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鸭屯的地是有限的,根本不可能出那么大数量的粮食,想了又想,拿起电话的胡岳阳拨通了王宇的电话号码,jiāo代王宇务必查清楚整个县城到底有多少挂着双鸭屯商标的粮食,挂断电话后的胡岳阳看向顾伟,“双鸭屯的商标没注册。”
沉着脸的顾伟缓缓吐出一口气,微微摇头,紧缩眉心的胡岳阳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小七,双鸭屯不懂,难道你不懂吗?都上了展销会的东西,回来不管啥事,你们第一时间就应该把商标注册的。”
淡淡的责备,有些烧心的顾伟胸口发胀,“是,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想到。”
顾伟也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商标会满市场的飞,而茫然的耿顺和赵国军则面面相觑,“啥商标?”
赵国军的询问让胡岳阳彻底无语了,看看茫然不解的赵国军和耿顺,坐在俩人对面把所谓的商标详细讲述了一遍,而直到这时,俩人才知道,不是挂上就属于他们,别说没注册,就是注册还有造假,更何况,他们也没在法律承认范围内宣告那三个大字属于双鸭屯。
说白了就是谁用都可以,不提耿顺、赵国军的懊恼,再次拿起电话的胡岳阳找到税务,指示税务查查双鸭屯的商标是谁注册的,什么时间注册的。
而就在胡岳阳等人等待消息时,跟着警车直奔县局的耿天也坐在了乔立的办公室,接过乔立递来的水杯,勉qiáng挤出笑容的耿天让乔立有些无奈。
拍了拍耿天的肩膀,“天哥,你也别上火,这事肯定能查个水落石出。咱现在首要的是消除影响,毕竟这事闹大了对双鸭屯损害太大,人的跟风心里你一定要想到。”
乔立的话何尝不是耿天的担忧,老百姓都有一个跟风心里,他不会管你是真是假,他只看结果,现在的结果就是双鸭屯的粮食吃死人了,这就是真像。
虽然双鸭屯的粮食没有销往县城,走的也是高端市场,可那不是耿天的目的,耿天的最终就是让老百姓吃的起放心粮食,哪怕这个志向太过于远大,可这就是耿天实实在在的想法。
太阳xué突突直蹦的耿天只要响起这点就喘不上气来,咬牙切齿的发狠,要是让他抓住是谁祸害双鸭屯,往他们身上扣屎盆子,豁出命也gān废他。
当然不管耿天怎么想,也不管耿天怎么着急,案件没有清晰之前,一切都是假的,一天的调查没有丝毫的结果,粮食确确实实的是由县里的粮店买的,而粮店也拿出了等级的本子,上面记载的就是f县大武乡马家窑镇双鸭屯村出产的粮食。
虽然不知道那个所谓的证明是咋来的,可人家进粮食只要知道产地就成,留下的电话号码已经显示关机,电信一查,好家伙,□□的。
说白了就是连机主是谁都不知道,天一点点黑下,从天亮坐到天黑,一粒米没进的耿天因为一次次的坏消息,嗓子眼都堵上了,沙哑的声音好像破锣似的。
一根根抽着烟,乔立会和刑侦支队一起开着碰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走出会议室的乔立走到耿天身边,“天哥,你们先回去吧,这边我负责盯死,你放心有消息我立马给你打电话。”
无奈的耿天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点点头,起身的同时拉起了从始至终没有吭声的顾老三,“三叔,咱回去吧,家里还等着哪。”
因为耿林还小的关系,出事时,顾老三把耿二生和耿朝福qiáng行留在了家里,就怕万一拦不住,冲进双鸭屯时,在伤到孩子。
摸黑回到双鸭屯,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昏暗的灯光下,看到披着外衣站在院子里的耿朝福,耿天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没下来。
轻咳一声,勉qiáng压下心头的酸楚,上前扶住了不知道等了多久的耿朝福,“爷,没事,人家警察查着哪,七哥也找县长了,会有个说法的。”
沙哑着嗓子,说话都费劲的耿天眼窝的水润清晰的落在耿朝福眼底,无声的拍了拍耿天,转头看向绷着五官的顾老三,扯动嘴角露出一丝淡笑,“三儿,没事,这就是个坎,咱只要齐心协力一定能过去,进屋跟二生说一下,小林今晚也有点闹,二生一步也离不开,进屋跟二生说一声,省着他惦记。”
闷不吭声的点点头,扶着耿朝福进屋的顾老三心底憋着气也藏着火,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大亏的顾老三眼底隐藏着幽深的yīn郁。
打发顾老三赶紧跟耿二生说有一下的耿天把耿朝福送回屋里,勉qiáng露出一丝笑意又安慰了一下神情有些疲惫的耿朝福后,给老爷子铺好被褥,耿天离开了耿朝福的房间,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耿天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在门口站了半天,才拖动沉重的双腿抹黑上炕,黑漆漆的房间压的耿天心头好像坠了个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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