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辰yīn沉沉的看着他。
凌晟睿不敢与他对视，头埋得很低。
“好，我答应你。”方若辰说。
凌晟睿没想到他居然这么gān脆就答应了，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怔的抬起头。
方若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凌晟睿脸有些发热，急忙又低下头：“谢谢。”
“那你准备用什么来jiāo换？”方若辰没有理会他的感谢，冷淡的问。
“什么？”凌晟睿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方若辰嘲讽的笑道：“你该不会愚蠢到以为我会这么白白答应你这个无理的要求吧？”
凌晟睿看着他，突然有些困惑，突然觉得面前的人很陌生。
这还是那个高傲而有些偏执的方若辰吗？
这分明是个浑身上下充斥着狡诈的商人气息的陌生人。
凌晟睿挫败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方若辰唇角微勾，反问：“你能给我什么？”
凌晟睿老实的回答：“我不知道。”
“可我知道。”方若辰笑着说，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
他身着一身深色西装，身形依旧是那么挺拔高挑，只是整个人的感觉变得冷血了很多，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方若辰步步靠近，凌晟睿被他bī的后退。
后背触到冰冷的墙壁，凌晟睿看着依然还在bī近的方若辰，眼中流露出些许慌乱。
“你想做什么？”凌晟睿小声的问，听到自己声音中的苦涩。
“你难道不知道？”方若辰冷笑着调侃。
凌晟睿没话说了，这个时候如果说什么“不要”之类的话实在是太过于矫情，凌晟睿却还是开口说道：“请你不要这样……”
方若辰捏住他的下巴，抬起头，qiáng迫他和自己对视：“别怎么样？你倒是说明白一点啊。”
凌晟睿从他眼中看到了讥讽之色，那刺痛了他的心。
好冷漠的眼神……
紧抿着唇，凌晟睿一言不发。
“你成哑巴了？”方若辰皱眉，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的讥讽加深了几分：“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关键时刻就爱装可怜。”他冷哼一声：“也只有你这种废物才会用这种表情博取人的同情，真想不通我那时候为什么会被你骗住。”
凌晟睿默默的听着他的冷嘲热讽，始终没有说话。
静静的端详着他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方若辰才继续开口：“这张脸其实也没有多好看吧，长的也不漂亮，也就普普通通吧，一点特色也没有，还总是摆着一张苦瓜脸，当初我怎么就觉得这张脸好看呢？”
“年纪都这么的大了，却还是一事无成，还要靠别的男人养活，你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天生就是一个被男人操的贱货。”
盯着他的脸看了大半天，方若辰得出最终结论：“你知道吗，你现在这副样子真TM让我觉得恶心。”
凌晟睿低着头，平静的听着方若辰那些越来越恶毒的话，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任凭对方把他贬的一文不值。
在程致远qiáng迫他永远呆在他身边时他的尊严就已经被践踏的支离破碎了，身体都已经任人玩弄了，他还在乎这些gān嘛？现在的他，除了亲生儿子之外什么都不在乎了。
方若辰一脸嫌恶的放开他，后退一步。
凌晟睿走到旁边的沙发前，低着头沉默的坐下。
方若辰冷冷的说：“别弄脏我的沙发。”
凌晟睿站起来。
“离我远点，别弄脏我的周围的空气。”
凌晟睿默默的走到离他办公桌最远的角落在墙角坐了下来。
方若辰脸色却并没有变的更好看，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重新坐回办公桌前，继续翻阅刚才看到一半的文件。
只是，此时的他似乎变的有些烦躁。
凌晟睿低着头，听到他不停的翻着那份并不厚的文件，声音弄得很响。
没过多久，方若辰把文件往桌上重重一摔，随即拿起电话。
“喂，丽萨，你现在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对，就现在。”
“那就推掉他！企划案什么时候做都行，限你在三分钟之内赶到，否则你立刻卷铺盖走人！”方若辰越说越粗bào，到最后基本上是吼着说的，重重将听筒砸回座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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