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酒杯的手指一顿,秦时雨惊讶了一下,随即嘲讽地笑了笑,“才多久就不行了?不是说我的骨髓位点和他相配度几乎和双胞胎一样吗?”
封竟却是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道:“阎王让他三更死,他就活不过五更呐。”
秦时雨抿唇不语,沉默地猜测着那所谓的阎王是不是他想到的男人。
“容晋现在也在医院里?”容天豪是必然会在的,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大儿子身上,现在面临死亡,估计已经心急如焚了吧,试想容成一死,还有谁有能力敌得过容晋。
“他?可能吗?”封竟玩味地笑着,“现在正值容天豪一团乱的时候,他怎么会放过大好机会,当然是在做他该做的事了。”
“难道他准备趁这个机会一下子拿下容家了?”秦时雨睁大眼抽了口凉气,如果真是这样那势必是一番大作为了。
“容家在容天豪和容成手里多年,根基稳健,要一下子大换血那岂不是和容成一样,后遗症可是很厉害的哟,小时雨,排斥反应来了会死人的。不过也足够让容天豪元气大伤了吧。”
见秦时雨怔忪着,封竟缩回去的手再度按在秦时雨肩上,说着,“别把我们包括容晋想得太善良,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该做不该做的都会做。”
49、让步 ...
“什么都会做?你们也能互相利用吗?”秦时雨眸光微闪,一双眼在这暧昧昏暗的酒吧里显得格格不入的清亮。
封竟嘿嘿一笑,看似轻佻的笑里却有几分残酷,“这可难说啊,只要派得上用处。”
“你们可算是伙伴,道上讲叫兄弟。”秦时雨意味不明地瞟着他,那话听在封竟耳中竟像是有几分试探,“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懂不?别说兄弟就算是老婆也一样。”
秦时雨本来还打算再问,但身旁的人忽然一拍吧台,嘴巴里“嘿”了一声猛地站了起来,连招呼都没打就蹿了出去。
秦时雨侧过头见他从人群里一把捞出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争了没两句,封竟就拎着那男孩的衣服蛮不讲理地把人拖到吧台这边,把他往椅子上一墩。
“你有毛病啊你,我在这儿碍着你什么事了?”那男孩子横眉竖目的居然比封竟还凶,看了旁边的秦时雨一眼,又使劲朝封竟翻了个白眼。
“碍着了!”封竟唬了他一声,搂过他的头,使劲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朝秦时雨笑道,“这破小孩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省不省心gān你p事!”那男孩一爪子在封竟手上抓出五道血痕,一句话毫不留情地让封竟噎着了。
秦时雨懒洋洋地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闹了会儿,觉得无聊,就和封竟说了声直接撤了。
封竟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旁边的破小孩坐在吧椅上一脚踹了他的屁股,“想看就追去,别杵在这跟棍子似的碍眼。”
“你懂什么。”封竟回头一掌拍那破小孩天灵盖上,控着他的脑袋粗鲁地转了转,道,“惹着他就算是我们容少爷也没好果子吃,哪像你,那人都在外头潇洒快活找第二chūn了,你还守身如玉地等人回去,就一个字贱!”
破小孩的脸倏地白了,眼圈一点点地泛红,浑身炸毛像被惹急了的小动物,两条腿一抬踹得封竟险些一个跟头摔舞池里去,好不容易站稳了,就见他狠狠地瞪着自己呼哧呼哧地喘气,然后又冲上来把封竟狠狠一推,正儿八经地四脚朝天摔进舞池,“我就爱他怎么了,要你管,混蛋老王八蛋。”
吼完红着眼掉着眼泪拔腿就跑了,封竟众目睽睽之下丢脸丢大发了,看着那个破小孩一溜烟跑得没了影,爬起来黑着脸朝周围吼了一句,操,没见过管孩子的啊。吼完又暗暗骂了一句,死小孩踹人还踹上瘾头了,X的。
秦时雨回家的时候家里没人,直到凌晨两点多才被几辆车子开进门的声音吵醒,不一会儿,房门就被推开了,只是站门口的人没进来,大概只是看看他有没在,然后又退了出去,门咔嚓关上了。
他一走秦时雨就起来了,跟在他后面见他进了书房,里面站着不少人,他只见过一两个,今晚看来大动作已经做完了,一群人正在商量着之后的事。只站了一会儿见容晋没出什么事,秦时雨才没趣地回到房间,关灯躺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只记得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人在他耳边说早安,还有晚上见,他似乎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知道了便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