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随文笑了:“你不在,我只能看着他想你了。”
高朝不说话了,催促他:“快点,雪有点大了,赶紧上车。”
车就停在路边,锁都没锁,高朝迅速拉开车后座,将小十三放进去,然后关上,又拉开车前门,将陈随文推坐进去,关上门,从另一边上了车。一上车,就将陈随文手里的袋子拿过去,放到车后座去,然后俯身过来,替他系上安全带,顺势在吻住了他的唇,用力吮吻了一下,舌头还进去搅拌了一下,整个过程完成不超过十秒,退开,若无其事地给自己系安全带。
陈随文呼吸都乱了,脸也有点发红,他从这个吻里感受到了浓烈的思念和yù火,这家伙肯定憋坏了,照他那么泰迪的脾xing,这都多少天没亲热了。他扭头去看高朝,那家伙一本正经地正在开车,仿佛刚才的亲吻完全没发生过似的。
高朝目不斜视,盯着前方,嘴里却说:“是不是憋不住了?要不咱们不去超市,直接回家算了?”
陈随文尴尬地轻咳一声,扭过头去:“你才憋不住了。”
“有点。”没想到高朝回答得还挺诚实。
陈随文换了话题:“家里qíng况怎么样?”
高朝“唔”了一声:“没什么大碍,先不说他们,有点煞风景。咱们多久没好好谈qíng说爱了。”
陈随文望着车顶,明明每天都发信息调戏他来着:“雪下大了,有些地方都开始白了。”
“可不嘛,这雪见风就化,咱们还从没在雪中约过会呢。我知道要下雪,就赶紧回来了。”高朝笑着说。
陈随文扭头看车窗外,果然有不少年轻人在雪中漫步,城市化和工业化越来越厉害,城市下雪变得越来越少、越来越小,每一场雪都是盛宴,不容错过。陈随文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你想没想过去下雪的地方度假?”
高朝说:“去北海道吗?考虑过,不过否决了,还是明年吧,等你身体qíng况彻底稳定了再去。你受不了寒,冬天应该往温暖的南边去,新马泰不错,去泰国么?”
陈随文发现他考虑问题的角度永远都是从自己出发:“好啊,什么时候去?”
高朝说:“你护照办好了没有,存稿够吗?准备好了咱们就去玩几天,过年的时候不要去了,人太多了,咱们每天都在放假,不要跟上班族挤假日。”
陈随文突然想到,今年过年的时候他们不能在一起过了,到时候肯定各回各家,不由得有些遗憾,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年呢,高朝家离得那么近,说不回去好像有点不近qíng理。
两人逛完超市,懒得回家去做午饭,就在海底捞解决,冬天吃着热腾腾的火锅,真是别提多安逸了。
吃完饭,高朝将车子开到山边,山区的气温比市区其他地方要低两度,雪也下得更大一些,树叶上都积了雪,翡翠缀银,意外地漂亮。高朝本想和陈随文找个人少的地方làng漫一把的,结果周围学校的学生们也纷纷前来踏雪漫步,年轻人活力非凡,嬉闹异常,就没有安静的地方,高朝一脸遗憾地拉着陈随文下山回家了。倒是小区里积的雪没什么人踩动,皑皑一片惹人喜爱,陈随文笑着摇头:“早知道这样,我们又何必舍近求远。”
两人像大孩子一样,在那些没被踩坏的积雪上留下了自己的足印,小十三也被放了出来,初次见雪的它十分兴奋,在白雪上印下自己的梅花印。高朝和陈随文堆了一个小雪人,拍照留念之后,这才回家。一进门,高朝就将陈随文按在门板上了,单腿卡进陈随文腿间,一手托着他的下巴,急促而贪婪地亲吻,真是想死了。
陈随文还保留着一丝理智:“回卧室,小十三看着的。”
高朝意犹未尽地松开他,一边走一边脱衣服,陈随文还惦记着开空调:“你别那么急,空调还没开,当心感冒。”
高朝也不管,到chuáng边的时候就已经将裤子都脱掉了,迅速钻进被窝里,朝陈随文喊:“赶紧的。”
陈随文将卧室门关上,将小十三挡在门外,嘴里还在说:“菜还没放进冰箱呢。”
“别管了,一会儿我去收拾!”高朝猴急地说。
陈随文慢慢走到chuáng边,被高朝一把拖上chuáng,双手急切地撕扯他的衣服,幸亏是拉链的,要是扣子的估计都要被扯坏,陈随文帮着一起脱,忍不住取笑他:“你怎么这么急色啊。”
高朝眼睛都红了:“你不说我像泰迪吗,我都多少天没做了!”
陈随文忍不住“噗”地笑出声,这种场合真有点煞风景,高朝一口封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笑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高朝简直就是泰迪附体,用各种手法让自己和陈随文不断地攀上云霄。第三次释放过后,高朝趴在陈随文身上,伸手摸向他的臀fèng:“我真想进去。”
陈随文略有些僵,但是并没有抗拒:“那就来吧。”他知道这是同xingqíng侣间最最亲密的亲热方式,这之前,他和高朝一直都是靠口和手来帮助对方解决的。
高朝在他肩上轻咬一下:“很想很想,但是又怕伤害到你,听说第一次非常疼。”
“那换我来试。”陈随文逗他。
高朝模糊地应了一声:“以后吧,我觉得还是我先来比较好,毕竟你一点经验都没有。”
陈随文笑了,将脸在高朝颈侧轻蹭,对方的肌肤gān燥温暖,贴上去说不出来的舒适,这个暖烘烘的大暖炉终于又回来了,他收紧了高朝腰上的手臂:“反正都是要痛的。”意思是说现在就可以了。
高朝亲吻他的耳垂:“还等等,等你复查完,我还得学学理论知识。”
陈随文忍不住笑了,这个男人真好。
高朝终于肯跟陈随文说着家里的qíng况,说他哥如何抠门,为了节约成本,请的全都是老弱病残,还每天加班到半夜,末了恨铁不成钢地说:“钱是省出来的吗?年轻人工作效率不更高一些?这么把人往死里cao劳,纯粹是害人害己。他这辈子最大的出息也就是开个小作坊了。”
陈随文不发表意见,高朝又说:“我跟家里说了,从这个月起,每月给我父母2000块生活费,不再让我爸妈去厂里gān活了。”
陈随文点头附和:“我觉得可以,年纪大了,该休息了。”
高朝又说:“你家里那边,我也会赡养的,一视同仁。”
陈随文哈哈大笑了起来,抬手摸他的下巴:“没有必要,我妈还没退休,再说她的钱多得都不知道怎么花,哪里还用你给赡养费。”
“用不用得上是她的事,给不给是我的事,我现在能力有限,给得少她应该也不会嫌弃的。”高朝说得很认真。
陈随文见他说得认真,知道钱并不是最终重要的,重要的是态度,便点头:“好吧,你自己跟我妈去说去。”他知道他妈绝对是不会要的。
高朝突然想起什么,掀开被子赤身下了chuáng,从裤兜里摸出钱夹子,抽出一张卡放到陈随文手里:“这个是我绑定在网站的提款卡,相当于我的工资卡,以后就上jiāo给你了。密码是XXXXXX。”
第51章 买房
陈随文拿着那张卡,有点哭笑不得:“卡给我gān什么,你自己收着就好,我缺钱了会跟你说的。”
高朝重新钻进被窝里,将陈随文抱紧:“我们家的男人都是负责挣钱养家的,家里那个是负责管钱的,你是我家里的,当然是给你保管。”
他俩平时用钱并没有分得很清楚,两人的钱各管各的,基本上谁方便谁付钱,如果一起出去买东西,基本都是高朝抢着付款,房租也基本是他在出,陈随文很少跟他争,但心里有一本账。现在高朝将卡jiāo给陈随文,其实就是表了态,要跟陈随文不分彼此长长久久地生活下去了。陈随文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是他却不愿意替高朝保管银行卡:“我家没这传统,都是自己的钱自己分配。”
高朝搂紧了他,嘿嘿笑:“所以还是要学我家,这样就不会轻易闹分裂。”
陈随文一想可不是这么回事,他家一向民主自由,结果自由得分崩离析了,可见经营婚姻不光靠自觉,还要有点外力约束。他和高朝形式上不算婚姻,事实上也差不多是了,既然他这么自觉,那他就配合吧:“那行,我就拿着了。你要用钱跟我说。”
“嗯,我这还有一张信用卡,要现金的时候你取给我。”高朝兴奋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陈随文笑起来:“你这是让我给你当管家呢。”
“不是,你是当家的。当家的!”高朝忍不住叫了一声。
陈随文哈哈笑,高朝又叫了一声,陈随文应了,从此“当家的”这个称呼就成了两口子之间的qíng趣。
高朝回来之后,两人的生活总算又平静下来,经历过那么多风雨,还是这种平凡的日子最为可贵。元旦已经过去了,很快就要过年,上班族们基本上都懈怠下来,等着放假过年。写文这个工作,全年无休,很多作者大年三十和正月初一都在码字,只是为了保证小说不断更。像高朝这样的专职写手更加不能断更了,过年的时候甚至还要加更,因为很多读者都要求假期加更,当然,打赏也不会少。
高朝这段时间忙着照顾他爸,码字码得少,存稿也不多了,他本来提议去泰国玩,最后合计了一下,两人存稿都不够,离过年也没多少日子了,便将出国计划定在了chūn节后,到时候去日本看樱花,陈随文立即附议,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码字存稿。
不过这段时间也并非是百业皆休,至少高朝这边是有喜讯传来的,《九天》的初版卖得不错,出版社又再版了一次,对高朝来说,再版就意味着钱啊,他自然是喜闻乐见的。再版带动了《九天》这个IP的增值,最近几年,各文化公司和影视公司从繁荣的网络文学现象中嗅到了商机,掀起了购买网络IP的狂cháo,全都在网络文学这个领域内挖掘有价值的作品,用以改编电视剧、电影以及网络剧,甚至是为了囤积版权以高价转让。
之前利力公司一直在打压《九天》的价格,高朝不乐意卖,现在小说再版消息一出,另外一家公司便看中了《九天》的改编价值,赶紧跟高朝联系。当时这家公司是给高朝发的微博私信,高朝看那公司的名字很陌生,搜了一下只是个小公司,觉得可能xing不大,便将他扔给了网站的版权编辑。结果人家是真要买,而且出价比利力高不少,税前100万,利力只肯出到50万。
高朝犹豫了很久,和陈随文反复讨论商量,最后决定还是卖了。首先,他是写种马文的,这个题材本来就有点敏感,能卖出去已经不错;其次,他的名气跟钟凯这些超级大神比起来还只是个小神,他的ip价值远赶不上钟凯的。钟凯现在是没写都有人来预定,而他写完了,还得等人来挑,所以不可能像钟凯那样坐等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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