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洹听赵臻用着严肃的像是讲国家大事的神情说着这些不知是不是在表白的话,心里别扭极了,不过,姑姑和姑父却不敢别扭,只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看着张洹,张洹只是微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实在无法在姑姑面前说出自己真心爱着赵臻这种话,刚才说是自己愿意的,已经是他能说的最直白的一句。
赵臻也不管姑姑和姑父是不是能够接受,就继续道,“刚才薛太太你说我想要什么人都有这种事,我是不能苟同的,人生在世,遇上一个喜欢的人,哪里那么容易,不仅要靠缘分,还要两人互相看对眼,这事才能成。这世上,大部分人还不就是囫囵找个人就将就一辈子了,你二位比我年纪稍长,应该是很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找到个互相喜欢的,还能够在一起过下去的人,实在不容易。所以,我看上张洹了,才不想放手了。当然,你说他要结婚生子的事情,我想,我也没有大度到能够接受,让他一边和我在一起,还要去应付一个女人。不过,现在的孩子都是家中独子,再加上他父母不在了,我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他以后想要孩子的话,现在医学发达,找个代孕母亲生孩子给张家传宗接代,我是没意见的。这是其二,我想这会是你们想要知道事情。”
“这其三,就是张洹跟着我,我不会让他吃苦吃亏,我也不会拘着他,阻碍他。他是个男孩子,心里又比较有想法,我能够在他的事业上给予的帮助,只要他要,我都不会丝毫吝啬,要是他不乐意,我也不会qiáng迫他,一切皆看他个人的意愿。我是愿意做他身后的靠山,头顶的大树的,能给他帮助,是我的荣幸,也不亏我比他年长。虽然这样,但其实我也没有任何我比他qiáng比他高一等的意思,一切只是因为我年长一些,所以有一定的积累,我知道,就因为我有的这些积累,别人就把张洹看成是在依附于我,别人这样小人之心的想法,不仅是在伤害张洹,也是在伤害我。我和他的关系是平等的,社会关系里有高低之分,互相相爱的人里,又怎么来分高低,一分高低,这关系,我想也就是该破的时候了。薛先生,薛太太,我说的这个意思,你们应该明白吧。”
赵臻这样反问,姑姑和姑父又能怎么说,姑父只得表示,“我们明白。”
姑姑截断丈夫的话,道,“赵先生,我们是明白你的意思的。只是,你说这么多,我们还是觉得没有保障啊。你知道,我们这些平常人,只是想过平常生活,柴米油盐而已,洹洹他是男孩子,又还年轻,热血上头,一时想不到这些,只是觉得什么生活新鲜就想去试试。再说,赵先生你也说了他脾气犟,我这做姑姑的,以前还想他找个能够驯服他的媳妇过日子的时候他的性子也就会变得好些了,而赵先生,你不能不承认你一个大男人,哪里能够细心待他……”
姑姑的话并没有让赵臻生气,张洹看着姑姑,心里感情复杂,他是感谢姑姑的,也爱她,只是无法把她当成母亲,始终隔了一层,他这时候想表达些什么,又因为这层隔阂而表达不出。
赵臻替他说了他想说的话,赵臻道,“薛太太,我想你是太小看张洹了,他既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追求新鲜就尝试各种生活的人,也不是没有主见需要别人处处跟随指点的人。而且,我比他大这么多,于人生之路上,总有些见解,还是能够给予他一些帮助的,我不敢保证我能够让张洹以后事事顺心,但是,我还是能够让他多些阅历,多些见解,多些眼界,路途走得顺畅一些……”
他说到这里,张洹就直直地看着他,眼神清澈,里面似乎情意绵绵,赵臻于是就笑了,对姑姑他们开了个小玩笑,道,“而薛太太你说的柴米油盐,我和张洹之后结婚,我会出足够的能够带走他的彩礼的,也会给他足够的私房钱……”
还没说完,就被张洹的眼刀打断了,而姑姑和姑父看来也被他这不知是玩笑还是真话的话而说得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
反而是张洹道,“你怎么不是准备嫁妆!”又哼了一声,把脸转开了。
赵臻看张洹又在使性子赌气,面对姑姑他们皱眉的探寻,只得对他们笑了笑,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道,“这个,时间也不早了,外面雨也小了,今天是张洹父母的忌日,我们晚上就去吃斋吧,还有什么话,都在饭桌上说。这样一直坐着谈,太严肃了,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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