错擦肩而过,在你想要躲一个人时,也总是yīn差阳错地遇上。
下午的时候,苏洛去了服装厂,刘青山突然说要办一个什么服装秀,让他去参谋参谋。
店里就剩下果子和兜兜。
兜兜坐在里屋画画,果子在外面用水果雕刻玫瑰花,门口风铃一响,果子抬头,便见那个只会出现在梦中的男人踏着夕阳余晖走了进来。
张进看见柜台后面那张脸时,明显愣了一下。七年了,他以为他已经忘记,却在看见果子那一刹那,过往的所有记忆都浮上眼帘。
他记得那个在校外打工,捧着剩余的糕点来给他送夜宵的男孩,也记得,台下静静看着他被掌声鲜花簇拥时洋溢的笑脸,自然,他也忘记不了,自己在他不经意间,突然捉住他的下巴吻上去那种绵软的感觉……
那一刹那,张进的喉咙有点发紧。
风铃再次响起,两个美丽女子走进来,而其中就有苏洛拍到的照片上的那个人。
果子的神思一下被拉了回来。
“想要点什么?”这是招呼客人的语气。
张进也回过神来,问两位女士,“你们想吃什么?”
唐瑄将橱窗里的小糕点看了看,“他们都说这里的东西好吃,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果然是小地方,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店也能被镇上人口口相传。
赵蕊就内敛多了,她走到柜台前,对果子说,“老板,给我一个这个,还有这个,有咖啡吗?”
果子递给赵蕊一张单子,赵蕊赞许地笑道:“没想到老板的店虽小,品种倒是挺齐全的。可以的话,给我一杯拿铁。谢谢。”
这个女人美丽大方,很识大体,也很有风度和品味,非常符合张进对妻子的标准。
赵蕊转头,又对唐瑄说,“你要什么自己点。我可不会照顾你。”
唐瑄瞥了一眼,“一样的吧。”
果子并不多话,捡好糕点,冲泡咖啡,步骤一点不乱。张进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有一刹那,他觉得面前的果子好陌生,可也觉得,果子还是七年前那个果子。
“进,你站那里gān嘛?过来坐。”
张进这才坐到赵蕊旁边。
小兜兜估计是听到熟悉的声音,走出来,看到张进和赵蕊,甜甜地叫了一声。
那三人一下愣住。
张进问,“兜兜,你怎么在这里?”
兜兜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这是我们家的。”说罢,转头指着果子介绍道:“这是果子爸爸。”
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在机场,兜兜叫苏洛可是叫的爸爸。
当即,他们心里明白了几分。
张进的脸色不自觉地冷了几分。
果子端着蛋糕和咖啡过来,“既然是罗启的朋友,这当是我请客。”
谁知张进却说,“小本生意,不容易,多少钱?”
果子像是当场被人抽了一耳光,但他面色不变,“四十八。”
张进递给他五十,果子找了他两块钱,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雕花去了。
赵蕊看了张进一眼,没说什么,只是逗着兜兜玩。
三人坐了半个小时才离开。
苏洛回来时,只觉得果子的脸色有些难看。
而徐啸文也觉得张进像是有了心事。两人很多年没在一起喝过酒了,张进直接去了徐啸文的住处,一室一厅,虽然简单,却很舒适。
“喝酒,别抽烟。”徐啸文看到张进掏烟提醒了一句。
张进瞟了他一眼,“gān嘛?你还能戒?”
徐啸文摊摊手,“兜兜闻到会嫌弃的。”那小家伙鼻子灵着呢,前一夜抽的烟,沾染到指尖,他都能嗅得出来,还会一本正经地教育别人,抽烟有害健康。凡是抽烟的人都不要跟他爸爸说话。说什么会把他爸爸带坏的。
张进一笑,“你倒是很在乎那个小家伙。”
“我想追罗启,你觉得怎么样?”徐啸文向来不会拐弯抹角。
张进手上一滞,“他不是有人吗?”张进又说,“今天我去他们家的蛋糕店了。”
“你是说果子吗?他们并不是那种关系。”
张进的眉梢微不可查地往上扬起一点弧度,整个表情都为之放松了。
徐啸文可没放过这个变化,“怎么,你对果子有意思?”
张进笑了一下,灌了一口酒,看着徐啸文,“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起过的那个人吗?”
徐啸文有些吃惊。
“他现在叫果子吗?以前我们都叫他橙子。高程,就是他。”
“就是让你念念不忘了两年的那个学弟?”徐啸文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缘分。
“是呀。当初我就看见这个名字才会特批他们入住坤园的,可没想到,他竟然真是高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他跟果子jiāo往了半年,但那半年,其实他并不了解果子的情况,那个时候,太年轻,谈情说爱,又有多少是真的能放在心上的。至少当时他不认为果子对他而言有多重要。但他却知道,自己在果子心中的分量。
“……前一天,他抱着我,几乎哭出来,叫我留下,而后一天,他却都没来送机。那一晚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带他一起出国呢……”
有些时候,缘分就是这般,不期然间遇上,却也在不期然间失去。
从那后,他没接到过果子的一个电话,就算刻意为他保留着那个号码。他也没收到一封他的邮件,曾经他们因为学生会的工作关系,时常发邮件的邮箱,接到过其他同学乃至分手的情人的很多邮件,也唯独没有果子的……
“所以,你就这样念念不忘了两年?”
张进摇头,“我跟他不会有结果。早点分手也好。”
他是注定会娶妻生子的,以果子那样的死脑筋,当然也不可能跟他维持地下情人关系。何必非得等到走不下去,让这段感情面目全非,才分手呢。
***
何晨翻看着今天刘非拿给他的设计本,刘非说那是他的设计稿。这份设计稿的手法很成熟,不像是个学生的,反而像是有十来年经验的老师傅的。但是,他的风格偏偏又很简约时尚,非常大气。
如果刘非真有这天赋,他们的确可以投资。
何晨将自己的结论汇报给齐轩。
齐轩正在看凌氏的新闻,凌哲宇的做法的确很令人费解。在这风口làng尖上,就算他真有病应该也能封锁消息,以凌氏的手段,什么封杀不了。
这样的新闻能爆出来,要么说明是凌氏内部有人搞他,要么,就是他故意放出来的。
无论是哪一种,对凌氏而言都没有好处,对他更没好处。网上甚至有爆料称,凌家董事长准备更换继承人了。
继承人就是凌哲宇二叔的儿子,只比凌哲宇小一岁,一直风评良好的jīng英。
“如果您同意的话,我明天想去他们工厂实地考察一下。”齐氏不做服装,民生百态,衣食住行,唯独缺了这个衣字。如果要做,从一个有前途的工厂着手也不错。任何产业都没有一蹴而就的。
齐轩关掉新闻页面,起身,去抱chuáng上那个人,转回头他才反应过来何晨还在。
“这事,你看着办。就把握一点,真要注资,我们的股份不能比他们少。”
这样一个小厂,扔一千万进去,就能占到大份额,其实相当划算,只要后期拓展好了,三年就能回本。
何晨看着齐轩抱着人进浴室,将设计稿放到齐轩桌上,走到门口提醒了一句,“齐总,设计稿您看看,我觉得挺好的。”
齐轩在里面嗯了一声,“明天我要去看看外公,有事打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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