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
“换句话说,你看到的仅仅是盒子,里面有没有东西,有什么东西,你一概不知?”
“……嗯。”
“所以,这对耳钉什么时候不见的,谁也不知道。”
秦天美冷哼,目露不屑,“问了这么多,有用吗?谈熙,别想狡辩了,好好认个错不行吗?”
“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认?”
“死鸭子嘴硬!”
“天美,我也想问你几个问题。”
对方甩给她一截高傲的脖颈,谈熙真心无语,这人是被“雪姨”上身了吧?
那一瞥,一扭,一甩,惊起胸前两团波涛,尽得神韵。
“你好像早就知道我包里有东西,否则,怎么会一来就要求翻包,而不是搜身?像耳钉这种东西,体积小不说,上面镶嵌的红宝石还价值不菲,稍微有点脑子的贼都会选择贴身携带吧?”
在场三个男人同时皱眉,他们不是傻子,天美的反应太激烈,而谈熙又太镇定。
普通人都能看出端倪,更何况他们?
偏偏秦天美毫无所觉,小声咕哝:“谁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陆卉暗骂蠢货!
早知道就不该提前告诉她!
原本,陆卉的计划是按兵不动,等下个月她就想办法断了谈熙的零花钱,想必那个时候她已经无意中发现了那对耳钉,只要她受扛不住,用耳钉去换钱,那她偷窃、偷卖的罪名就能彻底坐实。
毕竟,耳钉确实是从她手里卖出去的。
介时,就算谈熙说她是冤枉的,也没人会信!
陆卉算准了人性的贪婪,和对金钱的渴望,却忽略了她有个胸大无脑的蠢女儿!
迫不及待想修理谈熙,根本没和她商量,就布了个自以为高明、实则漏洞百出的局,对付一般人还行,可谈熙根本不吃这套,三言两语就把劣势追平,还让其他人产生了怀疑。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陆卉气得眼皮猛颤,蠢货!蠢货!
那厢,谈熙思路越来越清晰,逻辑越来越顺,爆出的漏洞也越来越多——
“刚才听你的意思,是说我准备拿大嫂的耳钉去卖钱?”
“难道不是?!”
谈熙摸摸鼻子,讷讷道:“虽然妈给的零花钱少了点,还是上次爸说了之后才给的,可我也没必要偷东西去卖吧?家里有吃有喝,你不还送了我两双jimmychoo的鞋?吃饱,穿暖,样样不缺。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没钱,偷东西去卖,可这个时候不应该变成一大叠钞票躺在我包里,又怎么可能让你搜到所谓的‘脏物’?”
陆卉面色一白,这番话明里暗里都在挖苦她零花钱给得少。
而秦天美两眼发懵,竟忘了反驳,或者说,她已经无力狡辩。
“咳咳……天美,不是我这个当二嫂的教训你,关键是,栽赃嫁祸这门技术,你真心练得不咋样。以后,还是少出来丢人现眼。”
说完,朝陆卉莞尔一笑,“妈,您说对吧?”
陆卉气得牙齿打颤,却碍于其他人在场,隐忍不发。
“既然都是误会,那叫散了,天美跟我到书房。”秦晋辉说完,起身上楼。
谈熙心里冷笑,刚才怎么不说是误会?
等牵扯到他宝贝女儿才跳出来打圆场,什么玩意儿?!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门,姓秦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个姓陆的老货……
呸!陆征不算。
这个地方虚伪得令人窒息,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至少,出了这种事之后,她不能继续住在这里!
常言道,有一就有二。
如今,你退一步;明天,他就要你退两步;退着退着,就退到悬崖边,只剩死路一条。
这种时候,就应该把态度摆出来,让秦家人看看,她谈熙也不是好惹的!
打定主意,她冲进客房,开始收拾行李。
秦天霖追过来,一脚踢翻她的行李箱,“大半夜,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你们秦家人才发疯!”谈熙只管扯着嗓子嚎,最好让所有人听到。
“我告诉你秦天霖,上次你对我动手的事,行,我忍,可这次连你的好妹妹也欺负到我头上,真他妈拿我当受气包,谁都可以踩一脚?”
“你秦家了不起?你秦家人多伟大?!欺负我一个姓谈的是吧?还真以为扛个秦字在头上,就能只手遮天?我告诉你,那叫一叶障目,他妈的白痴!”
秦天霖伸手拉她,被谈熙一脚踹在腿肚子上,气得直接撂耳光。
谈熙闪开,反手一甩——
啪!
世界安静了。
男人愣了。
而谈熙爽了。
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尖儿,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兴奋。
“这一巴掌,是告诉你,以后别对女人轻易动手,因为,你会付出代价!”
说完,也顾不上收拾什么行李,径直跑到客厅,抓起被秦天美扯下来的挎包,往肩上一搭,转身就走。
临出门前,谈熙回身,看了眼二楼,每间卧室房门都紧闭着。
妈的!缩头乌龟。
清了清嗓:“你们秦家欺人太甚,我告你们,今天这事要不给我个交待,咱们就没完!反正你们家不拿我当媳妇,我还留下来干嘛?!真以为秦天霖是个宝,姑奶奶多稀罕?大不了一拍两散,各走各的!”
说完,扬长而去。
等秦天霖从那一耳光的怔忡里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女人的身影。
“**!”一脚踹在门上,发出哐当沉响。
秦天奇从楼上下来,走到弟弟身边,温凉的目光掠过他红肿的侧脸。
“哥,你说这女人怎么就拽成这样?”一惹就炸!
“她打的?”
“你还笑?!”
“天霖,感情经不起消磨,有时候闹多了就散了,你……好自为之。”
目光一闪,“哥,你少胡说,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感情?!”
“嗯,那最好。刚才她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这次的事只怕很难善了,毕竟妈和天美都不是那种轻易肯低头的人,如果最后实在没办法挽回,你要有心理准备。”
一记闷锤敲打在头上,秦天霖两耳嗡鸣。
嘴唇动了动,本就白皙的面皮愈发苍白,“哥,你……什么意思?”
“别忘了,她还没到法定婚龄,一开始你们就没办证。从法律层面讲,她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仅是你,还有秦家每一个人,如果她铁了心要走,谁都拦不住,懂吗?”
秦天霖眼神呆滞,大脑一片空白。
……
却说摔门走人的某妞儿,一路哼着歌,像只飞出牢笼、重获自由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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