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他规规矩矩地用请柬进不了门?没关系,他可以砸了窗户进去,反正他就只是想进门而已,达到了目的,前者和后者也只是手段不同,没什么不好的。
保安们没想到会有这么张狂的人都是愣了很久,但他们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分工明确,有的试图把潘云控制住,而有的则去阻止娱记乱拍照片。
可潘云要是这么好解决,就不叫潘云了。虽然被一群练家子围着,却一点都不慌张。上下打量,估摸着对方的实力,然后果断出手。还算轻松地解决了挺多保全。
可到底对方是人多,潘云是占不了什么便宜的,很快地身上挂了彩。有个保镖从后面偷袭他,将他放倒,潘云重心不稳,摔倒在一堆碎玻璃上。
浑身是玻璃渣子,“妈的。”太多年没受过皮肉伤,潘云痛得龇牙咧嘴,部分的玻璃还刺进了小腿肚子里,疼得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潘云勉qiáng站起来,白色的内衬已经渗出血了,手心里也全是玻璃碎渣。
保镖们没想到会弄出血来,而且也没弄清潘云的身份,一时面面相觑。娱记们乘机又拍了一堆的照片。
也有力气大的挣脱了保镖们的控制,对潘云进行近身的采访。
“请问先生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Finer的结婚宴上?”
“请问您对Finer仓促订婚结婚有什么看法?”
娱记们无视潘云有些严重的伤势,只顾着采访出自己想要的猛料。
而被它们包围的潘云面色惨白,站得摇晃,又听不懂娱记的一番连珠pào般的提问,只是皱着眉头。
末了,终于有明白人,了解到这张有着东方面孔的肇事者似乎听不太懂法文的事实,改做用英语jiāo流,更有聪明的,试着用中文采访。
潘云浑身都痛,好在被娱记们这么一搅和,保镖们反倒是被隔在人群外了。他在镜头面前到是没紧张,露出笑容对着镜头道:“我是来找未风的,我想问问他十年前的承诺还算不算数。”
“云哥哥,那小风乘飞机去法国,好好学习,赚大钱然后买漂亮的戒指娶你!”那年,男孩破涕为笑时许下的承诺,曾被潘云虚掷,如今想来确是甜蜜至极的誓言。
而他一时兴起的应许,也让未风记了这么些年,他不信,未风能够这么轻易地放下。
未风是谁?有部分娱记似乎对这个陌生的中文名字感到疑惑,左右相顾。
也有做足采访前期功课的,知道未风即是Finer,争相涌向前希望能够听潘云多说些。
“请问您和Finer先生是什么关系?Finer先生做出过怎样的承诺?”
潘云痛得厉害,却是目光熠熠,但他没有直接回答娱记的问题,只是借着镜头把心里话说出来:“未风,我是来找你的,我不准你结婚!”
“哦?你不准?”柔和的女声转移了娱记们的注意力,他们纷纷让开,转身拍摄走过来的女人。
来人是理莎,头发盘起,淡妆浓抹,穿着一条红色褶皱收腰的经典款拖地晚装,很是优雅贵气。
潘云对这女人是一肚子的气,看到她若无其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更是皱起眉头,冷眼瞧着她。
“你有什么资格不准?”理莎见了潘云这番láng狈的模样,有些吃惊,却掩饰得很好,“未风要结婚了你才追过来说不准,你不会觉得太迟了吗?”
潘云盯着理莎许久,突然笑了,“迟还是不迟,似乎也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未风人呢?”
理莎好像没想到潘云也会说这么火药味的话,她都已经习惯男人的静默了,“他在哪不关你的事,不过你现在这样已经严重影响了,今天的整个行程安排,请你离开,不然我会让保全们送你离开的。”理莎翻脸不认人的本事也是一流的,似乎忘记了,是谁忽悠煽动潘云大闹会场的。
潘云依旧是笑:“理莎小姐,别人不知道是可以原谅的,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吗?我今天本来就是过来捣乱的。”他身子往前倾了倾,步伐向前迈了迈,转而向媒体镜头笑道:“我今天是来抢新郎的。”
娱记中听得懂中文的不多,却不是没有,有从国内赶去的娱记听到潘云这么说猛拍相片,却被一群白人脸孔的娱记借着身材高大的优势挡在外头,没办法近身,只能鬼吼着:“请问先生,打算如何抢?有多少把握?”
潘云到像是在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抿起嘴沈思半晌后开口:“你也看到了,今天的婚礼估计是没办法如计划进行了,我的计划也大概完成了一小半,至于成功率,那要看新郎本人咯,看看他是要选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还是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