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起身,往浴室走。
“我能用一下电脑吗?”
陆征把pad丢给她,“用这个。”
“也行。”
谈熙刷了会儿微博,走到客房把正在充电的手机拔下来,转身出到阳台。
拨通一个号码,那头很快接起。
“蔚然,是我。”
“熙熙?”
“嗯。你现在忙吗?”
岑蔚然推开胸前作祟的大掌,坐起来,“不忙,你说。”
殷焕睡在旁边,一脸欲求不满,手臂缠上媳妇儿的腰,结果挨了一记狠掐,顿时面黑沉,眼冒火光。
“我们之前拟定了十只股票,把宏发换成长兴。”
“什么?!”
“相信我,不会有错,能不能赚钱,就看它了。”
“可是媒体报刊已经做出预测,和我们得出的结论一模一样,只要稍微关注过股市讯息的人都知道会跌,这样一来我们会赔得很惨。”
“开盘之前,涨跌的概率各占百分之五十,而预测仅仅只是预测,真正结果如何尚未可知,而这个过程中,任何突发情况都有可能。小概率事件也时有发生,不是吗?”
岑蔚然目露沉思,“你确定要这样做?”
“确定。”
“好。”
谈熙松了口气,半开玩笑半当真:“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老本儿赔光?”
岑蔚然的加入是以合伙入股的形式,她投了两万块,嗯……私房钱。
“不信任,当初就不会选择合作。”
谈熙打了个响指,“我就喜欢你直来直去的性格,爽快!”
“你……是不是得到什么内幕消息?”
“天机,不可泄露。”谈熙掐着指尖,抿嘴一笑。
老陆,借你的东风赚点外快,应该不介意的嚯?
嘿嘿嘿……
------题外话------
被童子鸡撞破奸情了!咩哈哈!…
第167章 我不同意你回秦家
岑蔚然放下手机,面露沉思。
听谈熙的意思,长兴这只股到最后应该会发生逆转,可……她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媳妇儿……媳妇儿……”殷焕贴上来,声声叫春。
岑蔚然拍开他伸来的手,“一边儿待着,别烦我!”
“媳妇儿,你不能光顾着自己爽,好歹也让我尝点甜头……”
“大半夜你发什么疯?”岑蔚然掀开被子,作势下床,她想再看一下长兴的财务报表。
男人长臂一揽,直接把她撂倒在床,一个翻身压上去,头埋在女人白嫩的丰盈之间。
岑蔚然被他逗得全身发痒,慌乱闪躲,“狗托生的啊你!嘶,别咬……”
“媳妇儿……媳妇儿……”缓声呢喃,似有痴缠萦绕。
“小声点!生怕邻居听不到?”女人瞪他。
“这个时候,说不定人家两口子也在办事,正好赶上批发……”
岑蔚然一巴掌呼他嘴上:“批发你个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殷焕涎着脸皮,把人剥个精光,又顺手扯过被子往头上一罩,“媳妇儿你乖点,别动啊……想死我了!”
“喂!你干什么!”岑蔚然直接给他一脚,险些把人踹到床底下。
殷焕也不生气,典型的“有肉万事足”。
嘿嘿一笑,“我干你啊!”
“滚!”
“媳妇儿,弟弟想妹妹了,你不能不管!”
岑蔚然呸他一声,骂了句“流氓”,伸手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一个“杜先生”。
甩到男人身上,“自觉点。”
“我不想用……”
“那就睡觉。”
“别,我用还不行?”三两下拆开包装,捯饬完毕。
“这玩意儿哪有真枪实弹带劲……”
岑蔚然白他一眼,“弄出人命你才知道厉害!”
“嘿,那敢情好,怀上就生,咱们俩还养不起个娃?”
“脑子进水了你!说得容易,拿什么养?你手上有几个钱?”
“总不会饿死!”
“温饱是基本,可我的孩子值得更多更好的东西,与其将来养成个小混混,还不如不生。”
殷焕笑容一僵,定定看了女人两眼,顿时没了兴致。
躺回床上,两手枕在脑后,黑湛的眼里覆上一层冷邃的暗光,盯着天花板兀自失神。
岑蔚然按灭了灯,扯过被子搭在两人身上,“睡吧,你明天第一次坐庄开赌,有得忙……”
半晌,安静的室内才响起一声几不可察的轻嗯。
岑蔚然闭眼,放缓呼吸。
埋怨吗?
也许吧。
她是个念旧的人,当年对殷焕一见钟情的那份悸动,至今仍然珍藏于心,没有丝毫褪色,只是时间让她变得成熟,也变得理智。
如果当年,殷焕开口说要个孩子,她会毫不犹豫点头说好。
那是青春赋予的勇气,年少时期才独有的轻狂。
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也要奔向爱人身边!
只是如今,他们已不再年少,没有了任性恣肆的权利,说什么,做什么,都必须回归理智,因为除了爱情,他们还有各自肩负的责任。
她不想要孩子吗?
再过几年就是三十岁的女人,谁不想有个家庭,有个孩子?
可如今的情况,允许她要孩子吗?
且不说钱的问题,她和殷焕连结婚证都没办……
这么多年,纠缠至今,她突然有些迷茫了。
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殷焕却难以入眠。
漆黑的眼珠紧盯着天花板,流露出纠结之色,他知道,媳妇儿说得对,却还是有种难堪的情绪在疯狂蔓延。
很难想象,他殷焕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当年,从乡下火急火燎跑到京都来找她的时候,殷焕就预料到了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但他不后悔放她离开,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把女人当做附属品捆绑在身边。
“媳妇儿,我们迟早都会有宝宝的。”
“……”
“你喜欢女儿,那就生一个女儿。”
“……”
“我……会让她拥有更多更好的。”
“……很晚了,睡吧。”岑蔚然攥紧被单,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嗯。”
……
陆征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谈熙已经端坐在画架前,朦胧的灯光自头顶流泻,为女孩儿周身覆上一层轻薄的暖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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