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下顾伟,“七哥,咱这去镇上路不好走,不像噶维那么顺,你先说啥意思。”
笑了下的顾伟握住耿天放在扶手上的右手,把玩的同时眯起了双眼,“现在手里的地也快延伸到噶维了,噶维山地不多,也就七百多,不过价格却不低,主要是要是把噶维的地包下来,基本上,属于f县的山地就全在这边了,不过,我找人看过,噶维的山地,树林比咱们这边厚,要是那样,可动的地方不多。”
顾伟的解释让所有人皱起了眉头,不管谁包山林,有一条是不变的,就是不能动山里的树木,不管这树是否值钱,不能动是第一条。
树多意味着地少,这点是无可争议的,下意识的想要摇头的耿天晃动了一下的脑袋随即停住了,耿天不相信以顾伟的jīng明不会明白这个道理。
而且树多也代表着阳光少,cháo湿重,想到这里,耿天看向低垂眼帘把玩着手指头的顾伟,疑惑不解的目光让顾伟笑了一下,抬起头紧了紧手掌。
心底一动的耿天明白顾伟这是有打算了。不过七百多亩,按照山地算不算多,可绝对也不少,这么一想,耿天皱起了眉头。
“小七,你也没卖关子,说说啥意思。”
“种草药。”
顾伟的话让所有人傻住了,草药?彼此对视一眼,确认没有听错的秦城先翻了个白银,“拉倒吧,七哥,谁会种草药?先别说这东西价值咱都不懂,就是懂,湿的忽的就给人家送去?谁傻bī收啊。”
秦城的大白话把耿大生等人逗乐了,拍着秦城后背一阵哈哈的耿大生,“好小子,可不咋的,咱这边压根就没人整那玩意。”
并不在意耿大生的大笑声,慢条斯理的顾伟悠闲的让人看着有些诧异,眯了眯眼睛,全波小小的瞳孔里全是jīng光,嘿嘿一笑,起身拽着小凳凑到了顾伟身边,“七哥,你老班长是gān啥的?老家在哪?”
全波的声音并不大却一下子吸引了秦城,眼底闪烁了一下的秦城好像摸到了点什么,摸着下巴看向顾伟,“七哥?”
呵呵一笑的顾伟在注视的目光下,轻描淡写的点点头,“啊,是,老班长家是种了十七年的草药,他家祖辈都是种草药的,只是家里老人没的早,手艺继承的不多。”
顾伟轻描淡写的话让几个人同时亮了眼睛,只有耿天,耿天可不信顾伟那句手艺继承的不多,当然,这话要是让褚建申家乡的人听到会喷顾伟一脸吐沫星子。
手艺继承的不多?谁不知道老禇家最拿手的就是种植草药,真正叨登草药的人没有不知道大兴安岭老禇家的。
说句家学悠久一点都不为过,说句不虚的话,到了褚建申这辈,老禇家已经传承了十一代,而且顾伟还有句话没有说,褚建申的儿子,褚泉可是老禇家太爷爷辈一手带出来,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老吉提出让顾伟留下褚建申时,悄无声息的顾伟第二天就找人去找附和种植草药的地点,同时打发老吉去大兴安岭接孩子,好在很快消息就传来,整个f县附和先天条件的就是属于噶维村的山地。
而这个消息,顾伟也在第一时间传给了胡岳阳,要不是顾伟拦着,乐的一蹦多老高的胡岳阳差点没把老班长直接请家去,当然,这个想法也是顾伟经过深思熟虑的,转年三月即将换任,想要把通往镇里的路打开,没有一个好的领导班子,别说开发,连双鸭屯都保不住,哪怕有胡岳阳保驾护航也白扯,毕竟县官不如现管。
算算时间,去大兴安岭接人的老吉明天就要回来,而刻意让顾老三带着褚建申在属于双鸭屯的地界转悠的顾伟也看到了褚建申有别于刚来时的jīng神,没有了颓废之气的褚建申又让顾伟看到了那个jīng神奕奕的老班长,要不是斑白的鬓角和脸上的皱纹,单凭那股子jīng神劲,顾伟还以为回到了那个已经消失的大营盘。
低垂的眼帘挡住眼底的那抹jīng光,再次抬起眼帘的顾伟看向耿大生,“大伯,胡爷爷在噶维能说上话不?”
已经想明白的耿大生一双闪闪发光的双眼内有惊喜也有得意,微微一抬下颚,“这叫啥话?别说噶维,这么说,在咱f县就没有老胡头说不上话的地方。”
那种由心底升起的自豪把在场所有的人逗笑了,哈哈的笑声顺着虚掩的房门传到院子里,让陪着褚建申刚刚走进院子里的顾老三挑了下眉梢。
“小褚,走进屋歇歇。”
笑着招呼褚建申的顾老三让褚建申抽了下嘴角,再次听到让人牙疼的称呼,褚建申有点无奈,可毕竟跟褚建申相jiāo的是顾伟,哪怕褚建申仅仅比顾老三小一岁,可这声小褚,不管褚建申牙疼不牙疼,这个称呼算是落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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