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左邵卿冷静地开口:“顺便将薛氏也黑一把,也该是她为我娘亲赎罪的时候了!”
想起他早逝的亲生母亲,左邵卿的胸口钝钝的痛,他甚至想,为何老天爷不让他重生回阮氏还在的时候,若是那样,他一定不会让阮氏再遭了薛氏的毒手。
隐一神色一紧,自然是知道左邵卿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后院没几家是gān净的,像左家这样发生主母害死姨娘小妾的事情数不胜数。
他只是对这位未来主母有些同情,也难怪他如此痛恨左家嫡系一脉了。
陆铮的眼神晦暗如墨,手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左邵卿的脑袋,他不是善于安慰的人,却总能让左邵卿感受到他最诚挚的关怀。
他冲陆铮笑了笑,“我没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你想手刃仇人什么时候都可以!”陆铮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他们是罪有应得,你不必觉得有愧。”
“哈哈哈……”左邵卿疯狂地笑倒在陆铮怀里,笑的陆铮脸都黑了。
“陆爷觉得晚生会因此有愧?”左邵卿掐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语气yīn冷地说:“让一个人死有很多种方法,可是死其实一点都不可怕,痛苦绝望的活着才是最大的惩罚。”
第133章
翌日清晨,左邵卿qiáng硬拉着陆铮去给老夫人请安,待看到老妇人以及下人们暧昧的眼神时,左邵卿又有些后悔了。
“老婆子还以为今天早上看不到你们两个了呢。”老夫人打趣了一句,说实话,儿子找个意中人也不容易,都快二十的人还是光棍一个,身边连个貌美小厮,娈童男宠都没一个。
一点也不像个手握重兵的大臣。
左邵卿低下头,露出一段白皙带着薄红的脖颈,虽然他和陆铮什么都没做,可是两人同处一室,共卧一chuáng是事实,由不得别人不想歪。
陪着老夫人用了一顿丰富的早餐,左邵卿就连忙告辞了,再住下去,外头不知情的人肯定已经坐实了他是陆公爷男宠的谣言。
陆铮作为朝中重臣,按理回京后应该第一时间去皇宫复命,可是昨天因为左邵卿的事情耽搁了,今天不管怎么说都的去见见战袁锋。
两人在家门口分道扬镳,这一回,隐一领着八个侍卫光明正大地护送左邵卿回左家,并且将以“陆公爷吩咐,保护本届会元安全”的由头留在左家。
左府众人刚伺候主子用完早餐,出门采买的管事小厮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不等薛氏发难就跪下说:“老爷、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薛氏将银筷重重一摔,质问道:“什么不好了?”一大早就听到这么糟心的词,任谁都不痛快。
年纪稍大些的管事磕着头说:“奴才们刚才出门采买,在街上听到了不少流言……都是说咱们左府的。”
“这有什么?打从进了京,咱们家什么时候没人非议过了?大惊小怪!”
“老爷啊……不是这样,您不知道他们都传了什么,这……这……”管事饶是不惧怕老爷夫人,也不敢将那些诛心的谣言说出口。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左韫文见管事面色犹豫,就知道恐怕又是什么难听的话,他心思一动,焦急地问道:“是不是……大小姐的事情传出去了?”
他就知道这事瞒不住的,京都水这么深,想知道这件事一点都不难。
那管事点点头又摇摇头,脸色灰败,小心翼翼地晙了薛氏一眼,决定夫人不问他就不开口,那些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绝对讨不了好。
可是薛氏怎么可能不问?她的想法显然和左韫文是一样的,挥手屏退左右,“童管事,你说说看,外头到底传了什么?”
童管事将汗湿的掌心在棉衣上擦了擦,低下头小声说:“回夫人,外头……有人说,大爷一心想攀上户部尚书府,为了能娶个贵女回来,想休掉少夫人,少夫人只是个七品芝麻官的女儿,嫡长孙怎么能有个这种身份的母亲……即使身怀六甲也肯定活不过一个月了……”
“哐当!”两个茶杯同时落地,左氏夫妇两人的面色难看的让人看着就发憷,“继续!”
童管事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还说二爷从前是个……是个市井恶霸,蛮横无理,欺男霸女,后来恶有恶报……在花街惹了一身病回来,现在……现在跟个太监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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