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儿自言自语什么?!给我松开!”秦修凶狠地抓着他的手,“沈彻!我要窒息了!”
沈彻心道我才要窒息了呢,这才释怀一般松开手,秦修扯掉头上的yīn翳,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着眼前人:“抱够了?!”
沈彻看着那只抓在自己小臂上白皙修长的手,心跳又迅速蹿上二档。贺兰霸说过什么来着,不许在公寓里乱搞男男关系,真是太真知灼见,太生活的智慧了!还好他醒悟得早,不过秦修这剧毒妖孽可能还余毒未散,恐怕还得肆nüè上一段时间……
沈彻还沉浸在明媚的45度忧桑里,忽然哗啦一声,一股凉水劈头盖脸朝他冲来,冲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秦修单手拿着花洒朝沈彻喷水,嘴角勾着报复的冷笑:“清醒了?”
沈彻被冲得全身毛孔顿时都舒张开来,这种刺骨的激凉绝壁不会是在做梦。
秦修冷冷地关掉水,目视卷毛青年哆嗦着身子一口口倒吸着凉气,挂着一脸水久久回不过神,那一头调皮卷翘的头发全被刷了下去,发尖都是亮晶晶的水珠,亚麻色的头发沾了水透出一股巧克力般的色泽,小麦色的皮肤也覆上一层水光。秦修冷不丁想起鲁迅先生那句“痛打落水狗”,他实在很想就地操作一番,扯过那张蒙过头的浴巾就往沈彻头上死命地裹。
沈彻两眼一黑,心说完了,秦修那一拐子圈在他脖子上,力道十足狠,这回肯定要挨揍了。然后十多秒过去了,对方却一直没什么动作,最后圈在脖子上的桎梏就这么轻飘飘撤了下去。
沈彻小心翼翼掀起浴巾,眼前早没人了,只有搁在洗手台边缘那杯酸梅水,沈彻拿起杯子看了许久:“没有孕吐啊?”
☆、这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直到第二天早上关于秦修孕吐的误会才算彻底澄清。这天早上沈彻本来请了假去医院换药,赖了一会儿chuáng爬起来,凯墨陇已经早早去学校了,今天有他的课,许多学生都翘首企盼着。欧哲伦也被助理接走了,贺兰霸又在房间里敲场记板。他漱洗完毕,一瘸一拐歪到门口,却发现玄关的鞋架上没有秦修的拖鞋。
他多留了个心眼,回头看向茶几,果然看到秦修的机车钥匙。他没去上课?
明明不关他的事的,也许人家今天有别的安排也说不定,沈彻站在秦修紧闭的房门前,怀着对自己深深的鄙视敲了门,并忐忑地等待着门拉开,一身起chuáng气的秦修怎样气血攻心地出现在门后。
不过门后并没有什么动静,他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回应。这个时候其实他还有机会全身而退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竟然手贱去扭了门把手!本来心想如果门打不开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滚了,可是他也不知道秦修是怎么搞的,门竟然就这么开了?还竟然没有枕头飞出来?
我这是成心找死,成心找死,心找死,找死……
屋子里窗帘拉得严实,沈彻看向chuáng铺的方向,果然看见裹在被子里的秦修,还在想他是睡过头还是怎样,被子里的人却忽然动了动,伴随着隐隐的喘气声,整个人抱着被子几乎缩成了一团。
沈彻这才发觉不对劲,赶紧过去,果然秦修整个人包在被子里,头都蒙在里面,他吓了一跳:“喂,秦修,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被子里还是只有又粗又重的喘气声,沈彻手隔着被子按住秦修:“你是不是不舒服?”手几乎可以感到对方身体在颤抖,沈彻心下一凉,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一把拉开秦修盖在头上的被子。
缩在被子下的秦修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嘴唇也咬得没了血色,头发都汗湿了,乱七八糟黏在额头脸颊,出气声一次比一次重。
沈彻从来没见过平时嚣张得像个魔王一样的秦修这副样子,孕吐时也没这么夸张过,一下就慌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秦修终于松开紧咬的牙关,抱着身子,像是想说什么又因为吃痛没说出来。
“是胃痛对不对?”沈彻低头看着秦修捂在胃上的手,一皱眉头,“我们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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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霸刚要睡觉,就听见急促的拍门声,一脸bào躁地又下chuáng开了门,然后看见瘸了一条腿的沈二一脸惊慌失措地架着虚脱无力的校花站在他门前,顿时也被吓了一跳。
金杯载着三人到了医院。秦修得了急性胃炎,痛到话都说不出来,老医生问一句,沈彻就在一旁帮着答一句。
“年龄?”
“20。”沈彻随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