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上了法院,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说了?证人,还是录音?嘁!”
“证人——”我指向王烨。
她不屑地一哼:“都是一伙的!谁信啊?”
“还有我。”陈老师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她吓得脸都白了。
“陈、陈老师,我以为……您还没走啊?”
“还没呢,听到这边很热闹,过来看看。正巧都听到了。”他笑呵呵的,十足老jian巨滑的行头。
“陈老师,您听到了也好,您也来给我们做做证,我们口气不好,刚才他们口气就好了吗?”
陈老师看了我一眼,还是笑:“挺好啊,沈烟轻说的头头是道,也没有口出秽言,而且有理有据,我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那意思就是站在我们这边啦。我不禁笑起来,陈老师,不妄我初中四年从不拖欠您的作业啊!
那女人脸色发白,很无助地咬了咬唇,突然一拍儿子的头,骂道:“都是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小小年纪就会骂人,我看以后也不懂得孝顺父母,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走!”
“道歉——”我们三个同时出声。想混过去?没那么容易!
那女人越发气得,硬按着儿子的头让他说了声比蚊子叫还小声的“对不起”,继续骂骂咧咧地走了。连跟陈老师都没打招呼告别。
我看那小孩也硬气,被老妈硬拽着也不忘回头瞪我们一眼,心想这是个麻烦。
陈老师回头看一眼沈雨浓,又笑着:“挪威王室成员,我很荣幸啊!”
我大笑起来:“老师您就别逗了,我唬他们就差不多。您别当回事。”
“沈烟轻,我早没瞧出来,你还真是挺狡猾的啊。”他都没我高了,还伸长手一拍我脑袋,“好了,时间都不早了,早点回家吃午饭吧。那一身的伤,沈雨浓,还有你,沈烟轻,挺辉煌的啊,都回家好好上药。明天上课别耽误了。”说完,笑呵呵地道别走了。
王烨早就松开了沈雨浓,他一把凑过来:“哥,你刚才说得真过瘾!看他们吓的,呵。”
“你那同学是个麻烦,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可告诉你,他下次再这样嘴贱,还揍!揍到他不敢再胡说!……不行,这样对你也不好……王烨,”我眼角瞟向他,他好整以暇地弯着唇等我求他,哼,休想!“可是你的说我让你gān什么就gān什么的啊。”
“好了,我知道了。”他笑出来,懒洋洋地搔搔脑袋,打了个大大哈欠,“小事一桩!我们快回去吧,我已经饿得连吃饭的力气都快没了。”
下午王烨去办事,我跟沈雨浓在家各自上药。
“哥,你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不依不饶地要从我身上找回点他挨骂的平衡。
我无奈地把原委跟他一讲,他秀挺的眉顿时纠成一团。“那你昨晚在哪儿过的夜?他家?”
“怎么可能?我连我们家都不敢回,还不是他去借了朋友的房子,凑和了一晚。”我言简意赅,他也没怎么深究,只是依然皱着眉。
“哥”,没一会,他又冒出新问题,“王烨有女朋友吧?”
“呃,有吧。我听说还不止一个的样子。”
“哦。”
“你问这gān吗?”
“没。就看到他好象很闲,每次你回来都在你旁边晃来晃去。有女朋友gān吗不去陪女朋友啊?你又不是他女朋友!哼。”
我差点被口水呛住,顺顺气,这小孩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晚上王烨又过来,我买了蛋糕,这个生日拖了三天,总算完整地过完了。沈雨浓也好久没吃冰淇淋蛋糕了,开心地吃了一大块。大家说说笑笑,王烨又会说笑话,逗得大家不行。
沈雨浓是第一次听他那些笑话,不如我有免疫力,被他逗得笑倒在地毯上,咯咯咯地笑得直叫肚子疼,我看着他笑成那样,也笑得东倒西歪的,怀疑好不容易结痂的嘴角又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