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镜头拉了远景,上下铺的哥们,下铺的huáng真双手枕在脑后开始自说自话起来,时不时抬头看向一动不动的上铺。
冷烈并没有真的一动不动,他改换成了仰躺的姿势,甚至也将双手枕在了脑后。沈彻看着屏幕中一上一下不约而同做出同样动作的两兄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默契,但是这一幕必然会让电视机前的观众会心一笑。
上下铺兄弟的夜话,这是建立友谊的第一步,这个镜头因为这样的默契而有了不同寻常的意义。
秦修的表演非常自然,那是个极力去逃避却还是在夜深人静时情不自禁被huáng真口中的篮球世界所吸引的冷烈,外冷内热的冷烈,卸下心防的冷烈。所以当这样的冷烈在听到队长久不归队,睁开眼睛问“为什么”时,那抹微微的凝重,才能让观众也跟着心头一提。
“不知道,教练也没说是为什么……”
huáng真还在说着什么,上铺的冷烈忽然动作很大地翻了个身。
这一幕到此基本结束了。沈彻不得不承认,自己与秦修之间有着悬殊的差距.
秦修今天说是有事,直到晚上十一点还没回来。沈彻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个时候特别想找个人说说话。掏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看,十一点一刻了,秦修一般十点以前都会回来,他正有些奇怪,就听见掏钥匙开门的声音。
他翻身坐起来,虽然没有开灯,但看门前高挑纤长的身影也知道是秦修:“回来了?”
玄关低头换鞋的秦修闻声抬头:“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没睡着。”沈彻从沙发上起身,见秦修换好拖鞋走向洗手间,洗手间的门没关,便跟着走过去,站在门口看着低头洗脸的秦修,有些欲言又止。
秦修关上水龙头,抬头看向他:“你有话跟我说?”
大冷的天秦修洗的冷水脸,也没用毛巾揩gān,脸上冷气氤氲,沈彻看了都心疼,秦修看起来很疲惫,他笑着摇摇头:“明天再说吧。”
“没关系,我洗个澡。等我一会儿。”
沈彻有点受宠若惊,大哥你咋了?吃错药了?
秦修原本要关门,见沈彻一脸呆愣地杵在门口,走过来手掌在门边冲人促狭地一笑:“怎么?想进来一起洗?”
沈彻反应过来,看着神情暧昧的秦修,忙面红耳赤地退到门外。
沈彻一个人坐在黑咕隆咚的客厅里,望一眼洗手间的方向,水声哗啦啦传来,他无力地仰头倒在沙发背上,刚刚还一副身心俱疲老让人心疼的样子,这会儿又开始小得意,谁HOLD得住你啊……
秦修擦着头发走出来,裹着厚厚的黑色浴袍,里面是加大号的白体恤和居家长裤。用手把半湿的头发抄到脑后,走来沙发上坐下,一股沐浴液的热气涌来,沈彻脸都被熏得微微热了一下。
秦修盘腿坐到沙发上,扯了他的被子盖在腿上,才问他:“客厅没开空调吗?你这么睡不冷?”
沈彻看了他半天:“……你喝酒了吧?”
秦修莫名其妙地看他。
好吧,没喝酒,就是怪不正常。沈彻心说。老实说,大冬天一个人睡在一百来平米,高七八米的客厅里真心蛮冷的,不过开空调贺兰霸肯定不准。其实,像现在这样两个人裹在被捂里,就一点不冷了,秦修又刚洗了澡,浑身暖得像个小火炉。
“我看了电视,”沈彻开口道,“看了你演的那段,好像突然发现自己不会演戏了。”
“要和我聊聊吗?”秦修伸手到枕头底下摸出沈彻的手机,放了昨晚那段视频,边看边笑了笑,“看你一副欠调教的样子。”
“我也知道演戏要代入角色,但是光是代入两个字听上去就很玄,”沈彻盘腿坐在沙发上,手按在小腿上微弓着背望着阳台外的夜空。上表演课时,让你想象自己是一朵花,一匹马,让你哭让你笑,这些他都能把握,可是……“喜怒哀乐不难演,难演的是别人的喜怒哀乐。”说着转向秦修,“你是怎么做到的?比如演弄人的时候。”
“你看过那场《李尔王》?”秦修问,有些意外。
“没,本来想看来着,”沈彻也不晓得怎么说着有点心虚,如果跟秦修说自己当时去看安嘉冕的《夜盲症》了,肯定不知道被吐槽成什么样子,“后来我去看但你好像只演了一场,老实说我都不能想象你演那个疯疯癫癫的小丑的样子,可是他们都说演得很赞。那个角色跟你本人完全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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