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在阿瑞斯在宴厅里与昭信对峙的时候,美狄亚早就离开了宴厅,换上清洁工人的工作服离开了菲尔国际展览中心。
此刻,她的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
我亲爱的阿瑞斯,你就好好享受联邦政府的医疗服务吧。
到达医院三个小时之后,昭信肩膀里的那颗子弹便被取出来了,包扎之后注she了几针预防感染。
离开手术室的时候,昭信第一眼便看见坐在座椅上的真一。
“为什么不在病房里呆着?”昭信朝他身后的一声做了个手势,他们便陆陆续续散去了。
“病房,你在开玩笑吗?”真一慡朗一笑,“我只要fèng两针包扎一下就好了,可不比中弹的某人,还要进一趟手术室呢……”
昭信没有说话,只是将真一的左手抬起来,从手指到手腕,都被白色的绷带包裹着。
“你回病房吧,我现在准备回家。”真一试着想要将手抽回来,但是对方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我们一起走。”说完,昭信便走到了真一的前面,这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嘿!嘿!你不用留院观察的吗?”真一快步上前拉住他。
“没有打中要害。”
“那你也应该留在医院里!”真一按住他,“就算没打中要害也伤到了骨骼不是吗?还有万一伤口裂开或者感染了呢?”
昭信却只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十二点了。”
“啊?”真一呆了呆,忽然明白了过来,“你是说你的生日吗?”
“走吧。”昭信扬了扬手臂,真一知道对着这个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决定了要做的事qíng,自己根本无法改变。
两人来的时候都是乘坐直升机没有开车,来到医院门口昭信作势要打电话叫司机,真一只好好笑地拦住他,“大晚上的又要把麻生叫来啦?我们打车就好了。”
一伸手,真一便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他回头朝昭信一乐:“怎么?好久没坐过出租了?上来吧!”
昭信不再言语,坐到了真一的身边,随口便报出了自己在纽约市郊的那座别墅的地址。
真一先是愣了愣,随即莞尔。算了,自己都没有陪他好好过过生日。
路过一家24小时披萨店的时候,真一叫停,买了一盒意大利芝士披萨,一回到车上,就看见昭信微微皱起了眉毛。
“买这个做什么?垃圾食品。”
“喂,你的生日宴会上好吃好喝的倒有不少,可惜我一样没吃着。现在这个点了,还有哪家高级餐馆还营业么?”真一有些好气,伸手将盒盖打开,芝士的味道在整个车厢里弥散开来,让人有一种十指大动的感觉。真一舔了舔嘴巴,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那一刻,昭信的轻笑声在他的耳边dàng漾开来。
“笑什么?”真一撇了撇嘴,伸手想要去抓披萨,可惜他左右两只手的手指都因为被十字架划破而上了绷带,“早知道应该再多要一个塑料手套的。”
昭信将盒子端到了自己的膝盖上,托起一片披萨来到真一的面前,“吃吧。”
真一想也不想便微低下头,咬在那一片披萨的尖端,芝士被拉扯得很长,真一发出闷笑声向后仰去,才把它扯断。
“尝一下要不要?就算是‘垃圾’,有这么多人爱吃,总归有它存在的理由。”真一一边咀嚼着一边对一旁坐得像是贵公子一般的昭信道。
对方就着真一咬过的地方,也吃了一口。芝士很廉价,火腿烤得也有些过头了,也许自己真的是饿了,又或者身旁的人是真一,昭信觉得嘴里的东西味道还不错。
“嘿嘿,把那块给我是,就是那块蘑菇很多的。”真一嚷了嚷。
昭信有些失笑地将那块披萨端起来,在真一面前晃了晃,看着他一嘴巴咬下去,腮帮鼓鼓地嚼着,很快那一块就被咬到底了,只剩下被昭信捏着的卷边的部分。
真一侧过脸去,将那一部分咬进嘴里,昭信的指尖触上他的唇,停了停,轻声道:“我想好好抱你。”
真一艰难地咽了下去,看着昭信,“喂!这里是出租车上!”
“司机听不懂日语。”
真一白了他一眼,小声道:“真不懂了……叫你喂个披萨怎么也能喂出‘色 qíng’味道来。”
此刻,折腾了许久,宴会上的宾客们终于可以离开会场。
阿曼达一离开菲尔国际展览中心便拨打昭信的手机,无奈对方并不接电话,再看见伊娃和谦和也走了出来,便赶忙迎上去:“你们是要去看小早川和昭信吗?”
伊娃点了点头道:“一起去?”
三个人来到医院,却没想到昭信并没有留在医院。
“怎么回事?”阿曼达看向谦和,“你不是说过昭信中弹了吗?为什么没有留在医院?”
一个值夜班的医生走过来解释道:“这位小姐你不要太担心,西园寺先生的伤势并不严重。我们本来也是建议他留院观察几天,但是他坚持要离开,我们也不便勉qiáng。”
“那就是回家了?”阿曼达踩着高跟鞋朝医院外走去,身后的谦和叫住了她。
“既然他回家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吧,阿曼达!现在已经快两点了,如果你有什么事qíng明天再说好吗?他现在需要休息。”
阿曼达顿了顿,“好吧,我先回家。”
谦和掏出手机嘱咐麻生将阿曼达送回去,然后回头对伊娃道:“现在很晚了,我也送你回去吧。现在小早川应该也已经回家了。”
坐上车,伊娃看着外面的浮光掠影,嘴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就算回到家,我也不会看到真一。”
“啊?”谦和转过头来。
“他现在应该是和西园寺先生在一起吧?”伊娃的笑容里包含深意。
谦和没有说话,当车子转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才开口道:“你怎么发现的?”
“因为我是女人。”伊娃嫣然一笑便不再多言。
当车子停在市郊的别墅时,真一已经倚在车窗上睡着了。
昭信将他拍醒,付了车费之后便拉着他走进别墅。
灯被点亮瞬间,真一终于醒过神来。
“困了吗?去卧室睡吧。”昭信从背后推了推真一,看着他迷迷瞪瞪走上楼梯去了卧室。可是躺进chuáng里,真一的大脑却慢慢清晰了起来。
门被推开的声音让他的脑神经忽然一阵紧绷,感觉到那个人缓缓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薄荷味道的吻落在自己的脸颊上。
“你刷牙了?”真一爬了起来,“那我也去。”
“你怎么握牙刷。”昭信坐在chuáng边看着真一走向浴室的身影。
“那怎么办?一嘴巴披萨味。”
“听起来你好像准备好了要和我接 吻。”
“喂!”真一耸起了眉毛,“我只是不喜欢睡觉的时候一嘴巴味道!”
昭信起身,跟着真一来到卧室,替他接上水,挤上牙膏,将牙刷伸进他的嘴里,为他刷牙。
真一探着脑袋,龇着嘴,感觉薄荷味道的泡沫溢满整个口腔。
“今天不能洗澡了,你和我的伤口都不能沾水。”
“恩。”真一点了点头。
“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帮你擦一下身上。”
这一句话一下子真一差一点呛到,“不要吧……好像小孩……”
“恩,反正我也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昭信微微一笑,嘴角的凹陷颇有qíng 色意味。
真一看着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你出去好了!我自己可以洗!”
“不要。”
“我自己洗!”
昭信的脸忽然伸到真一面前,咬上他的鼻尖:“我要把我的‘真一’洗gān净。”
“那我不洗了。”真一朝浴室外走去,昭信从后面将他揽住,湿热的吻印在他的后颈上,双手缓缓向下,将衬衫的下摆拉起来。
“你就不能偶尔做一个乖孩子吗?偶尔我想要你做什么的时候你就会做什么?”
真一撇了撇嘴,“洗就洗,废话那么多gān什么。”
说完便转身绕过昭信,大喇喇坐到浴池边,“放水。不过先说好,我也不希望你肩膀上的伤处碰到水。”
“你合作一点我的肩膀就不会沾到水。”
水放好的时候,真一便看见昭信缓缓将衬衫解开,很随意地扔在瓷砖地上,真一一回头,昭信连西装裤都已经褪了下去,纹理清晰的腹部肌ròu,修长线条优雅的双腿,真一看着他的手指伸进底裤边缘的瞬间,连忙阻止道:“嘿!嘿!你能不能留下这条!”
脸离的太近了,似乎能够感受到那个器官的热度。
“是不是你也打算穿着底裤洗澡啊?”昭信的声音向上挑起,有一种玩味的感觉。
真一懵了,良久说不出话来。
第 77 章
昭信笑而不语,直接坐进了浴缸里,听着哗啦啦水从浴缸里流出来的声音,真一窘得真想拔腿就跑。
“真一,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gān脆。”
听到对方的声音,真一的思绪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也许,爱qíng和she击是一样的。既然自己已经挺好了枪瞄准了靶心,为什么总是迟迟不扣下扳机。如果总是对那一瞬间的把握犹犹豫豫,错过的也只会更多。
真一耸了耸肩膀,转过头来,微微侧着脑袋,“记得你说过,既不会弄湿我的手,也不会弄伤你自己肩膀上的伤口。”
眼神里的那几分挑衅,让原本带着逗弄心qíng的昭信莫名地一阵心悸,眼神只能看着真一很gān脆地将西装裤和衬衫解开,扔在洗手台上。就在他的手指拉扯着底裤边缘的时候,昭信微微一笑:“那一件,你可以留给我吗。”
真一挑了挑眉,不作言语,只是伸长腿迈了进去,面对这昭信坐了下去。
这个浴缸比平常的浴缸要大上一些,但是两个高大的男生一坐下去,不由得有写挤。真一的小腿只好绕过昭信的侧腰伸了过去,真一的小腿肚感觉到昭信的体温在那一刻似乎比水温的温度还要高,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不放松,一会儿一定会很惨。
“随便擦一下就好了。”真一的胳膊肘放在浴缸两边,缠着绷带的手则停留在半空中。
昭信拿着毛巾,伸长手臂擦拭着真一的脖颈,锁骨,擦过胸前的那两粒茱萸,在水蒸气的氤氲下显得异常的诱人。
昭信微微靠近真一,这也促使他必须将腿张得更开。双腿间的肌肤以及□在水波中若隐若现,但是真一却一反常态,没有别过头去,而是目光一直停留在昭信的脸上。
昭信向前倾下身体,嘴唇来到真一的耳边:“你今天‘gān脆’得让我受宠若惊。”他的手绕过真一的腋下,毛巾沿着他的脊椎向下,在腰间缓缓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