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抱头痛哭,看得一旁的人都伤心不已,也有知道二人身份的人唏嘘不已。
王振海抬头,着着头发发白,老了十岁不止的父亲,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他恨自己过去的无知和不孝,他恨自己的弱懦和无能。
父子俩意外相逢,多的是话要说,王振海红着脸将工作jiāo给一旁的老水手,自已拉着父亲走到一旁叙话去了。
很快的,王振海知道了父兄当日的遭遇,王旭也知道了自己失踪后,妻儿的悲惨遭遇。
“你长大了,很好!”王老爷欣慰地拍着儿子的肩膀,他以前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儿子了,全想着有自己的照拂,将来有他兄长帮衬,所以一直对他放宽要求。
王振海羞愧难当,转移话题问:“父亲,大哥二哥呢?”
“你大哥二哥年轻,恐怕是被那些人拉去当壮丁了,他们看为父识字,因此才没赶尽杀绝。”当日,在海上遇到海盗时,王老爷当机立断让两个儿子换了下人的衣服,脸也抹黑了,又命令大家不准反抗,这才保住了一家的性命。
原以为会被困在这个岛上到死,没想到竟然还有得救的一天。
王老爷看着忙碌的营救者,好奇地问:“可是官府带兵剿灭了那群海盗:”
王振海摇摇头又点点头,“是镇国公!”这也是他这两日才知道的事情,更没想到,那个俊秀的少年竟然就是镇国公夫人!
王老爷双目明亮了几分,笑着说:“那等咱们回城后一定要亲自上门拜谢才行!”
王振海以了那个和自已长的相似的小孩,神色有些复杂,点头应答了一声,就陪着父亲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的兄长。
在岛上休整了一天一夜,船队第二天才出发回程,此次回程,人数多了一倍不说,几乎将这个海岛搜刮一空,也亏得找到几艘空船,否则还得分批运回去。
左邵卿抱着儿子上了主船,至于王振海,不用他特意吩咐,他已经跟着父兄上了另外一艘船。
他的大哥二哥虽然找到了,但长时间的过度劳累,两人都落下了一身的病,只能排队等着大夫诊治。
船队渐行渐远,偌大的海岛逐渐缩小成一个绿点,陆铮迎风站在船尾,身旁站着宋汉霖和梁齐。
宋汉霖呆着胳膊,梁齐拄着拐杖,两大病号相互嘲讽着对方的láng狈姿态。
“腿都断了就别乱跑,一蹦一跳的像只兔子!”
“有本官如此帅气的兔子么?何况本官的腿只是受了刀伤,貌似某些人才是真的断了胳膊。”
“一条胳膊而已,本将军堂堂男子汉哪像某些娇弱的公子哥,一点小伤就劳师动众。”
“本官确实不如某些野shòu皮糙肉厚,一根桅杆压下来竟然只是断了一条胳膊。”说完还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宋汉霖的这个伤来的实在冤枉,竟然是最后在打扫战场时被突然倒下的桅杆压出来的,为了这事没少被人笑话。
他轻哼一声,扭头不再看梁齐,原来黑乎乎的脸上还能看出一点点红色来,引得梁齐更加放肆地大笑起来。
“梁侍郎何事如此开心?”左邵卿走过来,将左小láng塞给梁齐,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奏折递给陆铮。
梁齐连续两个晚上当成小厮使,对那两对夫夫怨声载道,连带着对左小láng也一直没好脸色。
单手抱着小屁孩,一大一小对视了几眼,火光闪动,然后左小láng挣脱了他的怀抱跳下来,跑到左邵卿身边抱着他的小腿。
左邵卿低头,冲他温柔的笑了笑,顿时让左小láng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想:果然还是爹爹最好了!
陆铮一字一句地看守奏折,这是他昨日让左邵卿写的,到时候带着抓回去的海盗一起送往京都。
奏折里详细地jiāo代了他们此次的惊险遭遇,以及鹤城知府勾结海盗,暗害镇国公的证据,人证物证具备,这些证据真假参半,左邵卿既然敢写,自然是相信陆铮能找齐上面所说的证据。
从林知府为何对镇国公心生恨意,到他们初到鹤城时如何被怠慢,再到林知府联系海盗时的书信,以及信中如何说服海盗先下手为qiáng,就连那两艘被用来做诱饵的商船,也被左邵卿写成林知府授意而为的。
不仅如此,左邵卿甚至将这些年鹤城郡沿海村庄遭受海寇袭击之事也qiáng加到了林知府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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