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特征,是“影”!
一个影为什么会拿那种眼光看他?他不悦的皱眉,正想走过去,屋子里却传来冰翎唤他的声音。他稍一分神,角落里的影便消失不见。诡异的现象更让他确定刚才所见到的。
他没有影,但不代表他就不了解寒家地下组织“龙潭”的独门武器“影”。
有趣,第一天回来便遇见这种事情,该不该要老头给他一个解释?
他把这个念头暂时抛之脑后,熟练的进了屋在迷宫般的仿清代宫廷式建筑里找到正确的方向。
那死老头还真是祸害,啧啧,还是喜欢在他视线所见的范围内摆上中国的盆景花卉、镂雕屏风、字画瓷器。都不知道柳管家每天要指挥下人保养这些东西很费神吗?
还是他从小就知道体谅柳管家,不时给他破坏几件减轻柳管家和下人们的负担(真的是减轻吗 ̄?)。不过现在他也不好再动手过过瘾了。恩 ̄就让宝贝女儿来,那丫头肯定会很高兴他给她这么个肥差的。
绕了数十分钟,他终于见着那座宫殿式的正厅——他有生以来最想在下面埋上几十吨炸药的建筑。
他轻哼,眉头一挑突然错步晃出几步之外,三道白线擦过他的衣角嵌入他刚才站立的石板之内,是棋子。他再晃,又是几粒擦过他,嵌到他身后。
还有一招,月残的规矩是只让他三招。
qiáng劲的棍风凶狠的扑面而来,月残放弃闪躲快速拔出腰间的“雷鹰KM-2”守在身前,与来人“铿锵”相峙。黑黝的枪口与黑木手杖稍顿,手杖又快速退开发动再一次的袭击。
月残只是守卫并不还手,他知道这都只能算做一招。那死老头向来很jian。
良久,对方先行停手。不想停也没办法,再玩下去丢脸的就是他了。
一鹰目灰白头发的假老头落了地,背对月残哼哼唧唧着晃进大厅。
“老不死的死老头。”某人在他身后故意大声“嘀咕”。
“哼!”
“哼个头,也不怕呼吸不顺畅提前‘退休’。真是没有自知之明。”某人继续。
假老头突然顿住,月残甩都不甩他一眼三晃两闪的越过他霸占了似乎是假老头欲坐的太师椅,端起先搁放在小桌上的清茶品得有滋有味。
啧,这样都还不生气,怪了。
月残看他脸色发青却又qiáng自做镇定的模样,想这老头这些年的修身养性倒还没白做,居然能让他那方圆百里之内都无人能比的火bào脾气有所改善?
实际上只有五十来岁却硬要将自己装扮成弱不经的老头的男人,没错,正是当年一怒之下便将寒月残这个举世无双的儿子扫地出门的寒西泽。
假老头只是稍一顿,便不出声的走向另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摆开棋盘跟自己对弈起来。
另一个男人可就苦了,面对这个完全不是意料中该出现的情况,他不得不动起了自从儿子懂事以来就很少真正使用的脑子。
照理说依照死老头的脾气,他回来后最有可能面对的情况是先被死老头恶整一番出气,顺便挽回面子。然后是两个人针锋相对的口水战,吵得寒园jī飞狗跳之后接着将整天整日只埋头于花草园艺的母亲给闹出来劝架,最后他再当着母亲的面跟老头讨价还价的请求原谅(基于母亲对他的溺爱和父亲对母亲的溺爱 ̄这一环节根本不存在意外情况)。
现在的情况,死老头诡异得很,直让月残看得虚虚实实,不明就里。
跟他打jiāo道,月残明智的选择用直的。
“有什么条件,你先开出来。”
假老头斜眼瞧他,嘴角一挑道:“这就是你跟父亲请求原谅的态度?”
“父亲?好象某人还没说原谅吧,这就自称父亲了?”晕 ̄月残你这话到底是要不要人家原谅你了啊?
他随手扯下花瓶里的一瓣绿叶,夹在指间揉捏。
假老头眯起眼,事隔十多年后又再次见到他这习惯性的动作,还是都没变呢。
“你回来了,这还有什么问题?”他轻啜一口茶,道:“你知道我会原谅你,但你也知道你不会那么好过就是了。”
月残瞪眼,非常不慡:“好象当初也不全是我的错,你推得倒挺gān净。不过也算了,今天我是必须低头的。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出来。还有……你把我的一对宝贝藏哪里去了,死老头。”
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人,那先他之前进来的他们的呢?该死的,他居然大意了!
“……龙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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