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一下。”非凡叫住他。
“请问还有何贵gān?”背对着非凡,罗砚不悦的眼神尽显。
“有些事呢,不告诉你是为你好。”声音清晰地传来……
罗砚克制不住情绪转身,怒视着非凡,“请你别再装作假惺惺,你会为我好,这世界上就没谁是对我差的了。”
被震怒的视线和激烈的言辞夹击,非凡却一脸轻松,歪过头笑了笑,“这么喜欢自讨苦吃?好吧。”
“那女人心情不好是因为她倾慕的老板一整晚没接她电话,或许你真挺中意她的,可惜人家不中意你呀~”语调异常轻快,非凡笑着欣赏罗砚骤变的脸色。
“谢谢你了。”装作若无其事地道谢,罗砚转身离开了房间。
关上门,在廊道中走了几步停住,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
比求而不得更败坏他心情的,是被非凡嘲笑的láng狈难堪……居然被这种人嘲笑……
收回泛起红肿的手,罗砚重新迈开步子,走到电梯前,按了下降钮。
电梯门打开,于耀活动了一下脖子,走出来。
当他看到站在自家门前的人影,眸色骤然一厉。
“我还以为你‘在家’。”王烈斜倚在门框上,“所以我想呢,要么是你这人太不诚实,要么就是你四海为家。”
于耀嗤笑一声,“说得你见过诚实的黑社会似的。”
“哟,还挺有自知之明。”王烈笑看着于耀走近,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随之飘来,“找女人了?”
“不找女人难道要找你?麻烦让一让,碍着我开门了。”于耀叫他赶紧走开。
王烈一动不动,抱着手臂,嘴角挑起笑容,“你碍了我那么多事,我才碍你一回事,就着急了?”
“哦?有么?我怎么不记得?”于耀不以为意地抬了抬眉。
这一刻,王烈忽然钳住于耀的手腕,眸底锐光bào涨,“少装蒜,她在哪里?”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于耀冷静地回视他,视线也渐渐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别以为我会闲来无事和你煲电话粥,以及来你这破地方参观拜访。”王烈哼笑,“我的女人被绑架了,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出还有谁会做这种事。”
“你女人被绑架了?”于耀弯了弯嘴角,“敢问是哪个女人啊?”
王烈收紧了五指,脸色不变地bī视着他,“我要娶的那一个。”
“王,拜托你说清楚,你女人那么多,我哪知道你到底要娶哪一个?”面不改色地扬眉挑衅。
“行,你有种。”王烈冷笑,“于耀,别以为我治不了你,秦默是吧,我明天就约他来警署喝喝咖啡,至于罪名,和黑社会结党营私如何?”
“你以为我是摇篮里睡大的?你没证据——”
“证据?你居然和我说证据?”王烈忽然大笑,“证据这东西,我说有就有。”
扯住他的衣领,于耀眼神开始冒火,对着他狂吼,“你根本就不是警`察!你不配!”
这次震怒于耀完全有自觉,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总能如此轻易地煽动点燃他的情绪。
王烈粗鲁地拨开他的手,“我当然是警`察,只不过不是个好警`察。再说,配不配也轮不到你个混黑的来告诉我。”
“把棋佳jiāo出来,别让我再说第二次。”王烈压低声音警告他,这是最后一次的提醒。
“王烈,你果然聪明。”他竟鼓起掌来。
不错,那女人确实是他于耀绑的。
王烈有许多女人,但惟独这个棋佳是特例。
周棋佳能得到王烈的信任,在王烈身边待的时间也最长——这是别的女人绝对做不到的。
王烈打电话就是为了试探于耀,所以于耀才和他绕弯子。
见试探不成,王烈直接到门口堵人,闻到了于耀身上棋佳的香水味,他即刻便明白了绑人的就是于耀。
“心疼了?”于耀摆出一副宅心仁厚的笑面,说得却是讽刺至极的话,“心疼你怎么不娶她呢?我可听说她等了你四年也没等来你的求婚啊……”
“不关你事。”yīn沉的面孔,“接下来你最好考虑清楚再说话,不然——”
“不然你要对付姓秦的?尽管去吧,他都拒绝我了我凭什么还要在乎他。”把谎话说得底气十足,这是于耀的特长,“你最好把他抓进去关久一点,好让他后悔反省当初没答应我。”
王烈愕然,时间不长,那种惊诧的神情大概只在他脸上维持了三秒不到。
但足够让于耀觉得心情畅快了。
“于耀……”咬牙切齿,双拳砸在于耀脸侧的门板上,王烈眼底神情危烈至极,“你在找死!”
“我每天都在找死,这就是我的生活。”于耀微微眯起眼,眼中敛着寒芒。
他凑近王烈,刻意放轻声音,“和道上的人打jiāo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想象不到我会做到什么地步……”
“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来啊。”亮出潇洒迷人的笑容,眼底却没有分毫笑意。
王烈拧着眉头看他,下一刻,猛然吻上他的唇——
毫不留情狠狠咬伤对方的唇,于耀抬膝撞向王烈的腹部,“姓王的你要不要脸?!玩女人还不够是吧?!”
口腔中的血腥味急速扩散,伴随剧痛一起袭来。
王烈退后半步站稳,随即一拳挥向于耀的下巴,“女人可没你好玩!”
一句话,让恶劣本质毕现无遗,他就喜欢戏弄对手,越qiáng大的对手戏弄起来越有趣……
趁于耀吃痛地咧嘴,王烈再次狠狠吻上他的唇。
双手被对方的臂膀禁锢,浓郁血腥味从对方的口腔中传来,他使劲挣了一下,没能挣脱。
妈的……想玩是吧,姓王的,别以为我玩不起!
于耀用舌qiáng硬地顶开王烈的,一举闯入对方口中,狂野地肆nüè。
王烈一愕,显然没料到他竟主动起来。
很快做出反应,以舌jiāo缠抵挡,压制住他的,反攻入侵,bào烈地进袭。
过分激烈的吻使得他们浑身发烫,大脑逐渐因为缺氧变得一片空白。
时间仿佛静止,整个世界恍然安静下来。
周遭的一切突然变得毫无意义,他们眼底除了狂躁,还有那么一点……不该存在的欲`望。
记不清到底吻了多久,嘴唇分离时两人都脱力到几乎站不稳。
于耀的后背贴在门上,气喘吁吁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门卡丢向王烈,“带着你女人滚,我没兴趣跟你玩下去。”
王烈同样在粗喘,接住门卡,反丢回于耀手上,“那不要了。”
“你真有病!”这一次,于耀把门卡摔在王烈胸口,开了自己家门跨步进去,“王烈,你这个疯子!”
门被用力关上,门框在打颤。
王烈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受伤的嘴角。
微笑一下,走近门边,抬脚用力一蹬。
惊人的爆发力,整扇门被踹飞进屋里,砸落在地,中心凹陷的痕迹明显……
于耀闪过了飞来的铁门,冲回门边揪住王烈的衣领,视线火光四溅,“你到底想怎么样?!”
“决定谈话结束的人该是我而不是你。”王烈猛地抬手,钳住于耀的下巴,“还没发现为什么我们总是打来打去吗?”
“因为你有神经病,而我对病人特别没耐心。”
“因为我们太过相似,于耀。”一语道破,他们正是因为太过相像才使得正面冲突频发。
“你的意思是我也有病?这笑话实在不怎么高明。”
“那天在夜场遇到你,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和我是同一种人,而你后来的略施小计更让我确定这一点。”他看到于耀戏弄刑毅和秦默,手段虽然恶劣但叫他有点欣赏。
所以最后他才叫于耀留下,“尽管我们身份不同,却是同类。”
其实王烈所说于耀心里都清楚,他只是不想承认。
这话类似夸赞,因为没人会不欣赏另一个自己。
但于耀不会放松警惕,他早已察觉王烈的威胁和难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想拉拢人心?”
王烈讪笑,“想上你了。”
于耀对他的玩笑不屑一顾,“你说我和你很像,搞自己有意思?”
“我猜会很有意思。”王烈眯着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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