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摇头。
打了个响指,谈熙凑到他耳边,“能让秦家放弃联姻的机会,娶我进门,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能为他们带来的利益将远大于联姻?”
陆征没说话,眉头却越拧越紧。
“我一个父母双亡、叔婶不疼的孤儿,有什么值得秦家图谋的?你不觉得奇怪?”
“所以?”他挑眉。
“我要把这件事弄清楚。”其实,谈熙隐约可以猜到一点,应该跟原主爸妈留下来的那笔隐形遗产有关。
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清楚,根据二老留下的遗嘱,只有年满二十二周岁才有继承资格。
除了明面上的谈氏股权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东西。
她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陆征听,“你能不能查到?”
“可以试试。”
谈熙偏头,枕在他肩上,“我明天回去,你今晚陪我。”
“陪?”目光一暗。
“想什么呢!”她伸手抓他头发,浅浅的寸板扎得她手心发麻。
“下午两次,还有一次。”
谈熙:“……”
大掌放肆起来,呼吸也随之沉重。
“我替你画幅肖像!”她跳起来,跑到画架前,抓起一支铅笔在半空中挥舞。
男人似有兴致,站起来,“怎么画?”
“嗯……你先把睡袍脱了。”笔头抵着下巴,长发披肩,配上凌乱的睡衣颇有几分街头画家的颓废气质。
系带先前已经被她解开,陆征拉开襟口往两边一敞,先是精壮的胸膛、腰腹,再到两条笔直有力的长腿……
咕咚——
谈熙咽了咽口水,双颊微醺。
灯光下,肌肉纹理清晰可见,腹肌块块分明,是健康的古铜色。
“这样?”邪凛的目光微微闪动,将谈熙锁定。
“站到灯下。”
他依言挪了位置。
谈熙在画架前站定,准备动笔。
“不用脱这个?”他指着身上仅剩的一条平角裤,眼底掠过揶揄之色。
“老不正经……”
“要多久?”
“二十分钟。”
“那我就这样傻站着?”
“固定这个位置,不过你可以做其他事。”
两人商量好,谈熙开始动笔。
啪嗒——
男人点了支香烟,雾气缭绕中,缓缓模糊了眉眼,在灯光映衬下,有种硬朗的颓废。
谈熙眼前一亮,速度奇快。
“仔细你的手。”
笔尖顿住,瞥了眼手腕上的纱布,谈熙莞尔:“我有分寸。”
两人不再开口,静谧的室内只听笔尖划过素描纸的沙沙声和夜风过窗的呼啸声。
一个专心画画,不时抬头。
一个安静吸烟,眉目冷峻。
“好了!”
男人抬腕,看了眼时间,“十五分钟。”
谈熙把画纸取下来,递到他面前,悄悄把他的睡袍踢到沙发底下。
她就愿意看他这样。
sexy!(性感!)
男人眼底掠过一抹笑,不过瞬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骨节分明的大掌接过画纸,谈熙顺势靠到他身旁。
陆征低头望去,便见素白之上铅印的笔迹,简单勾勒出一个男人的轮廓,*着身体,指间夹着香烟,嘴里正缓缓吐出一口,晕染得眉眼模糊。
“经常画?”
“当然。”决定参加艺考之后,原主接受过专业的培训,一天至少要两幅速写。
男人眼神晦暗。
谈熙顿时明白过来,“没……平时都用雕塑,请不起专业裸模……”
果然,面色好了很多。
唉,老东西醋劲儿咋就这么大?
“画也画完了,现在是不是该做点正事?”
谈熙眼神微动,灯光,艺术,腹肌……
气氛正好,时候正恰。
“正事?什么正事?”语气很无辜,那双眼睛却媚色毕露。
男人伸手,将她带进怀里,咬着耳朵:“装,继续装。”
换来她清脆的笑。
“妖精!”咬牙低斥,然后直接把人打横一抱,冲进卧室。
空寂的客厅,只剩一盏昏黄的壁灯。
夜风拂过,吹起画纸一角。
画上硬汉,肌肉线条笔笔流畅……
同样一片月光下,半山别墅,秦宅之内却闹得不可开交。
“我不去!”秦天美画着大浓妆,一袭爆**长裙,明显是从酒吧high完回来。
秦天霖冷着张脸,坐在沙发上,陆卉面色同样难看。
秦天奇从楼上下来,走到妹妹身边,“天美,你先回房洗个澡。”
“大哥,你会支持我的对吗?”她挽着秦天奇的胳膊,一脸紧张。
闻言,男人温厚一笑,摸摸她的头:“天美,犯错并不可怕,重要的是知错就改。”
脸色倏地阴沉下来,“难道你也跟他们一样逼我去给谈熙道歉?!”
“你诬陷她,这是事实,对吗?”
动了动嘴唇,“……那是她活该!”
秦天奇皱了皱眉,“总归你该叫声二嫂,天美你愈发任性了。”
“大哥!你怎么也不帮我?!你是我亲大哥啊!”她气得跺脚。
明明在夜店跟几个朋友玩得很开心,结果被二哥一通电话叫回来,一进门又是谈熙的事,她快被烦死了!
“要道歉,你们自己去,本小姐不奉陪!”
说完作势往楼上走。
“站住。”陆卉沉声开口。
秦天美充耳不闻。
“你每个月的零花钱不想要了是吧?!”
脚步一顿。
陆卉直接下令:“明天跟你二哥一起去,心甘情愿也好,忍辱负重也罢,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都必须让谈……你二嫂满意!”
说吧,直接回了卧室。
秦天霖也准备上楼。
“哥,你明天真要亲自去接?”
“爸已经发话了,妈也下了最后通牒,我劝你别白费脑筋。三个字,上嘴皮碰碰下嘴皮的事,没你想的那么艰难,想想你下个月的零花钱。”
“你!”秦天美气得瞪眼,突然,轻笑起来,“哥,其实最应该说这三个字的人不是我……”
秦天霖眉心一紧。
“而是你。没错,我陷害栽赃,但顶多在言语上给她难堪。你呢?直接挥鞭子了耶,打得人家血肉模糊,直接进医院抢救了!你说,我犯的事和你比起来,谁更恶劣?”
男人面无表情,插在西装裤里的手却不自觉收紧。
“既然你都没向她道歉,凭什么我要争这个先?”红唇轻勾,上挑的眼尾泛起一丝冷意,“爱情的力量还真伟大,你以前明明那么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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