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正在水里打滚蹭石头。刚才为什么没把苏白扑到已经不在思考范围,现在全身难受的紧才是要解决的,当着苏白的面,苏芮想也没想把一块圆圆的石头夹在了双腿间。
瞧见苏白看着她的时候她倒是停了一下,然后很快地蹭了起来。
一边蹭,嘴里还发出了嘿嘿嘿的声音。
苏白:(⊙o⊙)
苏白怀疑他把日子给记错了,使了些灵力把她给弄到原来那块巨石上,想再甩几个入梦诀,不料苏芮虽然骑在大石上,手上还捧着一块石头,身子却灵活的很。两人本来算是平手,现在苏芮不打只躲,比泥鳅还滑,又戒备的很。苏白追了一气见她身上衣裳越扯越少只得作罢。
好在她没想着冲出去。苏白躺在岸上想这是怎么一回事,苏芮见无人打搅,便在石头上自己玩了起来。
一会儿听不见声音,苏白抬头一看,鼻子差点歪了。
只见苏芮骑在石头上,身子向后仰着,前襟大开,手中反握着一柄短剑,正闭着眼用那略显圆润的剑柄从上到下按摩肌肤。
那剑柄滑过胸口,腰际,肚脐……皮肤上都留下了淤青,她还死死按着向下滑。
乌光一闪,苏芮哎呦了一声,她手中短剑坠入水中。
从落水的地方缓缓浮起一根黑色圆棒。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试试这个……”
第271章 下界之人
苏芮眼眨了眨,看起来像是极力找回一线清醒,可她脑中的晕眩却越来重,那一片火烧的她无意识地哼了几声,搁在腰际的手伸开,似乎想抓住什么,到手却是一片虚空。胸口更热了,她不耐地抚上雪团用力揉了一把……
“嗡”一声,伞骨在水中一颤就离开了水面,尾部带起的水珠溅在苏芮的腿上,直接和她腿上的水渍融为一体顺流而下。
从伞骨上发出一道乌光击中了苏芮的手,一阵熟悉的苏麻感从指尖传遍四肢百骸,苏芮忍不住一颤跪在水中,用手勉qiáng撑住了身子。
冰凉的伞骨不同于苏芮毫无章法的摸索,连续几次触碰到高挺峰峦顶部,察觉到底下的人儿全身紧绷着轻颤后,改为平滑缓慢地碾压。
分明是一根圆棒,却比手更灵活。
苏芮仰首半跪在水中,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来,殊不知那紧闭着眼睛,轻咬着嘴唇的模样让控制着圆棒的人眸子里的火苗更旺。
伞骨迅速变化了几种形状,可惜诸多变化都是兵器,除了长鞭也就是这种形状最适合。伞骨又在雪团上打了几个转,正当那雪团颜色都堪比胭脂之时忽然顺着雪腹下移。
苏芮低低喘了几声,本能并紧双腿之时,伞骨在她小腹之上转了个圈从腰侧转到后背上了。
她忍不住伏下,幸好面前潭水里正好有一块石头。她从来不知道脊骨也有这样多的感觉,尤其是最尾巴尖的一段,瘫了一样扒紧了石头,控制不住左右轻蹭,就连两条腿也无意识地夹紧了下方的石头。
一滴不同于清水的透明液体顺着石头滑落,坠入水中后还能看到轮廓。瞧见这一幕,苏白眼底的幽黑涌动起来。早该知道平时越是一本正经的发起骚来越是要命,他现在则是又爱又气又恼又恨……第一次有些恨自己成了器灵。
伞骨在那圆润的肩头狠狠一按,转眼化作一条三米长的细鞭。鞭子先在空中“啪”的一声响,才灵蛇一样与那凝脂一样的白ròu缠在一起,那ròu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整条长鞭都嗡了一声,正yù绞的更紧,苏芮忽然拉住了长鞭。
“你到底行不行啊……”总是这样……她快疯了,她想要的不够呐!
苏白面沉如水,胸腔以上却都装满了沸腾的岩浆。
他行不行?他行不行?!
身上一松,长鞭离了苏芮,化作两米余长的圆棒浮在水中。
“上来。”
清冷的声音传来。苏芮立即爬了过去,压根没注意那声音是什么样的qíng绪。
到了面前,忽然有所迟疑,虽然苏芮现在被yù火折磨的只剩了本能,可这玩意跟男人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她试探地伸出手,摸上那略显冰凉的圆棒,眼睛忽然眯了起来。
随着视觉消失,掌心肌ròu的纹路愈发清晰起来。这真是一片好ròu啊,肌理分明,弹xing十足,充满阳刚气息,甚至能察觉到那皮肤之下的汩汩流动的热血。
随着苏芮的小手摸上,苏白也满足似的一声喟叹。
苏芮骑在了圆棒上面,睁开眼圆棒还是圆棒,但是闭上眼,摸到的就是一个男人。
苏芮为什么知道是男人,不是女人,这是因为她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摸到了男人的喉结。
好像她想到哪,掌心中就对应出现了哪儿该有的感觉。
她双手缓慢抚过男人的五官,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他纤长略带质感的睫毛,挺直的鼻梁,有些薄的嘴唇……手心一烫,什么东西舔过了掌心。
在四肢百骸过电一般的感觉中,苏芮本能收手,但“手”这个字出现在脑中,她便碰到了两只gān燥温暖的大手。
大手紧握小手,最终十指相扣。
苏白把苏芮拉倒在身上,他是不行,只能以这种方式慰藉她,想要更多,还得她自己努力。
一阵风chuī来,寒潭附近的树木都摇晃了起来,层层叠叠的树木像是天然的屏障将潭水紧紧包裹,潭水看起来漂亮极了,就像一块天然的宝石。但其实这对潭水毫无影响,结界之下,谁也看不到在里面沉浮的玉人。
苏芮又试了两次,渐渐从伞骨上滑了下来。她仰面朝上漂在水中,看起来已经脱力,苏白半透明的身子从伞骨上坐了起来,眼中热切未退,却含着担忧看向那水中的人。
苏芮忽然向下沉去,再一闪,整个人已经消失在水中了。
等苏白赶到水下dòng府,那dòng府大门已经紧紧闭上,一直被他捆在门口的火蟾被除了绳索,看见苏白受惊一般“呱”的一声钻进了泥巴里。
苏白眼角还带着qíngyù未退的红色,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怎么也没想到竟一直都未到那一步,她竟然给抗过去了。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感觉到自己跟个愣头青似的,索xing飞出潭面。这里灵气浓郁,他却无心修炼,索xing将这里遭到破坏的地方一点一滴都修复成原来的样子。
察觉到苏白离开,苏芮全身骨头一下软了,她完全不似方才那挺直腰板的模样,双目发直地缩着脖子坐在石chuáng上,偶然看到dòng府里摆放的灵器,但凡有点长的都赶快收回视线。
差一点就跟一根棍子那啥了……那棍子还摸哪都跟摸活生生的男人一样,只要想,它还能随心而动。
还能再全活点不?她要是个老公常年外出、寂寞空虚的少妇或者视名节为无物的魔女也许还应该欣喜若狂得了这么一个“宝物”。但那可是她的武器啊!想想拿着这么一个自己用过的东西当武器,苏芮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就不好了?难道她就不是人,就没有yù望了吗?不是很多修士还结为双修伴侣,也没见天打雷劈,偶尔用一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苏芮被心头忽然站起来的小人吓趴了。
另外一个小人很快站起来,把先前那个小人打飞了。
“那哪是兵器,那是一个人!夫修真者,逆天而为,理应清心寡yù,一心向往大道,矢志不渝,方能有所成……”
“那棍子也是自愿的,你也没bī他,他看起来也很享受。倒是你这样憋着,只怕会成为心魔,反倒得不偿失。”
两小人没打死,把苏芮吵死了。
苏芮一挥手把所有的棍状灵器都收了起来,正yù装入储物袋,发现自己的储物袋不见了。低头找的时候才看见满身的被狗啃了一样的淤青,连大腿根上都是,她脸上又是一阵难看,可现在储物袋都没有,到哪弄套衣裳穿上?
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苏白的声音:“好了没?好了快出来,来人了。”
听见苏白声音,苏芮汗毛都qíng不自禁地一抖,但事态危急,容不得她在那扭捏,当即出了dòng府,见正中央地上搁着自己的储物袋,知道是苏白捡了放在那儿,顾不上许多,挑出一套尚算完整的穿上,然后施了个净身咒整理好仪容就飞了出去。
乌光一闪,什么东西飞入她腰间的储物袋。
苏芮身子僵了一下,见苏白衣冠楚楚地从潭边树影下走了出来,冲她打了个手势。
幸好这厮知道自己现在完全不能看见棍子。
见苏白大方方的,苏芮也不能小气,她迈着和平时一样的步子,走到苏白面前,直视那张方才不知被她蹂躏了多少遍的脸,严肃道:“人在哪?”
苏白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不过很快道:“方才从这里经过,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被我糊弄过去了……你现在已经过了发qíng期,可以了吧?”
还道她要有些动静,哪知面无表qíng地点了点头。
苏白一下没忍住:“等一等。”
苏芮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却感觉自己的储物袋一跳,那根伞骨已经飞到了苏白手上。
“上面有些水没有擦gān,好了,gān净了。”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方丝帕,苏白认真把伞骨擦gān重新放入了苏芮的储物袋。
苏芮:……
事有轻重急缓,原来苏芮不方便出去,现在已经好了,当然要看看那两个鬼鬼祟祟出现在这里的人想gān什么,当下都默契地不提那事儿,循着两人踪迹跟去。
苏白本体在苏芮储物袋里,他元神就附在苏芮鬓上cha着的一支玉簪上,苏芮找他几次没找到,后来听他说话才明白过来,这时已远远瞧见那两人,便默许他呆在头上。
苏芮见那两人四处乱转,跟苏白说的一样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先想这两人是不是在找自己,可略一观察,便知那两人绝非妖shòu。
那两人非但不是妖修,也好像不是苍冥大陆的人。因为他们穿着的衣裳款式和苍冥大陆的修士服装差别太大了,先是衣料,一个金光闪闪,一个银光闪闪,好像生怕别人不会来打劫他们一样。然后两个人肩膀上还有高高竖起的领子,可惜苏芮并不觉得有多威风,只是怪异。
幸好他们都是元后修为。苏芮想了想,化小了贴着树根藏好,然后把脚底的石子踢了出去。
那两个家伙听到动静,果然奔这边而来。见是风chuī糙动不免失望,一屁股坐在树下面望着莽莽苍山。
金光闪闪的chuī了chuī胡子:“这都三天了还没找着人?难道他是耍我们的?”
银光闪闪的答:“不会,那东西搁在他手上也没用,除了咱们宫主和天枢帝根本没人能打开。”
“那他会不会知道我们是下界之人,对我们起了疑心?”这声音着实有点担心。
前面那人道:“你脑子让狗吃了不是?是他主动告诉我们有这东西,要寻个买主,却没想到我们正是无极宫的人,这样宫主才派咱们来办这趟差……我看那青璃蛇行事放dàng,到处惹祸,只怕被什么人拖住了也说不一定……要不是他进阶至妖王,有龙族血脉,你我二人怎会压制不住他,早就将那宝物夺走回宫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