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飞这些小心思临清龙应该很了解才对,而事实上临清龙也确实很了解。但正因为了解,临清龙才更加郁闷!
杜晨飞这样的解释说白了其实就一句话:他怕临清龙!
如果他们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这样的心态确实没什么不好的,起码杜晨飞会乖乖听话,这可以免去临清龙很多麻烦。但问题是现在临清龙要的不是杜晨飞的害怕!
“我知道了。”
临清龙说完这句话之后什么都没再说。
杜晨飞扁扁嘴,心里满是委屈,却畏惧地不敢多问。
临清龙不是没话说,而是有话说不出,如果他是女人,他大可以撒娇耍泼,如果杜晨飞是女人,他也可以qiáng势霸道,杜晨飞是男人也不打紧,偏偏他又不是弯的,让临清龙连将话挑开的机会都没有。
临清龙坐在酒吧角落里喝着闷酒,谁都看得出这个男人心情不好。
临清龙就这么默不吭声地坐着,直到贺潜来到他面前。
贺潜是这个酒吧的老板,一个非常高大的男人,近乎一米九的个子却一点也不显得笨重,结实而不臃肿的肌肉线条让他充满了矫健的美感。他往面前一站,临清龙顿时感到整个天地都黑了一个色号,这让临清龙感到更加郁闷。
不过贺潜很快就坐下了,手里拿着一杯矿泉水喝上一口,淡淡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傻瓜都知道临清龙有事瞒着,但贺潜却没有追问,只是坐在一边安静地喝着他的矿泉水。
贺潜似乎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临清龙身上,只是随意地作者,那双láng一般锐利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酒吧里的人——他在“看场子”。
临清龙自己心里憋闷,也看不得别人悠哉,但贺潜就是个闷葫芦,不敲不动。临清龙有心挑起话题,便问:“贺潜,你的小熊怎么样了?吃了没?”
贺潜眼皮一跳,慢慢偏过头来,看了一眼临清龙,随后将杯子放下了。
临清龙一看这模样就知道贺潜和他那小熊没进展,心中一阵暗慡,偷着乐去了。
但随即贺潜就展开了反击:“你和你‘儿子’呢?”
在贺潜不咸不淡的语调中,临清龙的神色黑了回去。
各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一种情绪:兔死狐悲!
“小熊”就是沙叮熊熊的老板,两年前贺潜帮对方解了围,在贺潜的刻意接近下两人就慢慢熟悉起来。而临清龙也是借着这层关系才能每天都不费力地买到rǔ酪蛋糕。
至于“儿子”这个称呼,半年前杜晨飞逃课被抓,临清龙抱怨了一句“简直像养了个儿子”,从此贺潜便调侃杜晨飞是临清龙的私生子。
两个男人居然都喜欢上了直男,又都隔着帘子不敢挑开,还真是同病相怜。不过贺潜比临清龙好一点的是,贺潜和小熊不是公众人物,不必担心无处不在的狗仔队。
两个男人同时叹了一口气,同病相怜啊。
临清龙忍不住倒起了苦水:“那小子太笨了,什么都不懂,我明示暗示都不管用,又不能挑开了说,郁闷死我了。”他当然不会把自己无端吃醋的事情说出来,不过这郁闷的情绪确实在他心里憋了很久了,都快成石疙瘩了。
临清龙说了这些并未指望贺潜会有什么回应,那男人向来不是好攀谈的人。
不过出乎意料的,或许是说中了心思,贺潜居然接话道:“呵,我刚好和你相反,麦麦太机灵,稍微有点动作他就明白了,偏偏又很固执,我不知道他对这事是什么想法,怕说破了他会翻脸,根本不敢动。”
临清龙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很幸福的,起码有事没事还可以吃点小豆腐、调戏一下杜晨飞。
又是一声叹气,两个男人继续喝闷酒——哦,其中一个喝闷水。
后来贺潜似是安慰地说:“龙,其实你也不用急,追求直男本来就是温水煮青蛙的事情,慢慢来吧。”
临清龙点头,心里不免觉得这话或许也是贺潜说给他自己听的。
想要将杜晨飞这个不通情事的人拆骨入腹没点耐心确实不行,苏海的出现让临清龙失了分寸,但仔细想想如果杜晨飞怎么都不可能接受男人的话,临清龙没戏,苏海也不可能有戏。
淡定,淡定。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同chuáng共枕”过的亲密关系……怎么也轮不到后来人插足吧?
临清龙这么想,第二天早上再见杜晨飞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杜晨飞这小子偶尔倒也有敏锐的时候,一看临清龙面色好转,立刻凑上来问:“临大哥,你还生我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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