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礼之这才如梦初醒,他眨巴几下眼睛,罕见地现出几分手足无措的姿态。
他抬头看向杨坚,竟是有些羞涩地笑了笑,伸出自己的左手:“我该说什么……我愿意吗?”
他们视线jiāo汇后,同时微笑起来,杨坚拿起戒指,主动替对方戴好:“当然。”
当戒指触到严礼之指尖的瞬间,两人的手都在轻轻发颤。严礼之主动将手指套进指环里,趁势扣紧杨坚的五指,将对方拉向自己。
“我愿意。”在他们嘴唇相触之前,严礼之温柔的嗓音轻声响起。
番外1
自从有了心上人后,严礼之参与朋友之间闲聊酒会的次数就减少许多,与其听那帮不正经的东西chuī嘘自身情史,还不如和心上人待在一起有趣。也正因为如此,每逢严礼之出席的聚会,其他人总要逮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将他调侃一番。
这次也不例外,严礼之正捏着一只喝空的杯子与冯豫闲聊,坐在他对面的许文锐忽然出声问:“三少,咱们都这么多年的jiāo情了,你谈个恋爱还总是偷偷摸摸,连嫂子都不给我们看一眼,是不是不太厚道?”
严礼之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懒洋洋地拒绝:“我老婆凭什么给你看,不行。”
“三少兴许想等嫂子头发长出来再给我们介绍!”不知是谁在后面喊了一句,引得众人哄笑起来。
在冯豫这个最佳损友的大肆宣传下,凡是和严礼之关系不错的都知道严三少找了个男人谈恋爱,每当冯豫与其他人聊到这里,便会停顿片刻,再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qiáng调:还是个光头。
于是“严礼之喜欢光头男人”已经成了在场众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严礼之揉了揉额角,无奈道:“有心思调侃我,你们自己怎么不去找一个?”
“我可不想跟你一样,那么早就把自己拴在一棵树上。”许文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嘴角不怀好意地勾了勾:“三少,我手下刚进了一批货,里面有几样东西还不错,你要不要……嗯?”
被勾起了几分兴趣,严礼之问:“什么东西?”
朝他眨眨左眼,许文锐笑道:“待会我给你送过去,保证你满意。”
临别时,许文锐亲自将一个包好的盒子递给严礼之,又嘱咐他:“外用,没有副作用,不过效果很qiáng,注意别用太多。”
严礼之隐约已经猜到是什么,眉头一挑,道:“无事献殷勤,又有什么事想要我帮你解决?”
“三少只要多关照关照我的生意就行。”许文锐拍拍他的肩膀,笑得一脸和善。
和他道别后,严礼之径直回了家,刚打开门后,发现客厅的灯亮着,才知道杨坚竟比自己先一步下班回来。他将那只盒子放好,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杨坚的人影,便坐在沙发上拆许文锐给自己的东西。
盒子包装得颇为严密,严礼之费了点力气才将它撬开,一揭开盖子,不禁蹙起眉头。
里面是一根茸软蓬松的灰色狗尾巴,顶端是半透明的白色软塞,旁边有只遥控器。尾巴底下还躺着枚jīng致小巧的玻璃瓶,里面透明的药水正随着严礼之的动作轻微晃动。严礼之向来不太喜欢这些道具,不过在他拿起尾巴试了试手感,又稍微想象了一番杨坚戴上它的模样后,又觉得十分不错。
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杨坚拿着几件衣服走了出来,看见严礼之后脚步一顿:“这么早回来?”
“今天没什么事。”严礼之笑了笑,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
杨坚瞥见那只盒子,随口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严礼之并不急着回答,他往沙发上一靠,拍拍身边的位置,对杨坚道:“过来坐。”
“我要洗澡。”虽是这么说,但男人还是拗不过严礼之望着自己的眼神,慢吞吞地在他身旁坐下,面无表情地问:“gān嘛?”
从身后环住对方的腰,严礼之嗅了嗅杨坚的脖颈,低声道:“你把阳阳送到我妈那去了?”
杨坚嗯了一声,又皱着眉抱怨:“你不能这么惯着他,这么大了还天天哭着要你抱,像什么样子。”
“是你对他太凶,他才总粘着我。”提到儿子的事,严礼之罕见的没有让步:“你都没对他笑过几次。”
杨坚身体一僵,不甘愿地嘀咕:“我又不像你那么会哄人。”
严礼之手臂一紧,下意识地在怀里人温热坚实的身躯上蹭了蹭,觉得这时候谈哄小孩有点煞风景。他悄悄把手沿着杨坚衬衫下摆探进去,在对方的修长脖颈上咬了一口,语气刻意放得温柔暧昧:“刚好儿子不在家,我们做点别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