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这才收回视线,一声不吭在讲台边低头签完名字。沈彻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摄影机,心说原来是在看这个啊,敢情压根就没看见他。不过秦修的确是镜头宠儿,两台摄影机刚刚都有往他的方向转过去。
镜头宠儿签完字从过道慢慢走上来,沈彻全神贯注低头翻讲义,因为过道卡了一台摄影机,秦修走过时往他的方向侧了侧身子,反光质地的运动外套发出摩挲的声响,沈彻呆呆地看着一抹雨水从秦修身上溅落在讲义的目录页上。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秦修已经走到最后一排了,沈彻合上讲义,忍不住要仰天吐槽,这种装bī得要死的文艺片分镜是怎么回事?!
公开课要录制两个小时,中间休息十五分钟,任海正塞着耳塞听歌,身边有人跨进来,任同学抬头刚说了句:“卧槽沈彻你是在阳台上撒的尿吧,这么快……”然后就戛然止声了,一米八五的冰山美男冷着脸往课桌上甩下一只纸口袋,任海丈二和尚,“校花?有事?”怎么这段时间艳遇不断啊?
秦修居高临下睨他一眼:“你就是那什么猪朋狗友吧,帮我这个拿给沈彻。”
“哎你怎么骂人呢?”任海鼓着眼扯下耳塞。
“你都跟猪一起睡在猪圈里了,不是猪朋狗友是什么?”
任海吃下很大一只鳖。然后就见对方径直在沈彻的位置上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
这哥们不好惹,不过任海还是尽职地旁敲侧击:“哎,兄弟,这是沈彻的电脑呢。”
秦修专心在电脑里找东西,看也懒得看身边人:“他的电脑怎么了,我不能碰了?”
“你这样随便看人家的隐私也太不上道了吧。”任海说道。
秦修心里一阵窝火,心说他连我最隐秘的地方都看过了,我碰一下他的电脑还有人唧唧歪歪,我就是把他给上了谁还敢说个不字?!
“听好了,这电脑我碰过不止一次,”说着把笔电转向任海,鼠标啪啪啪将硬盘一张张点开,“D盘是单机游戏,E盘存的音乐,F盘是安嘉冕的电影和视频,G盘是新番动画和毛片,你现在还有什么问题,猪朋狗友?”
任海惊愕了,卧槽,这哥们对沈彻的电脑怎么这么熟悉?敢情还是个黑客?
秦修勾了C盘文件夹选项里的隐藏文件,可是Downloads目录下却并没有那几个重要视频,难道是记错了,他又一个个目录点开来看,可是文件夹下都gāngān净净,那9个隐藏视频像是压根没存在过。
“你到底找什么呢?”任海实在纳闷,“C盘格式化过了,下载目录里东西肯定都没了……”
秦修倏地扭头看向任海:“……你说什么?”
“我用他的电脑在网上下片子,一不小心感染病毒了,就全盘格式化了……”
“你把它格式化了?!”
秦修豁地站起来,火山爆发般的动静把后面整整三排同学都吓了一跳,任海觉得桌子都震得抖了一下,仰望着爆发状的冰山大魔王,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了?”
秦修gān瞪着任海,又低头看向已经无力回天的电脑,整个人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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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彻尿完回来,冷不丁看到座位上萎靡不振的任海和桌子上凭空冒出来的大口袋:“这哪儿来的?”
“秦修让我给你的。”任海没有提到秦修动过电脑的事,恶毒校花临走前有警告在先。
沈彻意了外,翻开口袋,见里面全是DVD,码得整整齐齐,他抽出几张,就知道那是他书架上所有安嘉冕的影碟。难怪秦修的背包沉甸甸的,这么想着,心头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按捺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
教室很大,坐得密密麻麻,但他要找的人是发光体,照理应该很好找,可是这一次视线兜了整整一圈都没看着人,心中正奇怪难道对方早退了,视线就蓦地落在教室最后一排右边角落靠窗的位置。
难怪找不到,沈彻望着那个伏在课桌上头朝窗户的身影,心想,是在睡觉吗?
不多时耳边传来刘美丽清清嗓子开始讲课的声音,沈彻却还是愣愣地看着趴在课桌上一动不动的秦修,死活收不回目光。都上课了怎么还趴着?
投影屏幕上放着黑白默片,卓别林饰演的小人物把剧院里搞得jī飞狗跳,笑料百出,教室里不时传来笑声,他却完全看不进去,隔三差五地回头望,秦修缩着肩膀趴在课桌上,几乎就没起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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