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一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套心法,补气养神,每日起chuáng时打坐一炷香时间,全天都jīng神奕奕的。
更可喜可贺的是,他的轻功经过几天累死累活的锻炼也大有长进,已经能赶在寅时之前回来,并且有望继续进步。
而令他纠结了整整两天的心事也在第三天清晨有了答案,当时他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被窝里多了个温暖的躯体,便习惯性地凑了上去。
原本这也没什么,以他当时困顿的程度根本醒不过来,直到双唇被堵住,嘴巴里多了条不属于自己的舌头,他才惊醒,还差点咬断了对方的舌头。
下意识地将人推开,等他眯着眼睛看到入侵者的面孔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看似光明磊落的陆公爷竟然会搞半夜突袭,被他推开还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再联想之前梦境中那熟悉的怀抱,左邵卿哪里还不知道那天是陆铮抱他出浴桶的?
几天不见,两人热情如火,只对视了一眼便重新拥抱亲吻,肆意翻滚一番后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对于陆铮每回都能坚守最后一道防线的行为,左邵卿有些疑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对两个男人的房事有抵触心理。
但他总不能上赶着求陆铮行房,而且以他最近的体力也应付不了这种事情,便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这天夜里,左邵卿刚回房就见向来早睡的罗小六乖乖滴站在门口等他,笑得格外殷勤。
“爷,您可回来了,奴才等您大半夜了。”
左邵卿嘴角动了动,qiáng忍着反驳他的欲望,轻轻“嗯”了一声。
“奴才已经给您备好了热水,您赶紧进去洗洗吧。”
左邵卿又诧异了一下,平时罗小六总要等到他们回来,被隐一从被窝里揪出来才回去烧水,随着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早,烧水这活就一直是罗小六自己gān了。
府里的人也见怪不怪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了三爷有睡前沐浴的习惯,而三爷为什么总这么迟睡呢?看书呗,没见会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么?
甚至有下人嗤笑道:“看看大爷,平日该怎样就怎样,早睡早起,一定是稳操胜券了才会如此,而三爷嘛,呵呵……”
这种流言一直都有,反正整个左家除了左韫文对左邵卿抱着一丝丝希望外,别人都不认为这个才十四岁的庶出少爷能一举高中。
刚走进屋内,房门就被罗小六从外带上,左邵卿心思一动,绕过外间快步走进内间,果然见到chuáng上躺着一个人。
薄薄的chuáng帏被撩起来,陆铮靠在chuáng头朝他招手,等人走进了才指着桌子上的香炉说:“很好,比昨夜早了一刻钟。”
“这您都知道?”一定是隐一那个耳报神,否则昨夜陆铮没来怎么会知道?
陆铮挑了挑眉,不予回答,这小小的左府内外他至少安排了十个人,并非如左邵卿所想的只有一个隐一而已。
等左邵卿泡了个澡,穿着单薄的中衣钻进被窝,舒服地呻吟一声,“劳烦陆爷给小的暖chuáng,真是罪过罪过!”
陆铮长臂一捞,将人带进怀里,捏着她的胳膊问:“那你该怎么答谢我?”
左邵卿艳丽的眸子闪着璀璨的笑容,“以身相许如何?”
陆铮扣住他的手腕,掌心与掌心相贴,将一股内力输入左邵卿的体内。
左邵卿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气流从掌心流遍全身,之前练武的酸痛也逐渐减轻了,整个人暖洋洋的。
自从第一天醒来脚酸的差点走不动路后,夜里陆铮都会过来替他运功疏通筋脉,有时候他醒着,有时候他睡得人事不知,只能从第二天醒来时的身体状况判断陆铮是否有来过。
等他舒服的快睡着的时候,陆铮放开他的手,用力在他脸颊上掐了一下,疼的左邵卿立即神智清醒了。
左邵卿伸了个懒腰,全身筋骨发出舒畅的啪啪声,他靠在陆铮身上问:“时候不早了,您今夜待多久?”
陆铮低下头,轻轻啄着他的嘴唇,描绘着他柔美的唇线,像是品尝最美味的佳肴,“天亮前。”
左邵卿点点头,有些舍不得闭上眼睛,他知道陆铮最近很忙,似乎是从北狄的探子口中挖出了什么重要消息,还有暗袭他和老夫人的元凶,应该也有了眉目。
只是这些事左邵卿都没问,他知道自己现在还帮不上忙,如今最要紧的任务是准备即将到来的会试。
陆铮浅尝则止,并未深入,而是抱着左邵卿说:“三日后即是会试,以你如今的体质,至少不会半途晕倒在考场上,夜里就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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