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肯定的回答曲旭昂松口气,随即转头收回目光,“天儿,那就三棵。还是老规矩呗?”
恩了一声的耿天彻底松口气,不是不乐意掏钱,而是这个价格真不好定,不像村里人,一天五十、农忙或是赶上秋收时一百一百五,城里人跟乡下人根本的区别就是彼此之间看重的东西不同。
“什么是老规矩?”
突然出声的王勇让曲旭昂拍了下额头,“忘了说,gān一个星期农活,天娃出三棵果树,果树必须按照双鸭屯的规定浇灌,不能私自掸农药,果实成熟的时候,除了自己吃的,剩下的要还给双鸭屯,当然了,你要是买也按照内部价给你,不过每人的内部价定额是二十斤,超过二十斤的按照市场最高价,还有就是除虫、剪枝的费用算个人的,谁的树谁出。”
苛刻吗?在王勇看来,并不,单单一条不上农药,纯人工就值这个价格,要知道这样的伺候下来的果树其实结果率并不高,而且想到照片中,那条花了大钱绕山行走的溪水和泉眼,王勇就觉得这钱值。
“亏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想出的这个条件,但在王勇看来,这对双鸭屯来说有些亏,王勇的话让曲旭昂、耿天等人全笑了,从来没有来过双鸭屯的王勇看来果树的结果率不高,但是在耿天看来并不,先不说雇人gān活的费用,就是那些果树,一个人吃能吃多少?让你使劲吃,有十斤够了,买的话,定死的不能超过二十斤,而超过二十斤,按市场最高阶,什么是最高阶,说白了就是有机绿色食品的价格。
还有不能gān农活的那样的人,他们的果树是花钱买的,双鸭屯出人工,可费用却是对方的,仔细算下来,每棵树看似赚的不多,但架不住多啊,积少成多,最后到底能赚多少谁也不敢说。
再说了,谁说不上农药结果率就一定低?一棵果树多了不敢讲,几百斤果子肯定出了,抛去零头,剩下的全部是耿天的,无偿还给双鸭屯的意思就在这。
最重要的是,耿天的果树不是传统意义的果树,说白了就是晚秋果,战线可以一直拉倒冬天,这么算下来,耿天并不亏。
当然,这些耿天没说,反正在耿天看来,别管什么时候成熟,城里人寻的是个自己种自己收,只要看到果子比啥都qiáng。
闲话少说,第二天早晨四点,天空刚刚有些发白,浑身酸疼的耿天睁开了疲惫的双眼,拍了拍脸颊,撑着手臂起chuáng的耿天拿起放在枕头边的衣服套在身上。
“天儿?天亮了?”
迷迷瞪瞪的全波嘟囔的询问耿天笑了一下,“没,你在睡会。”
嘟囔了一句的全波翻个身又一次睡了过去,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用凉水洗了吧脸,“天娃,咋起来了。”
听到院外声响的耿二生从灶房探出脑袋,看到蹲在院子里洗脸的耿天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扬起湿哒哒的脸颊嘿嘿两声,“爹,没事,苗都在山上哪,趁着这两天天气好,赶紧下地,早点gān晚上也早点回,对了,爹,你看看今个咋整,这老些人咱咋安排。”
秃噜几把拽过毛巾的耿天挂着毛巾走进灶房,蹲在灶眼前烤了烤,才接过二生递来的大馒头,从中间掰开,塞了几根咸菜,用力一压塞到嘴里。
“昨个跟美凤说了,今个她带人来帮忙,晚上在村委会吃,不过,天儿啊,还让人住县里啊。”
停顿了一下的耿天无奈的点点头,“住县里吧,咱这房子还没完事,最快的也得一个月,再说哪有时间啊,等忙完这…”
“住顾家坡吧,晚上吃完饭我带着大家伙回去,反正那边空着也是空着。”
走进灶房的顾伟突然出声打断了爷俩的小声嘀咕,想想记忆中的大房子,耿天无奈的点点头,“也行,就是有点远,不过咋的也比住旅店qiáng。”
“就这么地吧,咱不亏心就成,毕竟咱这条件在这摆着。”
不是办法的办法耿二生也只能点头,虽然有些麻烦,可现在情况确实不如人,尽最大努力的去让客人满意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不过虽然住的不行,但是吃上,耿二生却不打算抠门,一会就去县里的耿二生打算多买肉多买开江鱼,调样整。
吃过早饭,搭着毛巾,耿天、顾伟、耿大生先行赶往山里,清晨的双鸭屯,淡淡的凉气中有着属于自然的清新,还没落下的白色月影挂在天空,点点星辰如影随形,走进山林,细细的水声好像在耳边奔流一样的忽隐忽现。
二十多分钟的路程,间或闲聊几句的几个人很快来到地头,甩甩手臂,“大伯,你仍俺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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