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当时流牙不由分说就把阿洛的手拉住按在了自己觉得又硬又涨的部位,而后就发出了似乎颇为舒适的有那么一点让人难以接受的低吟……略带暗哑,还有某种陌生的情绪在里面。
说实话,在那个时候阿洛是被吓到了的。
那时候,阿洛的手几乎是被流牙qiáng摁在那个部位上蹭来蹭去,就连流牙的大腿也不老实地圈住了他的腿,到后来,流牙更是整个人都蹭到了他的身上,口中还一直难耐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比如“洛……”“很难受……”“帮我……”这样。
在阿洛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第一次惊慌失措了。
阿洛不记得后来流牙是怎样无师自通用自己的手一直……也不记得自己的手里是在什么时候多出一些烫热的液体,几乎要灼伤了他——更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在卡尔加用球状晶体通知晚餐时间、并且qiáng作镇定地站起来去浴室洗净了手再吩咐流牙立刻穿好衣服、然后再若无其事状和流牙一起出去就餐的……
他只觉得脑子里仿佛被一个惊雷劈中,什么心境什么修行都全部被抛在了脑子后面,更对流牙一直“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洛我好想知道”的询问视若罔闻……下午发生的这个转折,真是对他的震撼太大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阿洛,对他而言,流牙是他养大的孩子,这些年的亲近与陪伴都是渗入了血脉的,只是他忘了会有这么一天,他必须去教导这个孩子关于人类成熟的标志问题。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在这样措手不及的状态下亲手——虽然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为流牙解决“问题”。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毫无准备,并且一刹那超出了他的认知。
说起来,就算阿洛在面对这种情况还能冷静,他也没办法跟流牙讲解。
遥想上辈子,阿洛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在战乱中寄身于扒手团伙,一直到十岁,都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根本就不会留意到什么其他方面的问题,而十岁的时候战争打到他所在的城镇,扒手团伙被冲散,他先是和几个人一块被官兵所抓,而后利用小巧的身形逃走,在濒死之际被一个去清源门拜师的贵族公子所救,居然成为了外门弟子……跟着就是百年如一日的修行。
清源门的杂书是允许外门弟子借阅的,阿洛嗜书,所以几乎把那些书看了个大半,当然也就知道了一些关于人成熟了的一些生理上变化的问题。只不过道家修真崇尚的是“阳气不泄”、“固守阳关”、“固jīng守元”之道,虽然不忌婚配,可是在筑基之前是绝对不能松了jīng门的,否则jīng气外泄,就再也无法成功筑基了。至于一些双修秘法,所谓双修道侣这一类彼此灵力能互补互足的法门,那都是至少其中一人有金丹期以上修为才行。
在那一世,阿洛连筑基都未成,怎么会有这个机会?
而这辈子就更不成了,十四岁以前一直在魔法师公会里抄书,那时的他为了能多一点实力的筹码,甚少休息地去抄写魔咒和魔法,且根本没到发育期……而离开公会,他又迫不及待的去了萨多森林里修行,因为进度太让人惊喜,他一心沉浸在修行的愉悦之中,好不容易到了筑基期,又捡到了流牙,从此操心不断,早就忘了自己是否成熟的事情……直到被流牙的举动一下子敲得懵了。
对于这样一个其实自己都没有真正了解到这些知识的两辈子修道者,又让他怎么为流牙解决这个他自己也不明白的问题呢?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阿洛的心里惊涛骇làng的还在翻涌,面上却依旧镇定如常地挂着温和的笑容,还能坚持住跟谢尔间或jiāo谈,甚至还能与往常一样任凭流牙专注的目光流连——只不过往常是“真习惯”,而现在是“假忽略”罢了。
在卡尔加其实很平常的目光中,阿洛总觉得对方好像在表达着什么自己绝对不想要知道的东西,于是在晚饭后,他推说太累,很快地就回去房间里面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阿洛一直在想怎样让流牙对这件事有一个清楚的了解,他终于发现了自己在某些方面的不足,也觉得自己既然捡了流牙回来,就有责任教导他一切……虽说他没有经验,可他有这一份对流牙的关爱和责任感呀~所以,他是很积极很努力地在脑海中不断搜寻着一个系统一点的说法,预备给流牙一个完满的解答的。
可是流牙完全没注意到阿洛的心情,他还是老样子地跟着阿洛一刻也不肯离开,如果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现在比起以前黏得更紧了——走路要搭肩,坐着要搂腰,吃饭要牵手,睡觉要抱着……如果说以前阿洛喝止他还有用处、会让他在人前收敛一点的话,他现在可是连“收敛”两个字都不会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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