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一动的顾伟抢在耿天拒绝之前搂住了耿天的肩膀,沉吟了一下才认真看向白鑫,“配套设施哪?软硬件什么情况。”
顾伟一开口,白鑫就知道顾伟动心了,要说这特训营也是为了那些实在没有时间照顾孩子的,可消息刚出,一些关系户就找上来了,衡量了一下,把政策放宽的分区也接受了。
这下,本来只有四十个孩子的,一下子涨到了七十多。好在师资力量是绝对qiáng悍的,有很多都是特意找上门的特级教师,因为孩子小,为了让家长们放心,连保育员都是特意聘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分区的孩子费用低一些,而关系户的孩子费用高一些。
仔细询问了一下,特意问了问是否接受赞助的顾伟才带着浑身僵硬的耿天离开,不提一路上紧绷五官的耿天暗暗的较劲。
晚上回到家,一家人坐在一起就这件事展开了讨论,眼珠子锃亮的耿林、耿朝福是同意,而脑袋摇的跟拨làng鼓的耿二生、耿大生、顾老三、耿天是死活不同意。
呛呛了一个星期,期间,顾伟带着全家去了四趟,可无论顾伟怎么说,耿天、耿二生就是不同意,直到最后耿朝福拍了桌子,爷俩才顶着难看的脸色在耿林期盼的小眼神下勉qiáng点头。
不敢耽搁的顾伟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耿林送到了市里,不提当天晚上好像烙饼的耿天、耿二生有着怎样的难受。
野孩子的耿林却在特训营生活的很好,第一天就jiāo到了两个小朋友,让人意外的是,其中一个还是白鑫的小侄子。
而因为耿林离开而彻底憋火的耿天在蔫吧了两天后,一下子想起了儿子是因为啥离开,这下子,挽起袖子的耿天算是找到了出气筒。
当天下午耿天的电话算是打飞了,咬牙切齿的耿天只有一个宗旨,打今个起,噶维村的粮食双鸭屯不在做担保,是好是坏跟双鸭屯在没有一点关系。
随后,蹬上电驴子的耿天拿着到期的合同先跑了一趟县里,把合同jiāo给顾伟,随后又突突突去了幼儿园,笑眯眯的耿天直接找到园长。
没有指责也没有愤怒,有的只是笑意隐藏的冷淡,事情经过简单的讲述后,耿天走了,临走时,看着园长红白jiāo加的脸,耿天扯了下嘴角,“张园长,二十万买不来我孩子一个安稳,二十万的摄像头让您和各位老师看不到我孩子的委屈,算我瞎眼,可瞎一次就够了。”
说完,耿天转身离开了,晚上,带着耿顺、张百利和顾伟一起赶到噶维的耿天直接找到了村长老年头,硬是要求老年头敲钟的耿天站在了噶维村全体村民面前。
手里那张到期的合同已经在县里做了登记,目光扫去,那一张张熟悉却陌生的面孔让耿天再次想起了孤身离家的孩子。
“五年的合同已经到期了,今个,当着大家伙的面,这纸合同正式作废…”
停顿了一下的耿天目光所及之处,那一张张隐隐透出喜气的面孔让耿天彻底凉了心,仅有的一点心软也随之消失,“合同作废,从今个起,双鸭屯不再给噶维做担保,你们想怎么出手手中的粮食跟双鸭屯没有一丝关系,但,有一件事,俺是一定要说清楚的,双鸭屯咱撇开,俺老耿家待你们不薄啊,你们粮食的销路,是俺耿天舍出老脸去求来的,从种植到包装,从包装到销售,是俺一手托起来的,五年,俺没求你们谁说俺一个好,俺没拿你们谁家一个jī子,没吃你们谁家一粒米面,俺咋就没换来你们一个好哪?有啥事,有啥不满意的可以冲着俺来,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的冲着俺家孩子使劲,四五个围着俺孩子打,凭啥啊?你们那是孩子,俺家的不是孩子?你们孩子是手里宝,俺们家的也不是地里的草,今个耿天把话放这里,从今个起,谁要是在背后讲究俺孩子,谁在动俺家孩子一根头发丝,豁出命,咱也要说出一二三。”
一声高过一声的耿天愤怒的吼声让噶维的人红了脸,尤其是那几家动手的,更是脸色涨红,脸色铁青的耿顺、张百利目光闪烁着冰冷看着那一张张或羞愧或不在意的面孔,轻轻扯了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行了,天儿,走吧,有的人,那是把钱当祖宗看了,跟他们说啥,还不如放个屁响,从今个起,双鸭屯不欢迎噶维的人。”
说完,拉着耿天,几个人转身离开了噶维,渐渐消失的背影,除了少数聪明的,噶维人更多的是兴奋,冷眼旁观的胡瞎子哼哼笑了两声,背着手,在大孙子的搀扶下离开了村委会。
不提噶维村的人有着怎样的兴奋,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双鸭屯的壮劳力赶到了爪子山,一根根两米多高的木桩子竖在了爪子山的外围,曾经低矮的栅栏全部铲掉,从县里买回来小手指头粗的铁丝网,严严实实的封住了爪子山,下狠心的耿天为了彻底堵住噶维的人,更是花大钱整了前后两层,除非从双鸭屯或是张家窝子,否则,噶维的人将无法在进入爪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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