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正写完一部分稿子,在房间里喝圌茶走动,手圌机就响了,去接起来看,发现是邢先生打来的。 因为上次的玉/势事圌件,周冕现在和他说话,心底深处都会有点芥蒂尴尬,但是面上和礼数上,他却是做得很周全的。
周冕道,“老邢啊,你又得了什么好东西么?”
邢先生道,“哪里是的,正是一件让我心痛的事情发生了。”
周冕略微诧异,心想他是来找自己诉苦的,“什么事?”
邢先生道,“就是上次我得到的那套玉器啊……”
邢先生非常沉重地把那个“啊”的音拖长了,周冕就在这个“啊”字里心里máo了máo,“难道你摔坏了吗?”
他想着像邢先生那样不时握在手里把圌玩,被摔坏了是很有可能的。不过,想到邢先生把圌玩那玩意儿的那个场景,周冕又起了一身基皮疙瘩,但是出于世家子的矜持和礼貌,他只是眉máo轻蹙了一下。
邢先生道,“我那么小心拿他们,哪里那么容易摔坏,不是的。”
周冕心想那是怎么了,不会是……用在身圌体里……取不出来了……吧……
周冕被自己这个想fǎ震圌惊了,然后非常不自在地尴尬地不说话了。
邢先生看他不再说话,自己这边只好继续诉苦,“不是摔坏了,是有人来mǎi走了。”
“哦。”周冕松了一大口气。
邢先生道。“你怎么反应这么平淡。”
周冕道,“mài了就mài了吧,以后说不定还可以遇上机缘mǎi到的。”
邢先生痛圌心圌疾圌首地道,“都怪我tān图他给的高价,我一不留神就答应把它们mài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莫及啊,我其实也经手过好几套这样的,但是这一套是玉质做工最好的,握在手心里,那种细腻wēn润,像是贴到了心尖上一样……”
邢先生滔滔不绝继续描述那东西带给他的感觉,而周冕已经要窘迫到sǐ,最后只好打断了他,道,“既然以前就经手过好几次,以后应该还会看到的, 别太在意,再说,那种东西,以前还不知道是哪些人用过的,你握在手里,你心里不觉得不舒坦吗?”
邢先生被他说得愣住了,道,“你这道貌岸然倒是假得很,你想想,即使有人用过,那也是以前的香魂,婀娜身姿,婉*转*承*欢……”
周冕发现他的言辞俨然已经要越发下圌liú,只好道,“好了,不说了,既然已经被人mǎi走了,那就算了吧。你还有别的东西吗,最近折扇有收吗?” 邢先生道,“最近没有收到好折扇,等收到了再告诉你吧。”
周冕总算把邢先生给打发了,他坐在书房沙发里放下手圌机,开始还是淡如烟水的神情,之后不知在想些什么,面上渐渐晕上了红晕,正巧乔伊斯给他来了电圌话,周冕的声音里不免带上了低哑缠圌绵,十分魅惑,“怎么这时候来电圌话?你什么时候回家?” 虽然只是最普通的问候,听在乔伊斯耳朵里依然甜圌蜜非常,他看着盒子里的玉/势,道,“冕儿,我得了个好东西,晚上回去送你。”
周冕一听,笑道,“你总是有东西带给我,很多我都用不着的。”
乔伊斯笑道,“这次用得着。”
周冕道,“那是什么?”
乔伊斯,“你猜猜。”
周冕,“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来这样逗我呢,算了,你不说,我不猜。”
乔伊斯,“好吧,我不说了,我晚上带回去给你看。”
周冕,“你还真不说了?这不是让我惦记。”
乔伊斯道,“冕儿,我在想你呢,你也想想我,我就知道我不是孤家寡人,心里会很高兴。”
周冕,“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用孤家寡人这个词。”
乔伊斯,“……难道不是这样说的吗?”
周冕,“……”
周冕不想和他讨论用词问题,挂电圌话之后,他就想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还劳烦乔伊斯专门打电圌话兴高采烈地同自己提前提起。 想了一阵,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又去看书写东西了。
晚上,晚饭后,周冕要乔伊斯先把要给他的东西拿出来给他看,但是乔伊斯zàng头zàng尾地说要等一阵子,周冕便和他生气了,对他哼了一声去书房里用电脑看博客,他因为热爱网购的缘故,对于电脑也热爱起来了,每天晚上都会上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