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无巧不巧发生在中秋节这天,就发生在周进筵席的当晚同时。虽然自赵森叛帮立旗之后,双方围殴不断。但今天这次打到这地步,毕竟不能算小事。倘若这么打下去,帮会这边无论如何不能再喜气洋洋的一边喝酒。筵席只能中止。
周进同霍一飞出门来,霍一飞简略将事情告诉一遍。周进道,“南呷道跟大角呷只隔一个山脚,南呷道的炸弹看来也是赵森放的了。把老头子堵在路里出不来,一边再跟欧阳白打仗,今晚的饭是吃不下去了。”
霍一飞道,“赵森今晚不会轻易过去。他一定会有所动作,料到了。”
周进问道,“欧阳白怎么说?他想怎么处理?”。霍一飞道,“在自己的地盘上打死了人,炸死整整一家子,欧阳堂主面上怎么能放下。他一定不肯善罢gān休。赵森的弟弟赵焰出面跟他谈,谈崩了。看样子欧阳堂主一定要讨出一个说法。”
周进的眼色十分yīn冷。顿了有一分钟之久,没有再说话。他心下一定在转念筹谋整件事的处理和应对。霍一飞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的怀疑,周进有一定有,不过是谁也没有说出来。为何这场械斗的另一个主角不是别人,正是欧阳白?找茬、反击、追堵、报仇,都排的像演戏一样完整,环环相扣。 周进吩咐道,“你代我去欧阳白那边跑一趟,帮他处理下面的事情。能调解就尽量调解,实在调解不了再说。”
霍一飞心知这是完成不了的任务,欧阳白和赵森有心要把这场仗打下去,就一定能有办法打下去,他根本不可能劝得双方谈和。霍一飞在路上心下已经迅速盘算,如果压不住欧阳白和赵森两边的械斗,说不得,只能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随便找一句什么话,当是自己处理不当,使得两边矛盾再度激化。事情到这个地步,只能是一个人出来承担责任,方才能把恶劣的影响降到最小,转移大家注意的视线在这个人身上,后面这些事尽可能翻过去。
大角呷街口大排档,械斗第二次暂停下来。十几辆黑色轿车陆续开进这个狭窄拥挤的街道,在大排档前面并停几排。旁边的一家饭店灯明瓦亮,正中一张桌子上,左边的赵森脸上带着宽款的黑色太阳镜,半张脸yīn森的挡在眼镜后面;另外一面坐两个人,除了立韩,另一个他的大哥欧阳白,十几分钟前亲自带人赶到现场。
两边的窗户和门前密密麻麻站着近百人,人人怀里都揣凶器。立韩掐断烟头扔在桌上,道,“杀人偿命!福成一家七口,六十多岁的老娘,孩子才十岁,这你他妈的都下得了手?!”
立韩平时对福成本来苛扣多过照顾,但到底也算是他的人。半晌,赵森蔑视的斜他道,“我跟你老大说话,你什么辈分?!有你插嘴的份么!你也在这张桌子上坐下?没规矩的东西!”
立韩倒让他骂的一愣,欧阳白道,“我的人自己会教,用不着你插手。听说赵老板规矩可学的挺好,背叛帮会以下犯上,真不愧是好榜样啊。”。欧阳白第一句话就戳在这里,那也不用再谈下去,根本无话可谈。赵森啪一声打掉桌上的茶具,道,“欧阳堂主,谁是真正出卖帮会的那一个,大家心里都有数。你欧阳堂主却来这质问我,是不是出卖帮会你也是其中一个啊?你做了什么事,被人拿在手里罢?欧阳堂主你对着祖师爷,摸摸自己的良心,明知故犯同流合污,你可对得起祖师爷?”
没待欧阳白回答,立韩已经抽出砍刀一刀砍在桌上,怒道,“姓赵的,少装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你杀了我的人全家就这么算了?”
赵森亦拍桌道,“我手下出手伤人,我自有家法管教,轮不着你们堂口的人来教训!我的人砍了你的人一家,你那个福成也先打了我手下十几个,差点打死!江湖恩怨就江湖了,你唧唧歪歪什么?混不起就别学人出来混!守你老婆孩子回家过安稳日子去!”
立韩一边人大怒骂道x你妈你说什么?!立韩掀翻饭桌,“赵森!别说你现在早就叛出去,就算你还是和记堂主,我也要跟你算清这笔帐!”。一边抽出砍刀劈头便朝了赵森砍下来。赵森哪里会被他砍中,退后两步,早有手下挡在前面。两边的人怀里全揣着凶器,霎时炸开般一哄而上。饭店外面的人立刻围涌上来。谈判不成,今晚第三场围殴再次迸起。
霍一飞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一片láng藉,满地横七竖八的桌椅板凳和扔下的刀棍。现场只找到立韩,带了一帮兄弟清理善后。欧阳白据说受了伤送去医院,赵森却不知所踪。
52书库推荐浏览: 珑盈玉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