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没有拥抱,也没有吻,甚至连她的身影也捕捉不到。
想到某种可能,巨大的恐慌攥住陆征心脏,连带表情也逐渐变得扭曲、狰狞。
他不死心,穿过客厅,找遍每个房间,连厨房和厕所都不放过。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属于她的东西还在,一件不少,可是人呢?
陆征站在原地,高大挺拔的硬汉此刻竟茫然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突然目光一顿,压在梳妆台上a4纸映入眼帘。
男人大步走过去,一把抓起……
【阿征:
对不起,我可能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向你告别。
曾经,你追问过我心里到底有什么秘密。那个时候,我不敢告诉任何人,但现在,我想告诉你,明明白白地将一切说与你知。】
看到此处,陆征一颗心别猛地攥紧。
三秒之后,逐渐平复,他继续往下看——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操盘、会计算机?因为yan是我,bw也是我。】
陆征第一反应是荒谬,但仔细联想曾经发生过的事,仿佛一切疑问都能得到解答。
因为她是yan,所以才能在资本市场如鱼得水,甚至撑起一家初具规模的投资公司。
因为她是bw,世界排名前五的黑客,所以才能与他打成平手,不相上下。
不……不可能……
yan快三十了,而bw成名的时候谈熙还在念初中,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你信命吗?反正以前我是不信的,但重生以后,我信了。原来冥冥之中真的自有定数,我以为自己死了,但睁开眼睛却看到发狂的秦天霖红着眼睛甩鞭子。一下接一下抽在背后,火辣辣的痛感告诉我,自己还活着,但很有可能马上就会被打死。】
【这个时候,你出现了,像天神一样。或许,我从那个时候就对你一见钟情。】
【遇见你,爱上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的福缘;选择不辞而别,是为了还上辈子欠下的债。】
【待到归来那天,我将是全新的我,了却前世纷扰,只盼与你携手今生。】
【大甜甜,等我!】
……
整个四方城都知道,要变天了。
陆家几乎没有任何缘由地向顾家宣战,一出手就废了对方两家子公司。
顾氏既能位列四大豪门之一,自然不是肯吃闷亏的受气包,当即奋起还击,对陆氏旗下盈利状况良好的三家子公司发起强行收购。
11月9号,陆征与顾怀珏第一次会面洽谈,历时三个钟头,最后不欢而散。
和平解决策略宣告失败,两家进入“扩军备战”状态,积极抽调资金,商战一触即发。
正当此时,庞家公开站队陆氏,同一天,秦家也宣布全力支持顾家。
四大豪门阵营两分,相互对峙。
11月中旬,陆氏率先发起强攻,宣布进军生物科技行业,并以高薪挖角顾氏核心研究员。
明目张胆,毫不避讳。
消息一出,气得顾业破口大骂。
顾怀珏这段时间为了对抗陆氏,吃住都在公司,俨然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黎晔人在国外参加交流会;顾怀瑾已失踪多日,尚在寻找;而顾怀琛自两家宣战以来便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因此,家里只有顾业和保姆两人,连个可供发泄的出气筒都找不到。
当晚,顾家老宅传出救护车的声音,第二天“顾业突发心肌梗塞,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顾怀珏反应过来,有心压制,事态却一发不可收拾。公关部全策全力也无能为力。
对目前顾氏的处境来说,可谓雪上加霜。
11月底,继陆氏发布“挖角英雄令”不到十天,顾氏两名核心研究员选择跳槽。
顾怀珏再三挽留,用尽威逼利诱的手段,几乎到了要用强的地步,也没能把人留住。
有一就有二,核心技术掌握者接连离职,顾氏旗下三家生物技术公司几近瘫痪,一家研究所成为空壳。
11月底,顾氏发力,对陆氏两家子公司正式提请收购,俨然要强攻的架势。
陆征接招,启动反恶意收购预案,正面对抗顾氏,与此同时,又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对顾氏旗下证券公司的兼并。
“近日,陆顾之争渐趋白热化,旗下多家子公司牵连在内。受其影响,股市也在一定程度上被波及,预计近三个月内将出现大幅度升降,劝告广大市民投资应当警惕……本台记者xx报道。”
12月初,秦氏参战,联合顾氏对陆氏集团进行一半的华翰剧院工程进行控股权抢夺。
这项工程最初由三家融资,之后陆氏慢慢掌控主导权,多次从秦、顾两家手里购买份额。截止两家联手发难,陆氏占股率已高达
百分之九十。
眼下,秦顾两家摆明了想要“耍流氓”,拿钱不认账。
陆氏在第一时间做出回应:法庭见。
这厢官司还没开打,顾家便陷入假账丑闻,内部管理层接连出事,要么出轨,要么吸毒,连带整个企业形象也大打折扣。
本来顾氏在大众心目中就属于良心企业,拥有崇高地位。
如今,丑闻一出,尤其牵扯到商业犯罪,舆论关注度瞬间走高。
随着民情议论愈演愈烈,12月18日上午开盘,顾氏股价持续走低,并于十点三十二分跌停。
顾怀珏焦头烂额。
祸不单行,黎晔在欧洲某艺术院校进行公开交流的时候,遭遇袭击。
腹部、胸口各中一枪,当场休克,之后被送往附近医院抢救,生死未卜。
第三天下午,顾怀珏乘坐私人飞机抵达苏黎世,见到加护病房里昏睡不醒的母亲,又想起还在国内住院休养的父亲,一封求和邮件发到陆征私人邮箱。
到底还是低了头,只怕接下来就要“割地赔款”。
但陆征只提了一个要求:公开顾眠和易风爵的身份!
彼时,顾怀珏听着两个陌生的名字一头雾水。
陆征:“问顾业,他懂。”
当晚,顾怀珏打电话将具体情况告知顾业:“……还有,我发现妈这次遭遇枪击十分诡异。在进入校园之前,保镖做过大量排查工作,基本上把百分之九十九的安全隐患都杜绝了。另外,遇袭地点也很不合理,会议报告厅距离学校大门有相当一段长的距离……爸,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还有,顾眠和易风爵到底是谁?陆征为什么会说你知道?”
突然,那头毫无预兆地挂断。
顾怀珏以为是信号问题,但再次拨过去,冰冷的机器音提示已经关机。
他这才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像他认为的那样简单。
而远在国内某医院高档病房的顾业,此刻双眼空洞,嘴唇哆嗦:“报应……都是报应……”
荷兰,鹿特丹,天爵集团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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