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臻由此知道女儿对张洹依然旧情未了,所以,便无法把同张洹的关系说出口,只得一直拖着,拖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赵臻看出赵昶是要针对张洹,便把张洹往自己身后挡了挡,然后对赵昶说道,“昶昶,你知道的,爸爸是真的对他动了感情,一直不敢告诉你他的身份,就是因为怕你伤心。”
赵昶的确是伤心欲绝的。
她一直想知道这个让她父亲神魂颠倒的男人到底是谁,但是她父亲却不告诉她,而且她给家里佣人打电话,家里佣人应该都是得了赵臻的jiāo代,没有一个人把实情告诉她,她之前也不是特别着急非知道这事不可,一直等着父亲亲自告诉她,她觉得这样才比较好,但是,前一天,她和表哥打电话,曹逸然被赵昶教训,说他总是不务正业,曹逸然不服气被妹妹这样说,就问赵昶知不知道她父亲和一个年轻男人在一起的事情,赵昶很豁达地道,“当然知道,这是我爸的恋爱自由,我不会管他的。”曹逸然于是没什么把柄可以用来对付赵昶了,之后只是无意间随意说道,“舅舅那个情人,听说是叫张洹,我只远远见过一面,长得挺帅的,只是人有点冷清孤傲的样子,舅舅的人,我当然不敢招惹啦,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他,要是他以后在你面前也摆谱,告诉我,我帮你在背后教训教训他。”
听曹逸然说她父亲的情人叫张洹,赵昶当时就有些发懵了。她甚至是不大相信曹逸然这话的,压下心中的惊涛骇làng,假装平静地道,“你怎么知道他的情况的,我爸经常带他在一起吗?”
曹逸然道,“我只见过一面,听周叔说,他见过那个张洹好几次,都是舅舅带着的,他的名字,我也是从周叔那里知道的。”
赵昶听到这里,再也无法维持住面上的平静,将电话直接挂掉了,曹逸然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莫名其妙地道,“这是断线了,还是这丫头挂我电话?”
赵昶本想给周杉打电话询问她父亲的情人的事情,但是又觉得这样在电话里问不准确,说不定这些老油子叔叔们全都会转移话题来糊弄她,她于是做了决定,要自己亲自回国来看一看。
但是,到底看到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子后,她要怎么做,她并没有去想,也没法去想。
赵昶是个外表高傲冷淡看似对什么事情都能够接受的人,但是,她心里其实是非常保守而单纯的。
这些,当然与赵臻的教育分不开,她从小到大,几乎没穿过一件稍微bào露一点的衣服,虽然作风看似豪放,其实她也总是沾一下便不会再去碰了,就如被曹逸然带去酒吧,去夜店之类。
到A国之后,也有不少人追求她,但是,看到他们那些毫无贞操且上chuáng直线的做派,她就非常反感,故而,越是对比,越是忘不了张洹。无奈张洹却是个同性恋,于是,她只能更加痛苦。
这个一直让自己念念不忘的人,居然和自己父亲在一起了,她想到自己父亲陷入爱河这一两年来的事情,不由心中更是波涛汹涌,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张洹就站在她的面前,张洹外面穿着一件浅棕色的风衣,里面是黑色的毛衣,长身玉立,气质绝佳,赵昶盯着他的脸,能够从他那让她迷恋的面孔上看到尴尬和不自在。
赵昶没有理睬父亲的解释,依然看着张洹,道,“你那样拒绝我了,却和我父亲在一起,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贱吗?”
张洹被从赵昶嘴里说出来的这个“贱”字而伤到了,一瞬间有种无法忍受的感觉,但他还是qiáng压下了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张了张嘴,想表达点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
而赵臻为赵昶这样说张洹而生气了,他上了台阶,站到女儿面前,皱眉道,“昶昶,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向张洹道歉,不然爸爸生气了。”
赵昶冷着面孔,连眼里似乎也起了寒冰,她看了自己父亲一眼,被父亲冷着脸看着,她心里更难受,觉得父亲喜欢上了张洹便不再爱自己了,她心里受伤,此时如同在受凌迟之刑一样地疼痛难受,她那冷冽的眼里甚至起了一层水雾,声音也变得尖利很多,“难道我说错了!为什么要收回说出的话,为什么你要让我道歉!是你们的错,我又没有错。他本来就是贱人,拒绝我了又来找你。”
张洹被赵昶的话说得整个身体如坠冰窖,寒冷无比,但是,他却没有一句可以反驳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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