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名堂,怎么对着男人也能心跳过速?沈彻连忙回过神,飞快取下手机壳将手机还给秦修。不能怪他心猿意马,这美色陷阱简直是男女老少通杀!
这之后两人拨了紧急呼叫电话。终于有救援了,沈彻心中的石头落了地,靠在电梯壁上,才想起秦修刚才那个稀奇古怪的称呼,简直哭笑不得:“你刚刚是叫我加特林吗?我叫沈彻啊。”
秦修挑眉睨他一眼:“我还应该具备读心术不成?你脸上又没写着我叫沈彻四个字。”
沈彻眨了下眼,这才意识到原来秦修早不记得自己了。心中居然有点失落。不过秦修不记得他很正常,谁也没规定你记得对方,对方就必须也记得你的,更何况已经一年了,他们都变了不少。
大概等了十分钟,照明灯亮了,电梯停在19楼打开,沈彻和秦修不敢再耽搁,连忙逃出生天。外面的物业人员和维修人员非常不好意思,一个劲地道歉加解释,沈彻笑着说没关系,他住这里一年,这也还是头一次出这种问题,不过秦修就没什么好脸色了,直接质问人家“为什么呼叫都没人应”,搞得对方很是下不了台。
沈彻才发现秦修霸气侧漏的气场并不是只在片场生效,而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从工作人员一个个点头哈腰的样子就可见一斑,他这个常住用户都还没享受过这等待遇。从安全楼梯上楼时,沈彻忽然发觉自己竟然是亦步亦趋走在秦修身后的,这……&*%#¥!
安安全全抵达大门口,沈彻心想这回总该倒霉到头了吧,摸出钥匙开了门,才知道什么叫最后一根稻草。
他进了玄关就弯腰帮秦修找拖鞋,又恢复了殷勤的狗腿样,谁叫欠了人家的,哪知一抬头就看见客厅里赫然站着三个人。
他们分别是穿着背心裤衩的编剧贺兰霸,一身休闲黑西装的导演凯墨陇,和穿着镶水钻时尚卫衣的小天王欧石开……不,欧哲伦。
☆、五个男人一台戏
客厅里放着两只拉杆箱,其中一只深蓝色,上有威戈军刀的红底白十字标识,沈彻认出是凯墨陇的,另一只骚包的红色拉杆箱,上有LV水印标识无数,自然是欧哲伦的。
他还没闹明白这是在演哪出,怎么一家人又团圆了,那边,欧哲伦指着他的鼻子和他身后的秦修,一脸惊悚地回头朝房东贺兰霸喊:“你不是说不能带情人回公寓吗?沈二把校花都拐回来了,这是要翻天啊!”
沈彻苦不堪言,连忙正色纠正:“秦修是房客,不是情人。”
秦修扫一眼身后,面色yīn鸷:“我怎么没看见校花?”
欧哲伦斜眼:“你的后援团不是号称你的颜战遍庚影无敌手吗?女人都战不赢你,校花不是你是谁?”
贺兰霸左闻闻右闻闻:“哪来这么大股酸气?”
“绝bī是你几天没洗头的酸气呗……”
欧哲伦话音未落,被凯墨陇抬手打断,凯导演蛤蟆墨镜后的眼睛眯缝着看向沈彻:“你刚刚说房客?”又挑眉看向贺兰霸,“你能解释一下吗,小兰?”
沈彻和秦修坐在沙发上,听双方激烈辩论了半天。事情简单来说就是贺兰霸以为凯墨陇和欧哲伦单飞拆伙去了,但是后两者则表示自己从没说过要搬走这句话。
“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只是说我走了,”凯墨陇跷着二郎腿,手指惬意地敲着沙发扶手,“而且本月租金我也是按时刷到你账上的。”
“就是,你怎么不自己去查查账?”欧哲伦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走过来掰开就喝,“而且小爷我还没毕业呢,你怎么就会以为我不回来了?”
沈彻都听傻眼了,如果贺兰霸的理解能力有问题,难道他的理解能力也有问题?那个时候这两人一前一后拍拍屁股走人的潇洒样,要说不是撒哟那拉鬼都不信。欧哲伦现在居然以还没毕业当理由,那个成天跑通告课都不上,不跑通告也顾不上上课,立志肄业的欧石开到哪儿去了喂?
那两人一唱一和,贺兰霸全程的表情都遮掩在黑框眼镜的高光反she下:“都说完了?”
凯墨陇遗憾地摇摇头,靠在沙发背上:“这次你做得真是太过了,小兰。”
哐啷——砰——
那一秒,沈彻被飞扬起的玫瑰和水滴迷了眼。尘埃落定后,沙发上几个人都愣住了,欧哲伦手里的可乐一直流到凯墨陇的裤管上,四双眼睛呆呆地看着被贺兰霸掀翻在地的茶几,和一地破碎的玻璃渣和玫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