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妈还是不放心,握着柳意浓的手说:“不管怎么样,让她再来看一回我才能放心。意浓,这就靠你了。”
柳意浓点点头,“行,我明天带她来吃午饭。”
☆、第 266 章 什么能让她心动
“我不会看病,如果你想让我去看一下他身上是不是还有问题,那倒是可以。”秦青说,“不过我觉得不用去看也能想像得到,有句话叫趁你病要你命。”
有些小鬼或yīn煞虽然想害人,可又没能力一口气把人gān掉,就会想办法让人生病,病啊病啊的就病死了,有种说法是人在病的时候很容易被小鬼缠也是同样的道理,就像一顿散发着香味的大餐让小鬼们蠢蠢yù动。
柳意浓点点头,“我也想到了。现在是我姨妈不放心,我们家的qíng况也很复杂,你就当是去吃顿饭,替她安安心,说两句好听话就行了,具体的事有医生跟着呢。”他顿了下,怕秦青不肯去,给她吃了颗定心丸,“放心,凡事有我。”
这个包票不是白打的。因为他正是这么想的。
秦青帮了马文才几次,马家的人都没出面,就是因为马文才想把秦青这个人给藏起来。
柳意浓把人往自家带,也是发现再冷落秦青已经不合适了,可他不是想把秦青变成柳家的人。一旦秦青真入了他爸爸或他姨妈的眼,那还有他什么事?哪怕是一家人,争夺起资源来也是赤果果的。
他和马文才都是一个意思:不能让比他们地位更高的人得到秦青。这样的人指的就是他们的长辈。浓缩一下就是爹有妈有,不如我自己有。他们毕竟不是给一颗糖就能满足的小孩子了。
柳姨妈也明白外甥的意思,让人说她去抢外甥的东西?所以就算见过一次面,她也要通过柳意浓约人,如果她自己喊秦青过来,不止柳意浓会生气,连柳爸爸或柳妈妈也会对她有意见。
柳意浓怕秦青不明白这里面的门道,在车里就着重给她讲了一下,当然是用别人家当例子,什么爸爸和儿子、侄子和大伯斗得像乌眼jī。
“贵圈真乱。”秦青听完喃喃道。
柳意浓:“这下你懂了吧?我肯定会护着你的。”
说完这个,他也大致解释了一下他们家目前的生态环境,“我爸现在也算改邪归正了。他之前对不起我妈,现在正是求表现的时候,所以对我姨父这事也很着急。我姨父这次回来可不是度假休息,他多躺一天,我爸就跟着着急,吃不下睡不着,不过他现在肯定不在家,你碰不见他,不用放在心上。”
到了柳家,不止是柳爸爸不在,柳妈妈和柳姨妈都不在,只有保姆和护士照顾病号。秦青还小吃了一惊,不是柳姨妈想让她来吗?怎么不在?
柳意浓却笑了,找家里的保姆阿姨问过后直接拉着她去看柳姨父,“没事,我妈把她拉出去了。”当妈的也怕自己儿子的人脉被人抢走啊。
上回来,秦青跟柳姨父没说过两句话,但也记得是个看起来仪表堂堂的中年人,看着要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个五六岁,人也挺jīng神的。但现在躺在chuáng上脸色苍白,年纪一下子就显出来了,他本来就是比秦青的爸爸还要大一些的。
他靠坐在chuáng上正在看书,旁边的chuáng头柜和、小推车上都堆着不少的文件,秦青站在门口,柳意浓先去把小推车给推开,再把chuáng头散落的文件都收起来,“姨父,怎么不歇着?”
“歇了好几天,躺得骨头都疼了,你姨妈又不让我用电脑,我也就看看东西。”他仿佛刚看到秦青,笑着招手:“过来玩啊?快进来,别拘束。”
柳意浓过去牵着秦青的手过来,笑着说:“我们出去玩,听说您病了,就要来看看您。”
秦青上回还有些“不懂事”,现在已经明白这些人永远不会把真请她来gān什么说出来。她顺着柳意浓的话笑着说:“叔叔,您身体好些了吗?”顺势坐在柳意浓给她拉的椅子上。
柳姨父也慈祥的笑着点头:“好多了,已经不发烧了,就是他们啊,还不让我下chuáng。”
“您多躺躺,平时休息得少了,正好趁现在补一补。”秦青笑着,拉一拉柳意浓的手,对他小声说:“叔叔手里还有一份。”
柳姨父也配合的往被子里藏,柳意浓却跟秦青配合过几次了,带着几分qiáng硬把文件给抽出来,放到小推车上,还把小推车推到外面的小客厅里,回来对柳姨父说:“姨父,先别看了。”
柳姨父怔了下,唔了一声。
柳意浓知道柳姨父这是不明白他们什么意思,暂时不打算发表意见——肯定心里也有不满。但秦青那么表示,文件肯定有问题。
他拉起秦青小声说:“让姨父休息吧。”
两人随即走到外面小客厅。
柳姨夫与柳姨妈借住的是个套房,有一个客厅和两个卧室。客厅在两间卧室的中间,三个房间是个“川”字型。
柳姨父住的那间卧室门没关,柳意浓就带着秦青站在门口说话,故意给柳姨父听:“这些文件有问题?”他“小声”说。
秦青点头,也不用手,直接用气打过去,“有yīn煞。这些文件不是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有的吧?”
“嗯。”柳意浓没说是哪天到的。
秦青也不追问,问清楚也没必要,“yīn煞是新附上去的,没什么年头。我简单点说,放这个文件的地方可能有yīn煞藏着,放在那里的东西都沾上了,解除的办法也简单,放到太阳底下晒晒就行。”
“晒多久?”柳意浓问。
“晒到你拿起它时不觉得凉就行。”秦青说。
这个感受是很主观的。
柳意浓不是很有信心。
秦青看出来了,说:“你再拿本别的书或什么跟着一起晒,什么时候摸着两边温度一样就行了。”
等柳妈妈和柳姨妈回来时就看到柳意浓和柳姨父在花园里,面前铺上张糙席,上面全是摊开的文件。柳意浓时不时的蹲下摸一把,柳姨父饶有兴趣的喊他:“拿来我摸一摸。”
柳意浓就拿着一本书和一份文件过去,柳姨父都拿在手里,凝神比较了一番后,竟然失笑:“还真有意思!”真不一样啊。
“你们爷俩gān嘛呢?”柳姨妈笑着过去,对柳姨父说:“不是让你好好躺着?怎么起来了?”
“晒晒太阳,除除虫。”柳姨父举着胳膊做起伸展运动,把柳姨妈逗笑了,“不理你们了。”她跟柳姨父提过,现在见他没事就知道已经解决了,那她就放心了。
柳姨父悄悄跟柳意浓说,“你那朋友不错。”他别的不信,躺在chuáng上天天躺都浑身发虚,出来在太阳底下坐一会儿,竟然渐渐有jīng神了。
柳意浓嘱咐姨父:“您出去可别说。”
“我懂。”柳姨父嗯了声,反过来嘱咐他:“是朋友就好好jiāo,别太骄傲把人给赶跑了。”
柳意浓点头,“肯定的。”
柴容声开始觉得日子不好过了,他现在已经渐渐给凝成一道虚影了,虽然还有些弱,但前景是很光明的嘛。但是不知这里的人犯什么毛病,突然把他常去的几个地方全都给重新装修了一遍!里面的东西全搬走了!他本想往其它房间躲一躲,结果发现似乎所有的房间都在慢慢腾空,都要进行装修!而腾空的房间里原来的人员全都暂时先挤到了别的办公室,所有人都在抱怨,但人变多了,他就没地方钻了!
人多的地方阳气旺盛,yīn气不存。他还没靠近就被挤出来了,就像房间里的空气密度太高,变成了实体,他钻不进去一样。
他又蹲了几天,终于发现这里变得不那么友好极有可能是得到了高人的指点。可他没有要人的命啊……难道是生病的人多了点?
他屈指一算,这段时间也就病下了二三十个吧……算多吗?
“听我姨父说他回来之前就有人陆陆续续的生病,大多数都是跟他差不多年纪的,也有年轻人,但是少。”柳意浓是特意过来给秦青汇报结果的,“他现在牵了个头,特意拨了一笔款给他们翻修一下室内环境,听说还挺受欢迎的。”也就室内重新粉墙,换换办公桌椅,洗手间和走廊的灯重新弄一下等等,对领导们来说可能感受不深,但对天天坐在办公桌前一坐一天的人来说,装修过的环境当然比不装修得更舒适。结果因为这件事,柳姨父走是走了,还挺多人怀念的。
柳意浓一直在想要怎么谢秦青,还要谢到点子上。
给钱不是不行,但怎么给都不可能比马文才给的多了,听说他去治病前,把自己的私房钱分成几份,家里的子侄辈一人打了一笔,然后照那个数给秦青也打了一笔。柳意浓觉得给子侄的是烟幕,他真正想给的是秦青,又怕太引人注意才这么给了一圈。但就算这样,也很夸张了,因为他听说红十字会最近接到的一笔捐款,数额跟秦小姐收到的数字就差了九千块。
他问过秦青,记得当时她叹了口气,有点遗憾的说:“……是个意思就行了。”
可能是在遗憾就算知道了这件事,马文才的命运还是处在未知之中吧。所以她没有收下那笔钱。
或者给方域?给他牵几条线就够他那个小公司吃了。但他跟秦小姐还没结婚,给他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也怕给秦小姐压力,反倒惹恼了她。
至于给秦小姐父母亲人,这个倒是一开始就考虑过,二人都在事业单位,早早就打过招呼了,会有人照顾他们,但招呼打得太早,跟现在秦小姐给他们帮得忙相比,秦小姐的父母受到的照顾就成毛毛雨了。可简拔太快对这二人来说未必是好事,再说他更担心秦小姐的反应,真这么做了,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秦小姐似乎有些清高,这样不是不好,他们当然更喜欢跟有原则会自律的人打jiāo道。但也让他们必须更慎重。
所以柳意浓和马文才现在走的路线就是直线:只专注秦小姐一个人,不搞jī犬升天那一套。
柳意浓想了又想,说:“秦小姐,过段时间我知道有个保护文化传承的会议,你要不要也去看一看?”
“会议?”秦青问,“我怎么去?我去不了。”
“有学生去,应届的学生都能去,你报个名,我把你送进去。都是各个学校的,再说还有我呢,保证不让你为难。”
“去不了。”秦青还是摇头,“这都是各校教授带着自己学生去的……”
柳意浓:“您的教授肯定也受到邀请了,不如您回去问问?”就算原来没有,现在也肯定有了。
说起别的,秦青可能不感兴趣。但这个,她显然犹豫起来了。
☆、第 267 章 甘为棋?
柳意浓知道的这个会议是由某些单位牵头搞的一个形式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会议,所以环节安排得很高大上,跟一般的学术会议不同,这个会议大部分的日程安排就是各种领导讲话。用施教授的话说他们这些教授就是去站台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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