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守在羊舍的顾老三和全波等人,有些坐不住的耿天勉qiáng等到吃过早饭披上雨衣换上雨靴再次冲出家门。
“小心点,有事来个信。”
站在院门口看着耿天急匆匆的身影,担忧不已的耿二生是又急又上火。好不容易抽出时间上一山,还赶上下雨,下雨就下雨呗,帮着赶羊群的二生倒霉的竟然让羊顶了一下,重到是不重,可就是又摔了一下。
当时也没觉得咋地,可睡了一宿后,这老腰竟然感觉像是弯不下去似的,把个耿二生愁的直挠头皮。
匆匆赶到西山,崭新气派的羊舍出现在眼前,红瓦红墙,半遮半掩,穿着雨衣的顾老三整带着赵国军、乔刚等人不断的往羊圈里叨登毡垫子。
九块钱一米的毡垫子,当初买了差不多三千米,为的就是这群放养在山里的羊群,特意雇了李军看守羊群的耿天其实最初也是有犹豫的,毕竟李军的名声不好。
可耿朝福的一句话提醒了耿天,李军再不好也是双鸭屯的人,而且,不管李军在外面咋地,可从来没有祸害过双鸭屯的一草一木。
瞬间想明白的耿天没有拒绝耿顺的提议,而是亲自找了李军,李军那一刻的激动耿天无法忘记,两年下来,李军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耿天,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一眼扫去,没有看到李军的耿天倒不会怀疑李军偷懒,如果有谁对羊群最上心,无疑的就是被委以重任的李军。
很快,靠近后的耿天看到了站在羊舍内,铺着gān草和毡子的李军。
“军哥,咋样了?”
满脸的黑道道又是水又是汗的李军摆摆手,“没事,天儿,你赶紧找去找人,俺看西坡有点往下掉泥块子,咱这也没遇见这种情况,别是啥滑坡。”
抬起头抹了把脸的李军眼底有着淡淡的担忧,早晨特意转了一圈的李军看到不断滑落的泥块子心底不安。
要知道西坡下面可是大片的瓜地,虽然中间还有树木当着,可谁知道会不会出啥大事,这要是把瓜地毁了,一年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心底咯噔一下的耿天随即点点头,撒腿就往西坡跑,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到西坡,刚刚靠近,耿天就听到零星的闷响。
抻着脖子往下看,大块的泥土带着杂草正往下掉。仰头看看头顶黑压压的yīn云,心知不好的耿天掉身就往回跑。
匆匆回到羊舍,跟顾老三打声招呼,叮嘱千万别去西坡后,耿天下山了,直接拨通电话找到去县里的顾伟。
剪短的把这边的情况一说,顾伟就知道坏事了,叮嘱耿天等着后,顾伟找到了胡岳阳,双鸭屯的情况不同,所处的位置也不同,满山的珍宝可以说成为了胡岳阳心中的重中之重。
一旦真的发生滑坡造成的经济损失将是巨大的,而真要是发生意外,对于刚刚抬头的双鸭屯也是沉重的打击。
询问气象台,知道三天内将有一场大雨时,紧绷五官的胡岳阳在屋里来回转悠,还没等胡岳阳想出办法,刺耳的电话响起,大武乡东面靠近南洼子的水库水流控制不住了。
耳膜被震的直嗡嗡的胡岳阳紧缩眉心,“别喊了。”
怒吼一声的胡岳阳用力砸了下桌面,耳膜震的直嗡嗡的胡岳阳晃悠了下被震的直发晕的大脑,让电话那头的水库主任邰平新仔细说。
当得知水库的水位已经比往日上涨了近一米时,胡岳阳的脸黑了,“你他妈的gān什么吃的,下这么多天雨,水库gān什么了?为什么不泄洪。”
怒喝的胡岳阳让脸色苍白的邰平新脸色越发的苍白,没敢说偷着出去的邰平新语焉不详的懦懦让胡岳阳真是气冒眼了。
摔了电话直接拨通各村的电话,民兵不管有多少,必须全部赶往水库的堤坝,一个个拨通的电话,调集物资又接通上级电话的胡岳阳挨了一顿狠批,可不管什么责任一切都要等事情结束。
匆匆jiāo代一声的胡岳阳歉意的看向顾伟,明白胡岳阳为难的顾伟摇摇头,“二哥,你去吧,我去找驻军,哪怕借一个连的人也行。”
无奈的点点头,胡岳阳匆匆离开,而随后离开的顾伟直奔当地驻军,找到已经进入备战的刘金喜。
来意一说,刘金喜皱起了眉头,哪怕出一个人也算私自调军,这个责任太大了,可吃了双鸭屯那么多东西,在人家有难的时候不伸手,别说刘金喜自己,就是营里的这些汉子们也接受不了。
知道刘金喜为难,点了点电话的顾伟示意刘金喜请示上级,眼睛刷的一下亮的刘金喜二话没说拿起电话拨通了直属领导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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