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浮现惶恐的胜子点点头,抓着手里的发面大饼去了隔壁的爷爷家,而收拾了一下的大荔则拿着放在门口的搞把走出了家门。
看到很快聚集的人群,黑着脸的耿顺跳上了村委会大院内的木墩子上,“大家伙都知道大梅的事啊,多了不说,刚才天娃打电话,东郊村的人坐车来了,来gān啥不用俺多说大家伙都清楚。”
“顺子,别说了,赶紧去村口。”
手里拿着铁锹的张百利黑着脸匆匆赶到村委会门口喊了一嗓子,点点头的耿顺跳下木墩子,抄起放在房檐下的木棍子跟着人群往村口跑去。
短短半个小时,突突突的拖拉机迎着落日在路口出现,一辆、两辆、三辆、四辆,心底一沉的张百利收紧手指,背对着光眯着双眼的赵国军紧了紧掌心的炉钩子上前一步。
很快,驶来的四辆拖拉机停在了村口,呼啦啦从车里蹦下一群人,黑压压的人群冲到了村口,“刘大梅哪,把刘大梅贱货jiāo出来,敢跟自家爷们玩黑的,真当东郊没人了?”
第一个冲到村口的钱平成举起手中的搞把指向了站在中间的耿顺,“对,jiāo出来。”
“操你妈的,敢跟东郊玩,玩死你们这群穷bī。”
“刘大梅你个婊子,赶紧滚出来。”“麻溜的,别等我们平了你们双鸭屯。”
一声声刺耳的叫嚣,一张张嚣张跋扈的脸,耿顺气乐,“平了双鸭屯?”
站在耿顺身边的赵国军侧头看了眼气乐的耿顺,黑沉的脸一把抓住钱平成指在耿顺鼻子下的搞把,“钱平成,你他妈的也算个爷们,你家钱浩那个瘪犊子咋不出来,让自己老爹出头,操蛋的玩意,缩头乌guī似的就知道躲在老娘们的裤裆下,平了俺双鸭屯,来,往这砸,你麻痹的,今个谁手软,谁他妈的是大姑娘养的。”
抓着搞把顶在自己脑袋上的赵国军狰狞的面孔,歪着脖子,把头伸向钱平成,黑漆漆的眼神狠狠盯住钱平成,狠戾的表情让横行了一辈子的钱平成红了眼,尤其是那一声声好像掀开最后遮羞布的言语更是让钱平成扭曲了五官。
“小瘪犊子,真当自己是个人物,老子混事的时候你个王八犊子还不知道在那个娘们裤裆里踹着。”
被抓住的棍子用力往前一撞,闷响声中,脑袋被撞的歪了一下的赵国军忍下太阳xué传来的嗡嗡声,破了皮的太阳xué渗出点点血丝。
双眼一眯,黑着脸的赵国军笑了,笑容还没落下,背在身后的炉钩子呼的一下抽在了钱平成的手臂上,“装你麻痹。”
黑影闪过,重重抽在手臂上的铁钩子让钱平成发出一声大叫,瞬间传来的剧痛下,钱平成松开了手臂,站在人群中的刘大燕看着钱平成瞬间白了一下的脸颊,顿时知道今天不能善了。
快速扫了一圈对峙的两群人,咬了咬后牙槽,在钱qiáng怒吼着挥动手中搞把砸向赵国军的瞬间冲出了人群,闷哼中,直接砸在后背的棍子把冲到人前的刘大燕狠狠砸在了地上,喷出的鲜血和一动不动的身影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洒在板油路上暗红的鲜血清晰让人心底发颤,匆匆赶回的刘大梅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刘大燕,好像连呼吸都停止了一样,刘大梅没有看到刘大燕是怎么冲出的人群,但刘大梅看到了拿一根狠狠砸在了刘大燕身上棍子。
为了孩子为了家人忍了五年的刘大梅红了眼,赤红的双眼好像疯了一样冲出了人群,一把捡起钱平成掉落在地上的棍子冲向钱qiáng,披头散发好像疯婆子一样的刘大梅抽在身上的棍子惊醒了钱qiáng,条件反she的歪头躲开棍子后抬腿踹了一脚。
踹在肚子上的这一脚不单单踢飞了骨瘦的刘大梅也惊醒了整个双鸭屯的老少爷们们,“草你祖宗…”
率先反应过来的乔刚挥舞着手中的铁锹冲向了钱qiáng,带着呼啸的风声铁锹奔着钱qiáng的脑袋就去了,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的钱qiáng被砸在后背的铁锹拍趴在地上,又疼又惊的钱qiáng嗷的发出一声惨叫。
惨叫声好像一个轻轻按下的按钮,黑压压的人群冲在了一起,同样惊醒的耿天快速捡起路边的砖头冲向了缓过劲挥舞着钩子砸向刘大梅的钱平成。
手下没有丝毫停顿的耿天在钱平成手中的棍子即将砸在刘大梅身上时,重重的拍在了钱平成的肩甲骨,闷响声,抬腿就是一脚的耿天踹翻了钱平成。
踉跄着摔倒在地上的钱平成忍不住发出的惨叫声被声声闷响所遮掩,一手抓起刘大梅护在身后的耿天抢过刘大梅手中始终紧握的棍子,推开刘大梅,“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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