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龙却大方地露出左手手背,浅笑着说:“受伤了,弹不了琴了。”自杜晨飞揭开那道伤之后,他似乎能更加坦率地面对这件事了。
“什、什么时候的事……”
“十年前。”
“那时候我们……”
“分手前一个月。”
天音茫然地看着男人平静的面容,脑子里一片空白。
十年前,她……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天音捂住嘴,泪水不受控制地滚出眼眶,顺着脸颊滑下,划过手指,滴落在咖啡里,dàng起微小的涟漪。“你为什么不对我,我……”
临清龙叹了口气,递上手帕,轻声道:“天音,你应该知道,我需要的不是同情。”
纵然你那时候没有和我分手又如何?你会回国来看我吗?你回国了会留在我身边吗?你留在我身边可以挽救什么吗?你又会在什么时候再次萌生分手的念头呢?更不要提,那时候你已经有了新的恋人……
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两种人,勉qiáng不过是让两个人品尝更多的痛苦。
临清龙看淡了,也或许天音在他生命里从来就不曾占据过更多的分量,左手受伤时他的世界就崩塌了,而随之而来的分手请求就像残垣上滚落了一块碎砖,甚至不会让这段残垣更得更破旧。
“女孩子哭了就不好看了。”临清龙替天音拭去眼泪,“妆会花的。”
“你!”
天音泪眼朦胧地瞪人,心中惭愧自责的情绪竟在无意间扫去许多。
临清龙笑笑,转开了话题:“由谁带你的事情等两边的负责人正式接触后再说吧。其实比我优秀的经纪人有很多,我并不是最好的。如果是想借用我的影响力的话,我给各方打个招呼就行了。如果你是希望我为你监制单曲的话,方便的时候我都可以做你的监制,并不一定要我带你。”
天音哀怨地瞪上一眼,轻声道:“我想留在你身边也不行吗……”
临清龙低笑,道:“呵呵,我怕我的小情人会吃醋。”
天音面色微白,低下头去。
眼看两人该说的也都说了差不多了,在最后,天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大方一点,问道:“能问问你,她是什么样的女孩吗?”
临清龙一笑,“他是男孩。”
第二天报纸的娱乐版就刊登出临清龙和鹿岛天音秘密见面的绯闻,同时也提到鹿岛天音此次前来是为了寻找合作伙伴共同发行华语唱片。
看着报纸,临清龙勾起意义不明的微笑。
杜晨飞也看到新闻了,撇嘴道:“临大哥,你昨天下午突然跑出去就是为了见这个女人?”
临清龙揽过他,笑问道:“吃醋了?”
“才没有呢!”杜晨飞拒不承认自己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是吃醋。
“呵呵,放心吧,我只喜欢你。”
临清龙亲吻杜晨飞的头发,像亲吻珍宝。
杜晨飞有些害羞,拿脸在男人的西装上蹭了蹭才满意地认为已经将脸红掩盖住了,同时也想起了一些事情,好奇地问:“临大哥,你怎么会和她认识呢?她不是日本人吗?”
临清龙想了想,说:“其实她母亲是中国人,十五岁之前她都住在国内,和我是邻居。”
临清龙和天音算是青梅竹马,感情自然很好,上了初中之后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了一起。但是两人在一起没多久临清龙就去了柯蒂斯,而天音也在一年后去了日本,两人就此失去了见面的机会。寂寞之下,天音渐渐喜欢上另一个陪在她身边的男孩。十六岁那年天音和临清龙说了分手,而那时临清龙的左手刚刚受了伤,绷带都还没拆。
表面看起来似乎是天音对不起临清龙,但说实话,那时候临清龙醉心音乐,一天练琴十二个小时,还有两个小时在练瑜伽,再扣除吃饭睡觉上厕所的时间,他连和天音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而天音刚去日本人生地不熟,正是心灵最脆弱的时候,男朋友居然一个月都不打一个电话,自己打给他还没说两句就被挂掉——这换谁都要移情别恋。
只是天音说分手的时间不太刚好而已。
但临清龙有自己的骄傲,他不需要同情,所以那时候他对自己的情况一个字都没提,只是qiáng打jīng神说了一句“没关系,是我的错”——他已经从他人口中得知天音有了新的喜欢的人了。
临清龙大致说了天音的身世,但对他们jiāo往和分手的事情含糊带过,倒不是担心杜晨飞不开心,而是这件事说的太详细,不论怎么听都像是怨妇在控诉不贞恋人,这样的联想让临清龙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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