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水师基本处于瘫痪状态,慢慢的一些生活贫困的平民为了军饷都在里头混了个编制,老弱病残都有,权当挂个名而已。
不少将领看着这种情况头都大了,等情况查明后,心更是拔凉拔凉的,诉苦的书信跟纸片儿一样飞往鹤城。
鹤城漕帮的总部,陆铮和部分下属就住在这里,他的计划要实施离不开漕帮,比起他手下那几百名正规的士兵,漕帮的帮众分布沿海各地,更适合传递消息。
看完那些诉苦的书信,陆铮全部回复了一个字:改!
老弱病残的踢掉,心思不正的踢掉,剩下的能用就用,不能用全全踢走,然后重新征兵,只是这样一来,整个沿海水师都因为这件事沸腾了起来。
陆铮让人传出的消息则说的是:朝廷不满各地水师空占军饷却无所事事,准备jīng简人员。
平民们自然是不管这些的,海寇年年肆nüè,也没见这些水师产过功,杀过人。
当地的文官对此乐于建成,要知道水师的军饷都是从当地税收中拨款发放的,要是能这部分钱省下来,当官的荷包自然也就更鼓了。
有人拍案叫好就有人郁郁寡欢,尤其是那些被踢走的水兵,他们再也拿不到一份不用gān活的俸银了。
穷乡不仅出恶民还出恶兵,不少地方的水师都大闹了起来,甚至有人召集了被踢走的士兵想要将尊严的将领赶走。
那些新来的将领也不是吃素的,个个摩拳擦掌想尽显身手。
闹事好啊,他们正愁没机会练兵,想把他们赶走也得关头比他们硬才行。
水师一乱,传言越来越夸张,杨奕带着向个心腹每天都在鹤城郡的沿海乡镇钻来钻去,散播着朝廷准备撤销水师编制的消息。
他也没管听到消息的人是什么反应,肯定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愁的自然是当地渴望得到保护的村民,喜的是那些海寇驻留当地的眼线。
又过了几天,风向一变,各地官府贴出了皇榜,皇上命镇国公整改水师,一个月后镇国公将南下。
那些刚把消息传回去的眼线们吓了一跳,连忙又将新消息传了回去,并且开始打探水师驻地的情况。
此时各地水师都被裁了大半兵员,自然是空dàngdàng的,那些眼线见此情况,两下一合计,决定在镇国公南下前再gān一票大的。
而就在这时,他们又得知,一艘华丽的商船载满货物出海了。
沿海一带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传到京都,左邵卿每隔三天能收到陆铮一封信,信不长,只是写了几句关心的话。
饶是如此,左邵卿也挺乐呵的,回信的时候总是洋洋洒洒好几页纸,从自己的生活记录到京都的八卦流言,再到朝廷的重大事情都写进去,哪怕他知道自己不写陆铮一定也都知道这些。
会试十天后是放榜的日子,这天一大早,左府管家带着两个身qiáng力壮的小厮出门,准备到放榜处查看结果。
左家其余人都焦急地等候着,薛氏心里有些复杂,一方面想左邵卿高中提高左府的档次,一方面又不想他高中,免得这个庶子无法无天。
左韫文自然是求神柏佛等着儿子中榜的,天还没亮就起来了,还罕见地给菩萨上了一炷香。
左邵卿听到动静也起来了,吃过早饭后就留在房里看书,外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随着时间的流逝,报喜的官差还没有来,不少下人都觉得三爷高中无望了。
左邵卿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淡定地埋头看书。
只是苦了罗小六,急的满头大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还问一上句:“爷,您觉得能中么?”
“边儿呆着去,晃得爷眼花!”
“您怎么还看得下去啊?管家这个时辰了还没回来,一定是不敢回来了。”罗小六越想越心凉,高涨的情绪也慢慢回落了。
三爷若是当不成官,他也就当不成官老爷的贴身小厮,而且,他的目标是冲着管家的位置去的,这一下子,看来他只能继续当个三等的小厮了。
他哪里知道,放榜处人山人海,想挤进那条街都很困难,管家出门的时间不晚,可是比起在这彻夜守候的家丁学子们就显然不早了。
所以等他到的时候,放榜出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头,乌压压的一片。
不仅城中的大部分学子来,好热闹的京都民众也相继涌来看榜,不少人家甚至是冲着名单上的未婚男子去的,准备招为乘龙快婿。
学子们熙熙攘攘地挤上付出,有些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喜极而泣着有之,遥遥拜祭爹娘者有之,感谢上苍的也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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