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步出芜衡院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三弟,请留步!”
左邵卿脚下一个踉跄,眼神倏地变冷,仿佛要把周围的一切冻结,直到一只手搭上他的肩,他才换上一张无害的脸转过身。
压抑着刻骨的恨意,左邵卿平静地问:“大哥有事?”
左邵晏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丢给他,“这是上好的伤药,回去擦擦,今日就不必上学堂了,我会遣人帮你告假。”
左邵卿的呼吸有些不稳,眼眶发热,他这个大哥啊,总会让你以为他是真心对你好,可惜这一切都是虚幻的,一旦机会来了,该利用的还是利用,说不定被卖了还傻傻地帮他数钱。
上辈子自己也是这样,傻乎乎地被他带入江府,还以为他这是照顾弟弟,带他出去见识见识,谁知……
咽下快破膛而出的怒气,左邵卿对他拱手作揖,“谢谢大哥!”
一路飞奔跑回小院,左邵卿踢开房门将自己重重地摔在chuáng上,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硬生生地憋成了青紫色。
他用力握着那个白色瓷瓶,对自己说:再等等,一步一步来,他一定会让那些对不起他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上辈子收了他们的性命,这辈子他不会再这么做了,他要一点一点地蚕食他们的意志,夺走他们最在意的东西,让他们也体会一回活在屈rǔ中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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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夫人 重生卷 005 禁脔
章节字数:1323
柳妈拧了热帕子替左邵卿擦掉额头上的污痕,然后抹上左邵晏给的膏药,心疼地对伤口chuī了chuī,“三爷,您这是何苦呢?不管您怎么做在夫人那都讨不了好的,下回可别这么傻了。”
左邵卿勾起唇角不在意地笑了笑,他当然知道这样讨不了好,请罪只是做给外人看的,相信明天镇上就有流言出来了。
之前传出左家庶子不孝的流言,在这之后肯定有人明白事情的真相,甚至会脑补出嫡母压迫庶子的桥段来。
左家在镇上是第一大族,一动一静都备受关注,镇上娱乐又少,大家平日就爱道道这些家长里短。
“疼吗?”柳妈轻轻地揉着左邵卿额头上的青肿,皱着眉头一板一眼地告诫道:“这些天可不能吃酱菜了,留下疤痕可不好。”
“不疼,我一个大男人,留点疤怕什么?”这点痛相较于上辈子练功时所受的伤痛,根本不值一提。
至于疤痕……左邵卿摸上自己的脸,眼神有些涣散,他两辈子都没仔细看过自己的长相,认为大丈夫本该以品德心性立足天地,长相不过一张皮囊,无关紧要。
被左邵晏送给江澈的时候,他还很疑惑,他是个男人,被送给另一个男人算是怎么回事?而且他自认为自己相貌平平,怎么就使得江澈轻而易举地留下他了呢?
记忆中,那个男人时常抚摸着这张脸,说着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进入他的身体。
说实话,他并不恨江澈,只是受不了那种被人当做禁脔屈rǔ,何况那时候他正打算参加会试,前一刻还满怀高中的希望,后一刻却失去了一切,跌入深渊。
打发走了柳妈,左邵卿下chuáng来到桌前,取了纸笔将上辈子修炼的《清心诀》一字一句地默了出来。
这本典籍是他在江府的大书房中无意中发现的,彼时他被恨意迷乱了心智,人也变得魔魔怔怔,看到这本典籍的名字就觉得分外有眼缘,于是细心研读起来。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本《清心诀》竟然是一本武学心法,因为残缺了下半部,所以一直无人理会,被他误打误撞地拿了回来。
被禁锢的日子是难熬的,前几年左邵卿除了看书就是写字,可是日子一长,他根本提不起看书的兴致,一个被当做禁脔的男人,即使将来有机会走出去,他还能参加科考,还能入仕为官吗?
左邵卿抱着最后一丝疯狂的想法照着典籍上的口诀修炼,既然书生无用,他就弃文从武,也许还能手刃仇人。
可惜从来没有习过武的他根本没有基础,更没有人指导,全靠自己瞎摸索,磕磕碰碰的练到了第三层就再无寸进。
情绪低落了一个月,左邵卿开始在江府书房翻阅医书,准备用药物提升功力,最后在一本医药杂记上看到一张的方子,便胡乱给自己用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