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日,左邵卿终于看到了京都的城门,银装素裹中,那高高的城墙依然如此庄严肃穆。
“小东西,咱们就要到家了!”左邵卿抱着左小láng左右摇晃,将愉悦的心情顺利传达过去。
左小láng见他高兴,也乐呵呵地手舞足蹈,一兴奋起来,嘴里就会冒出几声láng嚎,吓得路过的老百姓左顾右盼以为láng来了。
左邵卿拍了拍他的屁股,无奈地训道:“答应爹爹的事情呢?说好的不láng叫,不学láng走路,不随便亮爪子的,怎么就是记不住?”
左小láng不好意思地钻进左邵卿怀里,小声地保证着:“下次一定会记住的!”
一行人原本想低调地进城,不曾想城门口的守卫都认得宋汉霖等人,不知道谁先吼了一句:“镇国公回来了……”然后左邵卿便看到了一幕久违的场面。
城门里外的行人都停下了脚步,朝这边张望,附近巡逻的士兵也立即赶过来,生怕有人胆子大冲撞了镇国公。
人群自动地分开一条道,激动地朝他们呐喊着,那热情竟然似乎不输陆铮剿匪归来时的场面。
“看不出来陆公爷还有如此魅力!”左邵卿一脚踹向陆铮,不解地问:“你怎么还赖在马车里?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骑着高大的马接受众人的瞻仰吗?”
陆铮抓住他的脚踝,在他没有穿鞋的脚底挠了挠,勾着唇角回答:“本公比较喜欢接受夫人的瞻仰!”
左邵卿用力抽回脚,重新塞进暖和的被窝里,鄙视道:“若是让京都的百姓们知道堂堂的镇国公竟然坐马车,您不觉得面上无光吗?”
“本公的颜面不是靠骑马得来的!”陆铮靠在马车里,丝毫不为所动。
外面的呼喊声一直不断,左邵卿猜测这多半是因为他们带回来的那十几车财物,为了让全京都的百姓都知道陆铮的功绩,左邵卿可是故意敞开箱子任人观看的。
在这一点上,陆铮的脸皮就没他那么厚了,按他的性格,这些财物要么自己留下,要么差人送到户部,绝对不会想带着这些招摇过市。
左邵卿斜眼看他,“你是大仁大义,不在乎这点名声,但要让大央的百姓一直敬重着镇国公府,就必须让他们知道你做过什么,否则,北狄的威胁不在了,人们只会慢慢淡忘了镇国公的战绩。”
人就是这样,再深刻的事情也会被时间冲淡,陆铮所处的位置,必须要赢得民心,即使将来有人想动他,也要考虑到民心不是?
“何况,咱们又不是夸张事实,只是将战利品摆出来而已,至于其他事情,就让老百姓们自己猜测去。”
陆铮抱紧他,用力揉着他的脑袋,直把那一头乌发亮丽的长发揉成了一团乱麻,“书生就是书生,果然jian诈!”
陆铮很聪明,可是他的聪明都是用在大事上,对于那些弯弯绕绕的小手段他还真不擅长,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决定了他做事的手段。
回到镇国府,左邵卿跳下车跺了跺发麻的双腿,然后转身抱着左小láng进门,三天前他们就收到消息,老夫人已经回京了,偌大的镇国府里因为主人们的归来而显得格外活跃。
先去拜见了老夫人,左邵卿着重介绍了一下左小láng,他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老夫人能否接受左小láng的出身。
“怎么姓左?”老夫人第一句话如此问,眉头微微皱着,似乎不太高兴。
“呃……我想着是我看上的,就让他跟我性,将来您或陆爷看上了哪家的孩子再跟着陆爷姓。”
老夫人没说话,只是朝左小láng招招手,“乖孙,到祖母这儿来!”
左小láng不胆小,但怕生,他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向来是警惕且凶狠的。
左邵卿担心他伤到老夫人,连忙给他普及知识,“这是爹爹的娘亲,也就是你的祖母,也是你的亲人,要乖乖听祖母的话知道吗?”
左小láng最听左邵卿的话,小心地看了老夫人几眼,确定她没有危险这才走过去。
老夫人也在仔细地端详着这个孩子,见他五官生的细致,眼神明亮一点也不畏缩,隐隐带着一股狠劲,心里就满意了几分。
他们陆家的孩子,可不能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之前左邵卿给她写信时已经说过这个孩子的来历了,她到没觉得他出身低,也没觉得他和láng群生活过就低人一等,只是有些担心这小东西不像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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